五個人圍著椅子轉了起來，教室安靜得落針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圍著椅子轉的方牧五人。
夜老師嘴角帶著笑容，就像觀看獵物的獵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就是十幾分鐘，可是夜老師並沒有喊停。
五個人圍著椅子已經轉了十幾分鐘，除了方牧和葉梓外，其他三個人被這種壓抑的氣氛折磨得差點崩潰，從方牧這個角度上看，前面女孩的腿肚子都在發顫。
這就像在跑步時，所有人都等待發令槍響起，可是裁判卻只是高高舉起發令槍並沒有發出指令，對於另外三個學生來說異常害怕。
「我……我……」
前面的女孩嘴裡不住的呢喃，要是再這樣下去，都不用再進行遊戲了，她現在就快要崩潰了。
「停！」
就在這時，一道悽厲的聲音響徹教室，猶如催命的魔音，讓學生們心頭一顫。
葉梓反應最快，在聲音出現後第一時間找到位置坐下，剩下的三個人也朝著椅子坐去，只有方牧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
這時，異變突起！
在方牧前面的女孩不知道是腳滑了還是什麼原因，突然身子一矮，直接坐到了地上。
女孩滿臉茫然，發現其他三人已經找到了位置，只有方牧在自己旁邊，絕望在女孩心頭蔓延。
「完了……完了……」
本來就已經快要坐到位置上，結果因為心裡太緊張失誤了，眼看著方牧站在旁邊，女孩心裡一陣絕望。
「這個位置沒有了，我會死吧……」
她想要爬起來，可是恐懼的情緒加上剛才的跌倒讓她雙腿發軟，根本就站不起來，更別提去搶位置了。
女孩看了一眼慢慢接近的方牧，內心一陣酸楚。
葉梓時刻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看到女孩跌倒後，她的眉頭一挑。
她知道方牧的實力，女孩這種普通人又怎麼可能和他搶位置，一開始看到女孩要坐到位置上，葉梓還信以為真，現在看到女孩跌倒，葉梓明白過來，肯定是方牧用了什麼手段吧。
坐在地上的女孩雙手抱膝，滿臉都是淚痕，已經準備接受死亡的懲罰。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連坐個座位都能摔倒……」
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
女孩抬起頭一看，發現方牧正抬起右手朝她伸過來。
在昏暗的教室里，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女孩突然覺得眼前這個面具男子背後有高光閃現，情不自禁的把手伸了出去。
方牧握住女孩的手，把女孩牽起來，放在座位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包括葉梓和夜老師。
要知道五個人只有四個位置，女孩跌倒後根本搶不到最後一個位置，可是方牧卻沒有搶奪，反而把跌倒的女孩扶起來帶到位置坐下。
也就是說，現在其他四個人都找到位置坐好了，只有方牧沒有位置，迎接他的將是夜老師的懲罰。
葉梓呆住了，突然低聲道:「你瘋了嗎？」
哪怕以她自認為很高的智謀，這一刻都無法理解方牧的想法。
方牧拍了拍手，滿不在乎的看向講台上的夜老師。
夜老師眉頭皺起，似乎也想不通方牧的做法，但是規則就是規則，她還是緩緩道:「你輸了，你沒有坐到位置上，接受懲罰！」
絲絲縷縷的灰白色氣流從夜老師身上冒氣，從四面八方朝著方牧捲去。
方牧抬起手，突然道:「等等！」
夜老師停下來，灰白色氣流頓住:「嗯？你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方牧笑道:「老師，請狠一點。」
夜老師一愣，接著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她覺得自己被方牧嘲笑了。
原本停滯的灰白色氣流又一次流動起來，在夜老師憤怒狀態下，來勢更加兇猛。
方牧張開雙手，任由灰白色氣流席捲全身。
只是一瞬間，方牧被包裹得像是個灰白色的雞蛋。
刺痛感傳了過來，方牧只覺得全身上下仿佛被成千上萬的針穿刺過，密密麻麻的疼痛如潮水般襲來。
「又是另一種痛法，這個金手指真的……難道我以後要變成痛苦品嘗大師？」
方牧一邊忍耐，一邊心思跳脫的瘋狂吐槽。
「叮，受到怨魂攻擊，怨氣+1。」
「怨氣+1+1+1+1……」
「叮，獲得怨氣+10。」
痛苦還在繼續，可是提示音沒有再傳來。
「怨氣？那是什麼東西？」
方牧疑惑的想道。
以前到達一個極限之後，都是獲得技能，可是現在獲得怨氣是什麼情況？
回想開始的提示音，怨氣一共加了十點，那麼這就是總量了嗎？
方牧想起看過的《神鬼志》，突然明白過來。
所謂怨魂，其實就是怨念所化，其他異類生成之後，大多有個身份，就像水鬼之類的，但是怨魂卻很奇葩，它們沒有身份。
怨魂在異類中的基數非常多，可以說絕大多數異類都是這類沒有身份的怨魂。
可是這個怨氣，它又有什麼作用？
「怨氣可提升技能等級，提升效果視技能當前等級而定。」
提示音突然傳了過來，幫方牧解了心頭疑惑。
「提升等級？」
方牧眼前突然出現一行名稱，都是技能的名字，包括了他擁有的所有技能。
他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在一象之力上，馬上就有提示音傳來。
「是否加點？」
方牧心中默念是，怨氣馬上少了一點，可是一象之力這個技能沒有變化。
「繼續加！」
方牧連續確認加點，把剩下的怨氣全部用光，這時一象之力變化了。
「獲得技能——二象之力。」
方牧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力量擴大了兩倍。
虧大了！
方牧心頭直呼血虧，原來所謂的加點是這樣的，那他應該加控火御水或者念力牆之類的啊！
力氣大還是近戰，不是說沒有用處，只是現在來說控火御水可遠可近，念力牆可以防禦，加這兩項更加划算。
「嗯？」
灰白色氣流外面，夜老師奇怪的看了眼被包成雞蛋的方牧。
「奇怪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死？」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方牧還在裡面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