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老劉給自己打電話,難道是想到了解決方法,所以專門和自己說一下?
方牧按了接聽鍵,把電話放在耳邊:「喂,老劉。」
「嗯……」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是女聲。
這聲音空靈婉轉,聽起來如同黃鸝鳴叫,令人心曠神怡。
方牧默默掛斷電話,掛斷之前說了一句:「你打錯了……」
做完這一切,方牧又看向手機上的電話號碼,非常確定這就是老劉的手機號。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這是其他人用老劉的電話,給自己撥了號?
可是這不科學啊,老劉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呢?
有問題,很有問題,太不對勁了。
這麼想著,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老劉的電話。
方牧左思右想,最後接通了電話,開口道:「你是誰,老劉人呢?」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最後傳來一聲長嘆。
聲音還是如此的悅耳動聽,讓人覺得聲音的來處是個美麗的人兒。
「我就是老劉……」
接下來這句話,讓方牧徹底震住了。
她是……老劉?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你真是女的啊!
「劉姐?」方牧不確定的道:「你真是我劉姐?」
電話那頭,老劉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我是男的,男的,只是發生了一點點小意外,但是問題不大。」
「意外?」方牧咧了咧嘴,如果老劉在這裡,就能看到方牧已經笑了起來:「什麼意外啊,劉姐。」
這一聲劉姐,簡直讓老劉差點窒息。
「呼……」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深呼吸,方牧可恥的……覺得還挺好聽的。
老劉嘆了口氣,道:「老符師不是做出了變身符嘛,我和他就準備對阿白用,沒想到出了點意外。」
「阿白?」
方牧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好像是在群聊里見過,他倆想對阿白用變身符,這麼說阿白就是白貓了?
不過老劉這貨也有翻車的時候,顯然阿白沒變成,他倆變了。
老劉那邊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阿白這廝,不知道找了誰,用它自己的血做了兩張替身符,偷偷貼在我和老符師身上。」
「本來貼在任何一個人身上,我們都可以抵抗,可是分開一貼,我和老符師發現之後準備抵抗,在阿白的血作為媒介下,竟然產生了衝突。」
「然後……就這樣了。」
方牧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爆發出響亮的笑聲,笑得歇斯底里,上氣不接下氣。
南離本來在玩手機,看到方牧笑出聲來,露出疑惑的表情。
老劉那邊陷入長久的沉默,等方牧笑得差不多了之後,又補了一句:「我血虧,老符師血賺。」
方牧奇怪的道:「為什麼,老符師不是也變成女的了嗎?」
老劉道:「老符師發現有能抵抗他符紙的東西,雖然是藉助阿白的血。」
「他正在追著阿白問,我估計他找到傳人了,呵呵呵呵,我也在等阿白說出來,是誰畫的替身符……」
從電話里,方牧能聽出來老劉聲音中的憤怒,不過這憤怒的女聲也如同春風拂柳一般,令人愉悅。
等等,老劉給我打電話是什麼事來著,怎麼有點歪呢?
方牧問道:「老劉,先不說這事兒,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血月閣的事?」
聊著聊著就有點聊歪了,沒辦法,老劉這齣場方式太震撼了。
老劉黃鸝般的聲音傳來:「嗯,我還在等會長,所以暫時不會回來,但是我已經在渝市執行員的群里說了,讓他們在渝市各地埋伏好了。」
方牧想了想,問道:「我需要做什麼?」
「等待就行了。」老劉道:「我只是打個招呼,如果執行員來超市找你,你別直接給人家打出去啊。」
方牧:「……」
合著我在你老劉心中,就是這麼一個暴力的人嗎,我也是很講道理的,我可是個文明人。
掛了電話,方牧看向一旁玩手機的南離,搖了搖頭。
渝市的執行員都動了起來,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血月閣到底在憋什麼詭計。
……
夜色如水,此時正有一個男人在黑暗的街道上奔跑,在男人身後,是一個長發女孩在追逐著。
男人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眼中閃過掙扎,想要回頭但是最後又放棄了,繼續往前跑。
兩人一追一逃,很快來到了一條漆黑的巷子。
「站住!」
長發女孩追逐之時,手上一翻,接著出現七八張符紙,朝著男人背後扔去。
符紙一出手,化作各種各樣的攻擊,朝著男人後背攻擊而去。
男人轉過頭來,雙手交錯間,一張血色大網出現,將所有攻擊全部消融。
「若不是擔心被你拖住引來其他執行員,就憑你也敢追著我!」
做完這一切,男人又轉頭繼續逃跑。
血色大網在身後形成一道屏障,連接在漆黑的巷子兩端,將女孩攔了下來。
長發女孩沒有繼續追,而是停下來思索片刻。
在男人逃跑的背影上,一張符紙正在慢慢變得透明。
「打不過,但是這道追蹤符可以持續二十分鐘。」長發女孩心中暗道:「其他執行員離我這裡太遠了,二十分鐘遠遠不夠。」
怎麼辦?
長發女孩想了一會兒後,拿出手機,點開群聊。
「@毛絨絨最好看,大人,我找到了血月閣的人,已經種下追蹤符,但是只有二十分鐘,其他執行員趕不過來。」
發完這句話沒多久,群聊就響了起來。
毛絨絨最好看:「我聯繫一個人,把你的位置告訴我,他過來解決。」
「是,大人!」
長發女孩發了自己的位置,就把手機收了起來,不過在收起來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毛絨絨最好看:「你是說……追蹤符?你是玩符的,你叫什麼名字?」
長發女孩一愣,馬上回復道:「屬下叫顏情。」
毛絨絨最好看:「顏情……呵呵呵,好得很,好得很啊!」
這段文字一發完,再也沒有了下文。
顏情滿臉疑惑,為何守魂使大人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