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我的溫柔只給值得的人,可惜你不配!

  顧眠笑了。

  好似裴錦川問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才到哪裡?你就看不下去了?你可以不看的,我沒求著你看。」

  樣子嗎?

  她知道裴錦川要說什麼。

  無非也就是說她曾經多麼溫柔,現在做的每一件事,即便她已經隱忍到極限,在他看來也是歇斯底里。

  裴錦川眼底已經冷到極限。

  顧眠轉身,看著大馬路上的車來車往:「裴錦川,我的溫柔是給值得的人。」

  「只可惜,你不是那個值得的人,你根本不配。」

  上輩子她倒是真的溫柔啊,可也是因為她的溫柔,她們整個裴家,將她算計得乾乾淨淨。

  坐牢,頂罪!

  到最後連命都沒了。

  現在他還說她變成了什麼樣子?

  她一個死過的人,還能是什麼樣子?沒有直接瘋,就已經是心裡承受力不錯了。

  一句『不配』此刻狠狠地刺激著裴錦川的神經。

  就在他開口要說什麼,電話響了起來,直接打斷他的思緒。

  是裴家那邊打來的。

  裴錦川接起:「餵。」

  「錦川,如果悠悠這次真的出什麼事兒,我不會放過顧眠。」

  那邊傳來邵雪歇斯底里的怒吼。

  顧眠也聽到了。

  她冰冷地睨向裴錦川,裴錦川也看向她,薄唇緊抿,眼底幾乎能射出刀子。

  「怎麼回事?」裴錦川寒聲問。

  邵雪:「悠悠不見了,她不見了,你找的這是個什么女人,是要逼死悠悠是不是?」

  空氣,再次涼了。

  電話那邊已經掛了。

  裴錦川冰冷地看向顧眠:「現在你滿意了?」

  顧眠:「你是想告訴我,裴悠不見了,她會去尋死嗎?」

  「你……」

  「放心她,她不會死的,她的命可珍貴著呢,她很惜命的。」

  裴悠怎麼會捨得死呢?

  她是要用她的尋死覓活,將所有人都給逼瘋,然後得到一切她想要的。

  裴錦川呼吸一窒,眼底的火氣已經隱忍到極限。

  他上前一步,一把扼住顧眠的下顎:「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

  「我說她不會死也錯了嗎?難道要讓我詛咒她今晚必死無疑?」

  「你夠了!」裴錦川一把丟開她。

  他力道極大。

  就算顧眠有心理準備,此刻也被他狠狠摔在了路燈電桿上!

  裴錦川滿身危險的轉身,直接離開。

  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去找裴悠。

  發生這麼大的事兒,裴悠要是不一哭二鬧三上吊,裴家的人怎麼可能相信她?

  顧眠閉了閉眼,等再次睜開的時候。

  裴錦川的車從巷子裡駛出來,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帶起了蝕骨的寒風……

  顧眠眼底一片清明,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拿起手機,撥通了陸舟的電話,那邊很快接起:「眠眠。」

  「裴家,應該會給你們陸家施加壓力。」

  「老陸是個湯圓,他能應付的,再說我這也沒說裴悠什麼啊?我也沒針對她不是?」

  顧眠:「……」

  好,好像是!

  陸舟只是為新秀設計師做了一個大力宣傳,只是這用的宣傳圖,剛好和裴悠投給MR做出的宣傳圖撞上,從而引發了抄襲風波。

  輿論是起來了。

  但整個地看,好像和陸舟還真沒多大關係。

  「好像也是。」

  「放心吧,我聰明著呢。」

  陸舟哼哼地說道。

  她是故意的沒錯,但誰能說她是故意的?有證據嗎?根本沒有!

  「眼下裴悠想要洗清這份嫌疑,她們多半會施加壓力讓你出面道歉。」顧眠說道。

  陸舟:「我道什麼歉?不是都說了,我只是在做新秀設計師的宣傳。」

  「至於別的,我可不知道,再說我這用的圖片都是從設計師那邊拿的正版,又不是網上複製的,我這可是半點差錯沒出。」

  顧眠:「……」

  半點差錯沒出,這可真是了。

  不得不說,這陸舟處理的,是真絕。

  如此的話,那眼下裴家那邊多半是要從自己身上下功夫了。

  顧眠深吸一口氣:「我去睡了,後天去接你。」

  「去吧去吧。」

  陸舟語氣里全是興奮。

  畢竟噎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氣,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她壓根睡不著。

  如顧眠料定的那樣。

  當晚,裴家這邊就有人查出來,輿論到底是什麼原因起來的。

  從而也找到了陸家,希望陸舟能出一篇道歉的公開信。

  而老陸,就陸舟這麼一個女兒,雖然陸家不如裴家,但老陸護女兒護得緊。

  當晚就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後。

  對裴家說的原話是:「她只是在珠寶新秀設計師的宣傳,稿子都是從設計師那邊拿的,現在發生這樣的事兒可和她沒什麼關係。」

  言下之意就是拒絕出這篇公開的道歉信。

  這可是把裴家人氣得不輕。

  眼下雖然輿論是壓下去了,但很多人都在陸舟的那篇報導下撕裴悠。

  而她這個發稿人,一個字沒回應。

  這一晚!

  整個北城都沸沸揚揚。

  之前都是對裴悠的羨慕,現在都公開質疑,到底不是真正的豪門千金,各項涵養根本跟不上。

  所謂裴家給予她的地位,根本不是她的品性能配得上的。

  滿城質疑,沸沸揚揚。

  第二天早上,顧眠出門的時候,就在巷子口遇到了裴錦川。

  顧眠挑眉,從他身邊經過,手腕上傳來一股力道,「顧眠,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現在沒時間。」

  顧眠寒聲回應。

  談?上輩子多少次,她都有好多話想要給他說。

  然而那時候,他每次都表現得特別忙,就算回家也是換衣服。

  到最後衣服也不用換了,她經常十天半個月都見不到他人。

  那時候她有大把的時間啊,可以和他好好談。

  只是可惜了,他從來不!

  現在要好好談?可惜她也是真的沒時間,1號就要飛去F國,現在要做準備的地方有很多。

  裴錦川捏著她的力道重了重:「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針對她?」

  「昨晚她死了嗎?」

  顧眠不答反問。

  她看向裴錦川的眼底,全是諷刺。

  裴錦川眼底本就沒有溫度,現在聽到她這樣冰冷的諷刺,眼底更冷了。

  「顧眠,你到底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眠:「沒死是嗎?看來我批得還挺准,她很惜命。」

  眼底全是諷刺。

  而這樣的嘲弄,無一是在不斷刺激著裴錦川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