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有的時候,顧眠的心確實挺大的。
但也不是秦煙說的這樣,尤其是在裴錦川和裴悠的事情上。
『原諒』,這兩個字,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也都不可能發生在裴錦川和裴悠身上。
對裴錦川,顧眠大概是這輩子也都不會牽扯到原諒兩個字的。
秦煙:「我只是提醒你,你的世界很亂,正因為亂,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才要慎重。」
「人的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沒必要忍,要儘量讓自己活的舒心。」
顧眠:「嗯,我知道。」
這些,其實在上輩子的時候,她都看清楚了。
只是看清楚是一回事,能擺脫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時候她是什麼都看清楚了,只是想要擺脫裴錦川的時候,卻也不那麼容易。
就是因為擺脫不掉,所以才會一次次的遭受裴悠的迫害。
兩人又在電話里說了一會話~!
臨了的時候,顧眠問了陸舟的情況。
不說陸舟還好,說起陸舟,秦煙就直接幾個字:「啞巴了!」
顧眠:「!!!」
秦煙:「就說欠下了穆青郁的人命債,好像說什么妹妹和母親都是因為她而死的,至於到底什麼細節,她也不說。」
總之在秦煙看來,只要說事情沒說清楚的,不給她知道全貌的,都是啞巴。
這什麼事兒都不說出來,外面的人就算想幫她,也幫不了啊!
顧眠:「人命債嗎?」
聽到這裡的時候,她不禁為陸舟捏一把冷汗。
要真是欠下了這樣的債,那陸舟大概是這輩子都換不清穆青郁了。
秦煙:「誰知道是不是,我覺得不像是因為她而死的。」
「如何說?」
「要真的是她害死的,你認為穆青郁能沉寂這麼多年?」
顧眠:「……」
秦煙:「你也看到的,穆青郁這些年在陸舟的世界裡,安靜的簡直和死了沒區別。」
顧眠:「……」
穆青郁……
這些年在陸舟的世界裡確實很安靜,當年陸舟從那邊回來之後。
他也沒來找過陸舟,就陸舟自己陷入到了精神折磨中,人一度精神失常。
要說穆青郁是最合格的前任,那都不為過,那真是最合格的。
「母親和妹妹都因為她死了,要是你的話,你會這麼安靜嗎?怕不是恨不得要將對方碎屍萬段吧?」
顧眠:「……」
確實~!
比如裴悠上輩子害死了外婆,那時候她怎麼可能安靜。
那時候的她,所有的忍耐都崩潰,理智全無,恨不得要將裴悠弄死。
也是她失去理智的行為,加速了裴錦川對她的狠辣程度。
可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那時候真的是什麼都顧不得了。
「穆青郁安靜的,確實有些不正常。」
顧眠說道。
正常的,要是有這樣的仇恨,那都是要將對方碎屍萬段,不可能安靜到如此。
秦煙:「所以說啊,我覺得那件事沒那麼簡單。」
「那你告訴陸舟了嗎?」
秦煙:「哪裡說得通啊,一說就開始逃避,根本不給說話的機會。」
「她自己啞巴,還不讓我們多嘴。」
說起這陸舟,秦煙現在就是痛心疾首。
「以前覺得你挺急死人的,現在看來,那陸舟才是最急人的!」
這些年看似什麼都不在乎,誰知道這暗中心裡還藏了這麼多事。
總之現在秦煙已經不知道該說陸舟什麼好了。
顧眠:「好了,你也別生氣了。」
秦煙:「我不生氣,我就祈禱她能活著,就她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我真怕她被穆青郁給搞死了。」
「你是不知道,那穆青郁有多過分,還帶了個未婚妻過來,這擺明就是要無時無刻羞辱陸舟的。」
顧眠:「……」
秦煙:「那傻子就這麼讓人羞辱,哎呀,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大腦估計沒長好吧,基本的思維能力也沒有。」
不能說陸舟,說起陸舟,秦煙就要氣的半死。
總之她覺得穆青郁母親和妹妹的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也就是陸舟認為,人死了,還是她害的。
顧眠:「你多看著她一些。」
人在遭受重創的時候,那思維能力,還真不一定跟得上。
秦煙:「我這要怎麼看?」
「……」
「我這多和她說兩句話,她都不聽了。」
「……」
「總之在穆青郁的事情上,她啞巴了不說,還聾掉了。」
總之一句話就是,你聽她說也不行,讓她說也不行!
就這樣的人,秦煙現在是多說一句話也都不願意。
「你可別學她,有什麼事情還是擺在檯面上來處理最好。」
「我哪件事不是擺在檯面上的?」
顧眠哼哼。
秦煙:「得,在你這裡,就是那些男人們都啞巴了,聾了,還瞎了。」
這用來形容裴錦川簡直再合適不過。
還別說,顧眠和陸舟最大的區別就是,顧眠是什麼都要說。
尤其是之前裴悠對她做了什麼,她都要告訴裴錦川,可惜裴錦川不相信啊。
這就真的有點鬧心了……
「真是沒有完美的一對啊!」
秦煙嘆息。
顧眠:「你還是想處理好和霍碩誠的事吧,自己別陷進去了。」
「對誰陷進去?霍碩誠嗎?不可能,我對寵物沒興趣!」
本來就不是太喜歡寵物的秦煙,這次因為一隻貓引發那麼多的血案,她更不喜歡了。
而霍碩誠非常的喜歡貓狗~!
就這一點,就註定霍碩誠不可能是她的菜。
「哦~!」
「我心裡有人了。」秦煙哼了句。
顧眠:「……」
原本在聽秦煙說霍碩誠的事,現在忽然來這麼一句,她愣了下。
「啥?」
「……」
「有,有什麼了?」
她感覺自己沒聽清楚~!
秦煙:「有人,有人,我心裡有人了,聽懂了沒?我才和你們不一樣,什麼都藏著捏著的,也不拿出來讓人參考一下,等出事兒了就找這哭找那鬧的!」
秦煙說的坦坦蕩蕩的。
顧眠:「你這……,有喜歡的人了?」
就算秦煙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顧眠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畢竟秦煙這心裡,之前就連和霍碩誠相親,也都是家裡逼的。
現在忽然有人了,這……
秦煙:「有啊,不准啊,不配啊?」
顧眠:「准,配!誰啊,說出來讓我給參考參考唄。」
這麼坦蕩,真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