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斐硯說的很淡漠。
然而梁玄卻也想到了自己母親對顧眠孩子的態度,這才是讓他最頭疼的地方。
冷漠,非常的冷漠,冷漠到令人髮指……
「顧眠的母親,早就死了,她和你母親不可能有什麼關聯。」
「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梁玄聞言,挑眉:「誤會?」
陸斐硯:「她母親深居簡出的,如果真的招到了你母親的恨,那必定也是因為男人,如果是因為這一點的話,那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就是誤會!」
顧眠的母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陸斐硯這邊簡直太清楚了。
「她和你的父親,不可能有什麼關係。」
父親……
這兩個字,幾乎是狠狠的刺激在梁玄的神經上。
他對自己父親可以說,沒有什麼印象,也就是因為沒有什麼印象,所以更不好。
身為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連面都見不到。
從母親的口中得知,父親是和一個國外的女人跑了。
梁玄:「呵,你很了解整件事?」
到現在為止,他這都不是太了解。
當然,上一輩的事,他也不是太想去了解,不去過多了解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有些東西,他並不想知道。
大概是害怕失望吧,因此梁玄並不想知道的太多。
他唯一堅定的……
就是對顧眠的態度。
不管自己的母親對顧眠什麼態度,也不管她有什麼樣的意見。
但他對顧眠的守護,不曾改變!
原來假戲真做,是這樣的,到最後就連自己,也都已經分不清楚真假。
真心假意,最終將自己徹底的陷進去。
梁玄承認,他在顧眠的身上陷進去了。
開始還會想著母親的那份仇恨會傷害到她,加上這麼多年了……
老夫人身邊的有些勢力,也是該徹底拔出掉!
既然這次的事情是個契機,他也借著顧眠這個機會,開始下手。
誰想到,顧眠懷孕了……
他原本的計劃被打亂,從而現在和母親的關係,也徹底陷入了冰窖。
「上一輩的恩怨,我根本不在乎。」
梁玄看著陸斐硯,一字一句的說道。
尤其是說起『上一輩』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語氣里還帶著不屑。
從而可以看出,梁玄在某些時候,在親情上面,其實並不是太在乎的。
陸斐硯聽到梁玄說出這樣的話,臉色有一刻的凝固。
「你不在乎?」他犀利反問。
梁玄:「對,那些東西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有什麼好在乎的?」
陸斐硯:「……」
有什麼好在乎的!
這一刻,梁玄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冷漠極了。
梁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其實這段時間和宋佳韻攪合在一起,也只是障眼法而已。」
「呵~!」
好一句『障眼法』,對於這種方式,陸斐硯更是看不上。
在他看來,一個男人不管處理什麼事,都要乾脆利索,別的對他應該不會有任何影響才對。
宋佳韻……
女人的障眼法~!
梁玄聽出陸斐硯語氣中的諷刺,更是覺得煩躁,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
在他看來,這有的解釋,他根本就不需要直接給陸斐硯。
就算要解釋,那也是給顧眠的。
不再拐彎:「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
陸斐硯:「……」
聽到梁玄問的如此直接,他看著梁玄的眼神,在此刻尤其沉默。
梁玄:「她現在懷孕,要是真出什麼事,你知道我的脾氣的。」
「你在乎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陸斐硯的語氣更冷了。
梁玄:「我在乎的是孩子嗎?老子在乎的是她!」
真是要服了這陸斐硯了。
這樣混淆概念真的好嗎?
「是,我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有些混帳,但我那……,哎呀,這都什麼跟什麼,你直接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我給她解釋去!」
面對陸斐硯,此刻梁玄是徹底失去了耐心,根本不想和陸斐硯說那麼多。
陸斐硯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也是這樣的安靜,幾乎要將梁玄給逼瘋。
「不是,你這……」
「你母親這件事不處理好,我不會告訴你她的下落。」
梁玄:「這人都我都送走了,你還讓我怎麼處理?」
一句不處理好,就不告訴他。
這讓梁玄徹底急眼了。
陸斐硯:「你認為送走了,可她的人,還來鳳棲南府門口過,這要怎麼說?這就是你說的處理好了?」
梁玄:「……」
聞言,腦子『嘩啦』一聲碎裂~!
她的人還來過鳳棲南府?所以就算是自己的態度那麼強硬。
甚至兩人都已經鬧到了那種程度,自己的母親還是沒有鬆手?
梁玄的臉色越來越黑~!
陸斐硯:「你不在乎上一輩的恩怨,但上一輩在乎,在乎,就會折騰。」
「你是看的無所謂,孰輕孰重分清楚了,好像就徹底清楚了,實際上清楚了嗎?」
梁玄在顧眠和母親的事情上,表現出的態度確實讓陸斐硯欣慰。
他沒有和裴錦川一樣,在家人和顧眠之間,最終選擇了家人。
梁玄的態度似乎一直都很明確。
但實際上……
這有的事情要的不僅僅是態度,還要徹底處理好。
「你母親對顧眠恨之入骨,要是這一點沒處理好的話,你就算將顧眠帶回來,也會讓她隨時陷入到危險中。」
「你那個母親,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要說會給顧眠帶來生命危險,這一點也不為過。
如此,那這有的事情,梁玄可就不僅僅是態度了。
「那你的意思是……」
「查清楚當年的事,解開你母親心裡的心結。」
查清楚當年的事~!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陳年往事了?現在讓去查清楚,這查的清楚嗎?
梁玄腦仁都要炸了!
但陸斐硯的態度也很堅決,他如今要的,是顧眠百分百的安全。
而梁玄要是不將這件事處理好的話,顧眠在他身邊,顯然是安全不了的。
陸斐硯:「把這些事情都搞清楚,嗯?」
梁玄:「搞清楚?」
陸斐硯點頭:「必須搞清楚!」
一句『必須』,他更是說的堅定,梁玄現在是咬人的心都有了。
他擔心顧眠,非常擔心,生怕她在外面出點什麼意外。
「她現在好不好?」
「沒有你母親和你的打擾,是好的。」陸斐硯說道。
這話聽在梁玄的耳朵里,可就有些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