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和你睡了一整晚,她想碰的地方都碰了!

  裴悠,已經是顧眠和裴錦川之間不可能再存在的鴻溝~!

  然而現在提起來,依舊能想到當時裴悠對他們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裴錦川心口顫抖的厲害。

  他環在顧眠腰肢上的手,也一點一點點地鬆開……

  顧眠坐在一邊,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

  裴錦川急急地掏出煙點燃:「所以在你心裡,我已經是無法原諒了對吧?」

  顧眠:「你還有臉跟我提原諒兩個字?裴錦川,你的心到底是有多大?」

  原諒……

  真是太搞笑了!

  裴錦川:「……」

  閉了閉眼,手裡夾著煙的位置,是之前在F國酒店被燙到的地方。

  雖然那個地方已經結痂,但還是會痛。

  可現在裴錦川對於身體上的痛,已經徹底感覺不到了,他感覺到更多的,是心口的痛。

  心口的痛,覆蓋了全身所有的感官……

  腦海里閃過那些記憶!

  那些他沒做過,但清楚地刻印在腦海里,清楚地讓他感知到,那些事情好似就是就是他做的那般。

  顧眠:「你還有別的事嗎?」

  裴錦川:「我不答應你和梁玄在一起,永遠也不會答應!」

  一字一句,此刻裴錦川說的是那麼的強硬。

  然而顧眠卻低低地笑了:「你答應不答應,跟我有關係嗎?」

  「……」

  「這話說的,好像我的事情你能做主似的!」

  裴錦川心口再次僵住。

  她的事情,自己能做主嗎?

  「你是我的妻子!」

  裴錦川閉了閉眼……

  這一刻他腦海里閃過的,是顧眠穿上婚紗,走向他的記憶。

  他和她結婚了,還為她戴上了結婚戒指。

  顧眠的輪廓,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更冷得厲害!

  她從窗外收回目光看向裴錦川:「你還是想想你記憶中,我嫁給你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再想想『妻子』兩個字,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對我說出口吧!」

  裴錦川:「……」

  聽到顧眠提起結婚之後的記憶!

  他的臉色,再次不受控制的慘白……

  之後發生了什麼?

  之後,他將她送進了監獄,她在監獄裡失去了孩子~!!

  然後,然後她還患上了肝肺雙癌,這些都是在她活著的時候,自己不知道的事。

  孩子,肝肺雙癌,他都不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裴錦川閉上眼,掩蓋了眼底濃濃翻滾的痛苦。

  再次開口,語氣里依舊帶著不讓步的強硬:「反正你和梁玄不行!」

  「那和誰行?」

  「除了我都不行!我知道你恨我,但眠眠,就算是恨,你也要在我身邊,你必須回到我身邊。」

  那麼多的愧痛加在一起,裴錦川知道,祈求她的原諒已經不可能。

  現在的他只求能和她在一起。

  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永遠地糾纏在一起。

  顧眠:「……」

  聽著裴錦川強硬的語氣,她看著他,眼底依舊是心如止水的冷!

  裴錦川受不了她這樣淡漠的目光。

  曾經她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充滿了熱情,那時候的她滿心滿眼都是他。

  然而……

  他到底還是將那個全部都是他的小姑娘給弄丟了,是他親手將他自己的綿綿,弄丟了。

  終於,裴錦川忍無可忍,一把扣住顧眠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

  顧眠腦子『嗡』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就瘋了一樣地將他推開。

  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扇下去,裴錦川沒有如梁玄那樣躲開,結結實實地挨了她一巴掌!

  裴錦川:「……」

  顧眠嫌惡的扯了車載濕巾,然後瘋狂地擦拭。

  她這動作,就好似嘴巴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看著她這樣的動作,裴錦川的心,再次被大手攥住了一般,疼得厲害!

  她嫌棄自己,她竟然嫌棄自己髒……

  「裴錦川,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

  顧眠怒吼!

  「說分手都說多久了?我們現在是能有這種接觸的關係嗎?」

  裴錦川靜靜地聽著,腦子如被挨了悶棍一般。

  此刻不管顧眠說什麼,他都接不上話。

  顧眠狠狠地將濕巾砸在他臉上:「以後別碰我!」

  「那誰能碰?梁玄嗎?你知道他有多髒?那你還不是……」

  「啪!」

  又是一巴掌直接摔在他臉上。

  緊接著是顧眠更加兇狠的聲音:「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裴錦川捂著發疼的臉。

  看向圍護著梁玄,如小獸一般兇狠的小女人,他的心,更痛了。

  她護著梁玄,如今的她,只護著梁玄!

  心口的疼,再次蔓延……

  顧眠:「你真是讓我噁心透了!」

  「我怎麼就讓你噁心了?我除了你之外,我也沒碰過別的女人,我怎麼就噁心了?」

  裴錦川也怒了!

  一句又一句的『噁心』,他再也忍受不了。

  在男女事情這方面,他自認為半分沒有對不起顧眠。

  然而下一刻顧眠就看向他:「沒有?」

  「沒,有……」

  不知道為何,他此刻對上顧眠這眼神,語氣竟然沒有了之前的強硬,不由得虛了下。

  果然!

  下一刻就聽顧眠說道:「之前裴悠爬床,和你睡了一整晚,她該碰到的地方,都碰了!」

  「沒有,我和她什麼都沒發生。」

  「你怎麼知道什麼都沒發生?」

  「我,我那晚是被迷藥迷暈了,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和她不可能發生什麼。」

  要不是被迷藥迷暈了,那晚上,他怎麼可能和裴悠共處一室一整晚?

  顧眠哼笑:「你是沒對她做點什麼,但她對你該做的想著的,都做了!」

  裴錦川:「……」

  聞言,臉色僵住!

  顧眠:「你自己好好回憶一下,那天早上醒來之後自己身上穿的什麼。」

  「除了最後一步,裴悠想對你做的,大概都做得乾乾淨淨的了吧!」

  還說什麼都沒發生。

  他對裴悠做的,和裴悠對他做的,這有什麼區別嗎?

  被強姦的人,總不能說自己不是自願的,就沒和強姦犯發生什麼吧?

  裴錦川:「……」

  聽到顧眠這麼說,他忽然之間無言以對!

  她說對了……!

  他是沒對裴悠做什麼,也沒和裴悠發生那樣的事。

  可除了那最後一步,裴悠對他……,想到那天早上的畫面。

  裴錦川只覺渾身氣血,全部都湧上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