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丟我床上,你願意嗎?

  裴錦川暈在了顧眠的身上。

  她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將男人推開。

  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才打開車內燈。

  當看到裴錦川面色如潮的那一刻,她心裡篤定,他就是被下了藥?

  誰下的……?

  瞬間,腦海里閃過了『裴悠』的名字。

  在這北城,除了裴悠,誰敢對他膽子大到這種程度?

  可就算被裴悠這般,裴錦川大概也不會認為是她算計了他吧?

  他就是那樣。

  就算裴悠做錯了事,他也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自我為裴悠開脫!

  在他心裡裴悠是一個連錯誤都不會犯的人?她怎麼會算計人呢?她那麼單純……

  想到上一世裴錦川為裴悠的錯找這樣那樣的藉口,顧眠疲憊地閉了閉眼。

  正想著要不打120將裴錦川拉走的時候,他衣兜里的電話就『嗡嗡嗡』地響起。

  顧眠掏出看了眼,是邵雪打來的。

  眼底黯了黯,直接摁了接聽。

  不等她開口,電話那邊的邵雪就急急開口:「錦川,你在哪裡?悠悠那邊出事兒了。」

  顧眠:「……」

  裴悠!呵,還真是及時啊……

  他這來找自己才幾分鐘?有關裴悠的電話就來了,雖然不是她親自打來的,但卻是和她有關。

  顧眠呼吸沉了沉。

  邵雪繼續說道:「那孩子好像在家拿錯了酒,她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你趕緊回去看看,這時候可不能讓她一個人。」

  顧眠:「……」

  原本就覺得是裴悠,現在聽到邵雪這麼說,她還真猜對了。

  然而此刻在電話里的邵雪,語氣里全是對裴悠的擔心。

  看吧……

  這就是裴家的人。

  不管裴悠做錯什麼,她們就是這樣,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

  顧眠深吸一口氣,「裴悠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你兒子也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他們倆一起喝的。」

  語氣平靜地闡述著。

  然而每一個字聽著,卻都是極力隱忍的疾言厲色。

  電話那邊的邵雪聽到是她的聲音,隔著電波都能感覺到她明顯愣了下。

  緊接著,原本擔憂的聲音,直接炸裂:「顧眠?怎麼是你?你剛才說什麼?錦川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我告訴你,你不要對他亂來!」

  顧眠薄唇緊抿,眼底冷意划過。

  她不要對裴錦川亂來?

  所以這邵雪,剛才根本就沒有聽,裴錦川到底為什么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啊……

  「邵女士,我覺得我有必要打電話報警,我差點被他強姦了!」

  「你顧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要不我報警,讓警察來判斷,到底是我胡說?還是他和誰一起喝了東西來找我?」

  「你閉嘴!」

  邵雪聽不下去。

  本來她現在就非常不滿顧眠對她的態度,現在聽到裴悠喝了東西,裴錦川卻沒有在家,還和顧眠在一起,她就徹底失去理智。

  「你,你不准動他!」

  顧眠:「……」

  眼底,再次冷了幾分!

  此刻的邵雪,簡直和上輩子一模一樣,只要是有關裴悠的。

  她基本上,也就不會聽她到底在說什麼了……

  「你們在哪?」

  「我家!」

  「我馬上來接他。」邵雪咬牙說道。

  電話掛了。

  寒冷的夜空再次安靜了下來。

  顧眠看了眼已經徹底昏迷的裴錦川,伸手,直接拔掉了他頭上的針。

  而後頭也不回地下了車,直接進了屋。

  在這樣寒冷的夜晚這麼一陣折騰,她的身體幾乎被凍成冰棍。

  然而她的心,比身體更冷!

  上床,躺下!

  本就受傷疼痛的脊背,被裴錦川這麼一陣折騰,現在更疼了。

  很快,外面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邵雪趕來了。

  不多時,她的電話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顧眠接起:「餵。」

  「顧眠,你真是好狠的心,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外面到底零下多少度?你竟然將他一個人丟在外面的車裡!」

  「不然將他丟哪兒?丟我床上你願意嗎?」

  「你,你……」

  不等那邊你後面的話說出來,顧眠直接掛了電話。

  這,就是面對不喜歡的人,你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

  在電話里,言詞之間都對她防備。

  結果真將裴錦川丟在外面,結果也是錯的!

  ……

  本來就疲憊,現在被這麼一陣折騰,時間都已經到凌晨三點半。

  顧眠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就起來煮早餐。

  早餐的桌上,外婆沒有任何異樣的臉色,可見昨晚並沒有將他吵醒。

  「今天中午你不要煮飯,我會回來。」

  「忙你的,做飯這種小事難不到我。」老太太說道。

  顧眠:「這幾天還是注意點吧。」

  畢竟昨晚剛進過醫院,加上檢查的結果也不是太好,還是注意點好。

  早餐後,今天北城降溫了。

  顧眠穿了厚厚的羽絨服出門。

  走之前還對外婆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出門,菜什麼的她早起都買回來了。

  冷,好冷!

  等公交車的時候,顧眠站在站台下面,看著外面漫天的雪花。

  到醫院,唐教授看了她一眼:「臉色怎麼這麼差?回去又胃疼了?」

  「沒有。」顧眠搖頭。

  今天唐教授這邊不坐診,今天都要在實驗室。

  雖然顧眠並沒有說哪裡不舒服,但他還是說道:「你先去住院部輸液。」

  「我已經……」

  「去吧,你不去,我這耳根子不清淨。」

  顧眠:「……」

  聞言,不是太明白唐教授的意思,他耳根子怎麼就不清淨了?

  昨天一起上班的時候,她這也沒問他什麼問題好吧?

  「趕緊去!」

  顧眠:「……」

  她不想去,但見唐教授堅持,最終點頭:「那行吧。」

  昨天離開住院部那邊的時候,小護士說她的點滴開了三天的。

  昨天是唐宴將她帶回醫院的,還給了這樣仔細的安排。

  看來她還要找機會去院長室感謝才行。

  顧眠前腳剛從實驗室離開,這邊唐教授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唐教授看了眼,接起,冷哼:「幹什麼?」

  「她去了嗎?」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唐教授再次『哼』了聲:「你小子,之前可沒見你這麼關心過誰。」

  「三爺!」

  「行了行了,已經去了,不過有個事情我有必要提醒你,她和裴家那小子的關係不一般,那天北大那場震驚全校的求婚典禮,好像就是裴家那小子給她的。」

  那場求婚,這才過了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