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必須和裴錦川劃清界限的態度!

  聽著顧眠如此冷漠!

  裴錦川的語氣也冷了:「顧眠,你以為自己在顧家要的那些東西,你是怎麼拿到手的?」

  顧眠:「……」

  呼吸,猛窒!

  裴錦川:「還是說,你以為自己又是怎麼回到顧家的?」

  顧眠:「……」

  那些,她卯足勁要搶回來的,還有回到顧家這件事。

  原本對顧眠來說,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事情!然而現在被裴錦川這麼一提醒。

  顧眠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涼透。

  怎麼拿回來的?

  寧希製造了很嚴密的官司,結果還沒用上,顧建國就因為裴錦川的原因悉數給她。

  而她又是怎麼回到顧家的?不用多想,也是因為裴錦川!

  多麼的諷刺啊……

  裴錦川見她不說話,再次寒聲開口:「為什麼還沒回家?」

  聽到『回家』兩個字,顧眠忽然之間就笑了,那笑聲在電話里特別諷刺。

  甚至還帶著一種無言的自嘲:「裴錦川,你問我為什麼不回家?原來那個家,是你說了算啊!」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顧眠世界裡的『家』,都是裴錦川說了算的。

  閉了閉眼,再次開口,語氣壓著諷刺的苦澀:「你願意讓我好好住在顧家,我就能在顧家來去自如,而你不高興了,就讓我在那個家豬狗不如?是這樣嗎?」

  這一刻,顧眠心裡更加堅定了必須和裴錦川劃清界限的態度。

  就因為這個男人,連家對她來說都是那麼諷刺的存在。

  什麼是命運的劫,顧眠這次算是見識到了!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裴錦川對她都有著很深的影響~!

  那這一世,她就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抗爭得過命運吧!!

  裴錦川不想和她在電話里扯那麼多:「你在哪?」

  顧眠:「你做了這樣的事,你認為我還會跟你見面嗎?」

  「顧眠,不要逼我今晚翻你!」

  字字句句,皆是狠辣。

  顧眠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東湖公園!我在那邊等你。」

  唐宴說裴錦川找不到這裡。

  但顧眠也擔心他會不擇手段地找到自己。

  要知道這房間都是唐宴給她開的,依照裴錦川那瘋狗脾氣,又是一頓亂咬。

  ……

  這邊車上的裴錦川。

  聽到電話里的掛斷聲,眼底更閃過寒冽!冰冷開口:「沒去陸舟那邊?」

  前面開車的許煬點頭:「確認過了,她今晚卻是沒去陸小姐那邊。」

  裴錦川:「……」

  本就陰鬱的呼吸,此刻更加寒冽。

  沒去陸舟那邊,也沒回去顧家,所以她去了什麼地方?!

  是去了陸斐硯的住處?還是去了唐宴的住處?

  「去東湖公園!」

  「好的。」

  許煬點頭。

  裴錦川坐在后座上,捏了捏發疼的眉心,滿腦子都是今天下午許煬再次將錦繡河的證據遞給他。

  是顧眠做的,進賊,找人打裴悠,都是顧眠做的。

  二十分鐘後。

  裴錦川到東湖公園的時候,顧眠已經坐在公園外的石球上。

  看到裴錦川的車,顧眠站起身。

  裴錦川沒下車,只是冰冷地看向她:「上車!」

  顧眠:「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吧。」

  眼下她不想回去顧家,也不想和裴錦川去任何地方。

  她冰冷疏離的態度,徹底激怒了裴錦川,男人下車,如塞動物一樣將顧眠塞進車裡!

  顧眠不斷掙扎,然而男女的懸殊,到底還是讓她半分敵不過裴錦川的強硬。

  「放我下去!」

  車子再次啟動,車門也被鎖死。

  顧眠頭髮凌亂滿身狼狽,看向裴錦川眼底的怒,帶著前所未有的兇狠。

  還有明顯的厭惡……

  就算是在昏暗的空間裡,裴錦川也清楚地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緒。

  本就被刺激得不輕的情緒,現在更是徹底繃斷。

  一把抓住她的後腦勺,狠狠扯進懷裡。

  強烈的疼痛,還有在裴錦川手裡的心臟失衡,顧眠嚇得驚叫:「啊~!」

  唇瓣傳來一股強烈的刺痛。

  裴錦川兇狠地吻著她,明明是親密的接觸,然而他卻沒有半分溫柔。

  顧眠氣急,揚起手就要給他打下去。

  然而下一刻就被裴錦川握住手腕,狠狠桎梏頭頂的那一刻,顧眠感覺自己的肩胛骨都被崴得碎裂。

  因為痛,她掙扎得也更加厲害……

  甚至到最後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太痛,連眼淚都出來。

  血腥味縈繞彼此……

  不知過了多久,裴錦川終於放開了她。

  顧眠想要再給他一巴掌,然而剛一動,肩胛骨就痛得厲害,讓她根本抬不起手。

  最終只能厭惡地擦去唇瓣上的血漬~!

  看著她這嫌棄的樣子,裴錦川心裡的火氣更上頭。

  一把抓起顧眠小巧的下巴:「這是備胎太多,外面的味道更讓你喜歡?喜歡唐宴的,還是喜歡陸斐硯?」

  帶著羞辱性的言語。

  這一刻顧眠再顧不住肩胛骨上的疼,揚起手就一巴掌劈在裴錦川臉上!

  「狗嘴裡吐不出好話,就把這張臭嘴閉上吧!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口味獨特,享受四面八方的愛慕,尤其貪戀自己養妹的喜歡!」

  聽到她又提起裴悠,裴錦川眼底寒光閃過:「你還敢跟我提悠悠!」

  「你和她到底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置她於死地!」

  顧眠:「仇恨?你這段時間不是在查嗎?你認為我和她什麼仇恨?」

  裴錦川:「……」

  好一句『什麼深仇大恨』,從這句質問中就能聽得出,裴錦川現在已經是認定錦繡河的事兒是她做的。

  到底該說裴悠是真有本事,還是裴錦川太過愚蠢?

  狹小的空間裡,泛著無盡冷意。

  顧眠:「你認定錦繡河的事是我做的?你就那麼相信她?」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對方也指認是你電話里……」

  「呵呵!證據?裴錦川你跟我談證據?你在乎的是證據嗎?」

  諷刺地打斷裴錦川的話。

  而這證據兩個字,也讓顧眠感覺到了無比的可笑。

  什麼是證據?上輩子裴悠醉駕撞死人那就是證據,可最後……

  他哪裡是在乎證據,分明就是想要找個合適的理由繼續相信裴悠罷了。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裴錦川呼吸粗重的看著她,眼底更是前所未有的陰狠。

  就在他還要說什麼,電話響了起來,裴悠打來的:「三哥,國外回來了一個很厲害的骨科醫生,我想找他幫我看看腿。」

  「好,我讓許煬幫你安排。」

  面對裴悠,他的語氣明顯比剛才溫柔許多。

  顧眠靜靜地聽著,忽然全身都沒了力氣。

  沒想到這段時間做了那麼多,證據都擺在了裴錦川面前,結果對裴悠來說沒有半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