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夜宴募捐之殺雞儆猴

  東方玄夜目光如冬日寒霜,帶著極強的冷意和壓迫感。🍭💜 ➅❾𝐒卄Ux.Č𝐎𝔪 🐜★

  仿佛君臨天下睥睨四海的君王,目光陰絕狠厲,讓眾人心裡發寒,

  「本王為抗洪救災,已從通州調撥軍隊,前來定州協助抗災。」

  「明日一早,通州城軍隊便能到達定州城。」

  眾人的心高高提了起來,四下都是倒抽冷氣的聲音。

  就連東方祭也變了臉色,眼底閃過一道忌憚之色。

  東方玄夜是打算用軍隊,來鎮壓那些抗災不利之人嗎?

  還是來提防他們土司家族,防止他們趁機搞事?

  東方玄夜將眾人反應盡收眼底,陰沉沉一笑,繼續道,

  「救援物資將於這幾日到達定州,物資未達定州前,還請土司王帶領大家進行募捐,以幫助定州百姓度過難關。」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有救援物資就好,這樣,他們不至於出血太狠。

  早說出來該多好?害得他們擔驚受怕差點嚇死。

  就連土司王也暗暗鬆了口氣,與東方祭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色。

  陳鎮西眨了眨眯眯眼,帶頭瘋狂鼓起掌來,毫不遲疑地溜須拍馬,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夜王千歲千歲千千歲。夜王威武,夜王威武。夜王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東方玄夜微微一笑,笑容帶著陰森冷戾,讓陳鎮西心頭髮寒,

  「陳鎮西抗洪不力,洪水到來未提前預警,也未提前通知百姓撤離安全之地。」

  「於洪水決堤前一日,不顧百姓死活私自逃走,導致數萬百姓受災慘死。」

  「革去陳鎮西縣令之職,斬首示眾,頭顱懸掛定州城城門,以儆效尤。」

  完顏察察噼里啪啦鼓起掌來,指著陳鎮西大笑,

  「陳大人,你不是要以死謝罪嗎?夜王體恤你,讓你遂了心愿。」

  「祝陳大人一路順風,早日到達地府。」

  「記得好好安撫慘死百姓,讓他們下輩子能有個好點的父母官。」

  陳鎮西心臟劇烈抽搐著,嚇得半死不活,四肢如墜冰窖般寒冷。

  肥胖的身子宛如麻袋般萎頓癱倒在地。

  身下一熱,從褲襠中冒出一股騷臭之氣瀰漫開來,竟是嚇得當場尿了褲子!

  他可憐巴巴求助地看向土司王。

  希望對方看在自己配合他演戲的份上,拉自己一把為自己求情。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土司王看著別處。

  根本連看都未看他一眼,已是拿他當了一枚棄子……

  陳鎮西心中暗恨,趴在地上扯著破鑼似的嗓子哆哆嗦嗦哭喊,

  「夜王饒命,夜王饒命,下官願意捐出定州宅中所有財物,共計三十萬兩銀子救災,求夜王饒命啊。」

  眾人羨慕嫉妒恨地望著陳鎮西,暗暗將他祖宗十八代狠狠問候了一遍。

  雖然他們貪的一點不比他少,但是這也太多了吧?

  完顏察察徹底怒了,指著他大聲道,

  「我了個去,你一小小縣令,竟貪了三十萬兩銀子?真是喪心病狂,喪心病狂啊。」

  「陳鎮西,別人是刮地三尺,你是刮地六尺嗎?」

  「你他娘的貪的也太狠了吧?你怎麼不上天呢?本王勸你做人要善良。」

  長歡也是驚呆了。

  這些貪官蛀蟲貪了這麼多銀子,也不願拿出少許來救災,實在又壞又惡!

  東方玄夜臉色更沉了,輕展薄唇緩緩吐出冷酷無情的話語,

  「來人,將陳鎮西拖出去斬首,抄家沒收全部家產,充公救災。家人發配西疆,永世為奴。」

  亦初帶著夜衛軍雄赳赳氣昂昂走進來,扭住陳鎮西的胳膊拖著便往外走。

  陳鎮西如同垂死的魚般死命掙扎大喊大叫,

  「夜王饒命,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兒。」

  「我本是要募捐的,奈何土司王指使我配合他演戲,讓我在夜王面前哭窮。」

  「這一切都是土司王指示下官乾的,都是土司王指示下官乾的啊。」

  土司王憤怒地瞪著陳鎮西,翻臉不認人,臉都氣紫了,

  「陳鎮西,本王勸你多多少多捐贈些救治百姓,你自己偏要裝窮,和本王又有何干?」

  「你這隻一毛不拔的鐵公雞,搜刮民脂民膏,又不是本王讓你乾的?」

  「夜王英明神武做的極好,這種蛀蟲,早就該收拾清理了。」

  陳鎮西褲襠濕了一片,揮舞著四肢奮力掙扎。奈何被夜衛軍毫不留情拖了下去。

  外面傳來一聲悽厲的哀嚎聲,聲音隨即戛然而止,顯然已被砍了腦袋。

  整個宴會大殿,死一般的寂靜。

  夜王殺雞儆猴,效果果然極好。

  官員們一個個汗如雨下,身子抖得不成樣子,如坐針扎般坐立不安。

  更有膽小怕事的,一頭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長歡定睛一看,暈倒在桌上之人竟是周旺遠那廝……

  東方祭冷冷看著凌然而坐,一臉殺伐之氣的東方玄夜。

  緩緩垂下睫羽,眼底暗潮洶湧。

  東方玄夜此人,殺伐果斷冷酷無情且深謀遠慮,比他想像的厲害太多。

  看來,他想要對方的命,只能徐徐圖之,而不能操之過急……

  亦初揪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走進來,恭聲道,

  「啟稟王爺,已將陳鎮西當場處決。東旭帶領夜衛軍,去查抄陳鎮西在定州城的家去了。」

  陳鎮西的人頭圓瞪著一雙驚恐的雙眼死不瞑目。

  「滴答滴答」,血肉模糊的頸項往下滴著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眾人看在眼中,直嚇得魂飛魄散如墜冰窖般寒徹入骨。

  脊背被冷汗浸濕,感覺靈魂都似要脫殼飛走。

  東方玄夜居高臨下,睨視著老實不少的官員們。不怒自威,語氣不容置疑,

  「募捐之事繼續,大家量力而為之,萬萬不可勉強自己。」

  「但是本王醜話說在前頭,若讓本王查出,有誰貪贓枉法卻一毛不拔,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前面的話讓眾人鬆了口氣,後面的話讓眾人汗流浹背。

  在座的官員土豪們,又有哪一個是乾淨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不查則已,一查他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面色驚恐互相觀望,誰也不敢當出頭鳥。

  他娘的,到底捐多少比較好?

  一想起捐出去的銀子,真是比割肉挖心還要痛苦……

  東方玄夜緩緩看向裝傻充愣的土司王,目光威懾森冷。

  輕啟薄唇,語氣不容置疑,威嚴而充滿壓迫感,

  「土司王,你是南疆最大的官,還是由你來帶頭募捐吧。」

  「土司家族在南疆經營多年,向來愛民如子,想必一定不會讓本王失望,更不會讓百姓失望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