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祭騰地站起身,陰柔的臉上烏雲密布,厲聲道,
「你說什麼?我方全軍覆沒?怎麼可能?」
「東方玄夜並無三頭六臂,如何能逃出生天?」
「為了萬無一失,我們可是派了數撥人過去。✊😺 ➅❾𝕤Ĥ𝕌𝓍.𝒸๏ᗰ 🐨☺」
「這些人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都是飯桶嗎?」
美貌侍女跪在地上,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哆哆嗦嗦道,
「啟稟主人,對方陰險狡詐,似早有預防。」
「第一次我們將船鑿開,他們派了會水之人,下水將我方之人盡數殺死。」
「就算是在蘆葦盪那等危險之地,他們也未曾翻船。」
「我們的人按照您的吩咐,第二次以火箭攻擊對方船身。」
「卻被對方先發制人,用爆炸之物攻擊我們的船。」
「導致我方大船炸成碎片沉入水中。那些人,大概率也都沒了……」
東方祭臉色鐵青,氣得面色猙獰,
「飯桶,儘是一群飯桶。連這點事都干不好,死了也就死了,真是氣死爺了。」
牛博士瞪著三角眼,冷聲道,
「會不會是那飯桶周旺遠出賣了我們?」
「此人膽小怕事,若被東方玄夜威逼利誘,怕是會出賣我們。」
東方祭臉色陰晴不定,
「不可能,他家娘子和幼兒還在我等手上,怎可能自掘墳墓?」
「東方玄夜果然有點本事,我布置的天羅地網也能讓他逃出生天。」
「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和他玩呢?」
牛博士陰惻惻一笑,
「你們南疆土司家族這支東方家族旁系,早已控制整個南疆。」
「而漕運南幫,也不過是你們手中的一顆棋子。」
「就算是朝廷,也要看你們土司家族臉色行事。」
「若東方玄夜趁此機會滅了你南疆土司,以後再想翻身怕是難了。」
「男人嘛,最在乎的不外乎權勢金錢與美女。」
「東方玄夜乃是攝政王,權勢滔天,基本已處於權力頂端。」
「金錢嘛,他富可敵國,也定不會將金錢放在心上。」
「不如,我們還是用美人來攻破他?」
「雖然夜王妃容貌傾城,但是同一道菜吃多了也會膩歪。」
「這世上沒有不偷腥的貓兒,哪個男人會嫌身邊美人多呢?」
「夜王不是和楚長歡感情深厚如膠似漆嗎?」
「徒兒,你不如將南疆第一美人派去攻陷他。」
「雖然那美人是你眾多玩物中的一件,不過,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
「如今,南疆爆發洪水,又爆發傷寒之症。」
「東方玄夜和夜王妃定會在南疆待上一段時間,想盡各種辦法救災。」
「而神醫王妃,定會忙碌救治傷寒病人。」
「徒兒,你不如派那個美人去攻陷他。」
東方祭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
「南疆第一美人嗎?我早就玩膩了,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
長歡和東方玄夜望著慢慢沉入水中的大船,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長歡靠在東方玄夜身上,心中一陣後怕,喃喃道,
「阿夜,今夜這些連環陰謀詭計,我們稍有不慎便會葬入這水底。」
「一定要將幕後之人揪出來繩之以法,此人太過陰險狡詐。」
「還好你早有準備,不知到了這邊,還有怎樣的陰謀等著我們。」
「這南疆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怎麼感覺我們到了狼窟似的?」
東方玄夜目光掃向縮在船艙角落的周旺遠,溫柔地望著長歡放低聲音,
「南疆土司,一直是個棘手的存在。」
「先祖帝開國之時,曾得到南疆土司兵力支持。」
「大容國建國後,先祖帝曾想將南疆權力收回。」
「奈何南疆土司家族在南疆經營太久,又和先祖同根同源,一時半會奈何不得。」
「後來,南疆土司便保留下來,幫助先祖帝管理南疆之地。」
「但先祖帝還是想辦法,將南疆兵力收回,由朝廷統一管理。」
「之前南疆戰事,通州城將軍范大成和范十九,便均是朝廷命官。」
「南疆土司胃口越來越大,如今大有將南疆獨立出去的趨勢。」
「南疆乃大容國糧倉,若被獨立出去,大容國國力將被削弱大半。」
「歡歡,南疆問題比我想像的更嚴重更複雜。」
「此次帶你前來,不知是對是錯,我有些後悔帶你來了。」
長歡望著他,自信滿滿地一笑,
「還好我來了,否則,你一個人要經歷這麼多危險之事,我定會心疼而死。」
「阿夜,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不管遇到任何困難,我們定能平安度過。」
「南疆之事早晚都要解決,無法逃避。如今西疆問題已經解決,也該解決南疆問題了,此事宜早不宜遲。」
長歡靠在東方玄夜懷中,語氣嬌媚,
「阿夜,我打算將黑鷹衛調過來備用,你看行不行?」
其實,她早已吩咐黑鷹衛來到定州,隨時聽從她的調遣。
東方玄夜摟著她的纖腰,傲嬌冷哼,
「本王的王妃,何時輪到別人來保護?你對夫君如此沒有信心?」
「你放心,我會讓通州城守將范十九,調遣些軍隊過來救災,順便保護我等。」
長歡這才放下心來,嬌媚地瞪了他一眼,笑得燦爛,
「知道啦,醋哥,我聽你的。」
長歡見戰士們正忙著絞殺落入水中逃跑的敵人,大聲道,
「記得留幾個活口問問話,不要全部殺死。」
「是,王妃。」亦初大聲應道。
長歡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縮在船艙角落的周旺遠,對東方玄夜低語,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此次連番襲擊,便是想置我們於死地。」
「我本以為我們來到南疆,救災救人就行,沒想到還有諸多陰謀詭計。」
「還好我們早有準備,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南疆土司家族留著遲早是個禍害。南疆發洪水疫症,他們不好好救災,盡想這些陰謀詭計,存在也沒有什麼意義,是時候連根拔出了。」
東方玄夜深以為是,讚許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娘子說的極是,為夫也是這麼想的,我們真乃心有靈犀一點通。」
亦初等侍衛扭著兩個身穿水靠的男子上了船。將男子按在船艙板上,厲聲呵斥,
「是誰派你們來的?老實交代,否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