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晴與張恆之順利辦完和離後,便與長歡辭別。
帶著兒子和丫鬟回到慕容家族。
她將和離書和兒子擺在父母面前,跪倒在他們面前,痛哭流涕地懺悔自己的過錯,
「爹,娘,對不起,女兒知錯了。」
「女兒後悔了,不該做傻事氣你們。」
「女兒年幼無知,被張恆之那渣男蠱惑,未婚先孕下嫁與他。」
「女兒為父母和家族蒙了羞,女兒錯了啊。」
「女兒嫁給他後,他見女兒沒有嫁妝,便露出真面目。」
「女兒懷著身孕受到他和惡婆婆百般虐待。」
「女兒生產時難產,被他們扔在柴房不管不顧,他們還罵女兒是災星是晦氣。」
「要不是夜王妃聞訊趕來救了女兒一命,女兒怕是再也見不到爹娘了。」
慕容婉晴邊磕頭,邊哭得聲淚俱下,
「爹,娘,女兒看清惡男真面目,想辦法與之辦了和離,這便帶著兒子回來了。」
「請爹娘再給女兒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女兒定會帶著兒子好好生活。」
「請爹娘給您們的外孫賜姓慕容,從此以後他便是慕容家族之人。」
「爹,娘,女兒錯了,求求你們收留我們母子,女兒給您們磕頭了。」
慕容婉晴「砰砰砰」磕著頭,額頭撞在地磚上一片青紫。
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慕容婉晴為了襁褓中的兒子,發誓以後重新做人。
慕容夫人看著原本珠圓玉潤的女兒,如今變得憔悴蒼白形銷骨立,仿佛老了十歲。
又痛又氣又心疼,捂著嘴哭得肝腸寸斷,
「老爺,女兒既然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們便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女兒被張恆之那個畜生欺騙,差點丟了性命,已經很可憐了。」
「我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慕容老爺眉頭緊鎖,瞅了瞅躺在地上粉雕玉琢的小小嬰兒,卻問起另一個問題,
「你說夜王妃趕過去救了你?你和夜王妃相識?」
慕容婉晴紅著眼圈哽咽道,
「女兒以前和她有些交情。」
「女兒難產時,便是她為女兒做的剖腹手術,救活我們母子二人。」
「要不是夜王妃,我們母子怕是早就一屍兩命,再也見不到爹娘了。」
「夜王妃為女兒做完手術,擔心女兒被那惡毒母子欺負。」
「便帶著我們母子,去了她的楚府坐月子,還請了奶娘照顧我和孩子。」
「夜王妃乃是我們母子的救命恩人。」
「此次女兒能順利與張恆之和離帶走孩子,也是她幫的忙。」
慕容老爺和慕容夫人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
夜王妃乃是夜王的王妃,又是當今小皇帝的姐姐。
慕容婉晴能與夜王妃結交,也並非一無是處,真是傻人有傻福。
若是不接受慕容婉晴回來,怕是連夜王妃也間接得罪了。
若是接受慕容婉晴回來,以後慕容家和夜王妃也能搭上交情,似乎並不吃虧……
慕容婉晴到底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這世上哪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的?
慕容老爺沉吟片刻,鬱積在心頭的悶氣頓時消了大半,嘆了口氣道,
「婉晴,你既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便起來吧。」
「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再頭腦發熱意氣用事。」
「另外,夜王妃對你和孩子有救命之恩。」
「過幾日我會讓你母親帶著禮物親自上門向夜王妃道謝。」
「以後,你和夜王妃多走動走動,千萬不要生分了……」
慕容夫人大喜過望,連忙扶起慕容婉晴。
將粉嫩粉嫩的小外孫抱起來,送到慕容老爺面前,高興地道,
「老爺,您看小外孫多可愛呀,您趕緊給他起個名字呀。」
慕容老爺瞅了嬌嬌嫩嫩的小外孫,又瞅了瞅一臉愧疚的慕容婉晴,沉吟道,
「便叫慕容無過吧,希望他娘能夠改過自新,不要再做沒腦子的傻事。」
「是,謝謝爹爹。」慕容婉晴紅著眼圈應道。
慕容婉晴回歸慕容家族後,好好休息了一段時間。
接下來,便主動開始幫父母管理家族事務。
跑商鋪跑莊子,管理核對帳目。
甚至長途跋涉前去進貨,逐漸能夠獨當一面,成了慕容老爺的得力助手……
過了幾日,慕容夫人親自帶著貴重禮物。
前往楚府拜訪夜王妃,向她感謝對女兒外孫的救命之恩。
某日,張恆之在國子監被人設計下套,與某個同窗打了一架,導致對方受傷流血。
那個同窗乃是慕容家族之人,家族背景強大。
後來,有人指責張恆之偷盜同窗財物,且找到了贓物。
張恆之百口莫辯,被國子監開除,並禁止他參加一切科舉考試。
此後,張恆之被斷了仕途的可能,再也沒有了入朝為官的機會。
慕容夫人上門拜訪長歡的次日,楚承運也求上門來......
長歡盯著面前唯唯諾諾的老男人,眼底一片冰涼。
只要一想起這個老渣男為了攀附權貴,狠心將原主勒死為夜王陪葬,心中便像吃了蒼蠅般噁心嫌惡。
楚承運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哽咽著道,
「小歡,這些日子你過得還好嗎?」
「爹爹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對你甚是掛念,你怎麼不回家看看?」
「如今你們都走了,楚將軍府冷冷清清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長歡望著這個虛偽的老男人,隔夜飯都差點吐了出來。
嘴角露出一抹嫌惡和譏誚,語氣比冬日的冰雪還要冷,
「不敢當,怎敢委屈你這種人當我爹呢?」
「我記得,我已被你逐出了家門。」
「你我之間也早已斷絕父女關係,你千萬不要對人說,你是我爹我是你女兒。」
「否則我丟不起那個人,你那張老臉得被打的多疼啊。」
長歡絲毫不給情面地對這個老渣男冷嘲熱諷。
楚承運老臉紅一陣白一陣,比畫布還要精彩。
「哈哈,」小星星捂著臉,忍不住笑出聲來,撇了撇嘴道,
「搞不好楚大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或者說根本沒臉。」
「因為,有臉的人,怎會如此厚顏無恥?」
「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都和放屁一樣不值錢?」
楚承運面色極度尷尬,咬了咬牙低聲下氣道,
「歡兒,對不起,以前都是爹爹的錯,爹爹聽信孫姨娘挑唆,將你逐出家門。」
「爹爹每每想起,便心如刀絞,是父親對不起你。」
「爹爹不求你原諒,但求你此生平安無恙。」
長歡懶得聽楚承運虛偽的廢話,絲毫不給任何情面,冷笑,
「楚承運,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惺惺作態噁心人?」
「你是什麼貨色,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裝可憐呢?」
「當初,你為了巴結權貴,將我勒死為夜王陪葬,你未曾將我當女兒看待。」
「後來,你將我攆出家門,便表示你我早無父女之情。」
「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挺忙的,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在這兒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