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歡見東方玄夜一臉不快,醋罈子又有打翻的跡象,連忙哄道,
「你跟這種貨色計較什麼?」
「當時慕容晚晴對他一往情深,他不過是來我這邊蹭了兩頓白食,便不要臉地偷偷對我表白。」
「轉頭又讓慕容婉晴未婚先孕,害得她與家族斷絕關係,我打心眼裡瞧不起這種垃圾貨色。」
「後來我將此事告訴慕容晚晴,讓她不要嫁給張恆之。」
「結果這傢伙還是義無反顧往火坑裡跳,我對婉晴也只能仁至義盡。」
東方玄夜冷哼,滿眼都是不齒,
「慕容婉晴這種人,乃是咎由自取,以後你還是別摻和他倆的事了。」
「你若管的太多,她說不定還會怨恨你,我可不想讓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他已經在心裡將張恆之判了死刑。
這種品行不端之人,今後大概率也絕了仕途……
長歡深以為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知道啦,我可愛的夫君大人。」
「我不過念在和她相識一場,她和張恆之之間的事,我不會再多管閒事的。」
她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阿夜,有件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你還記得長安城疫症時,南笙聖女提供聖水之事嗎?」
東方玄夜疑惑,
「聖水不是對疫症沒作用嗎?難道聖水還有別的問題?」
長歡點了點頭,沉吟道,
「當時我查看過聖水,裡面放了一種我前世才會有的消炎藥片。」
「那種藥片不可能出現在這個世上。」
「國師在楚府養病時,我曾和他交談過,感覺他不像從我那個世界來的人。」
「那麼,這種消炎藥片,他是從何處得到的呢?」
「難道這世上還有另一個人,也是從我那個世界來到了這裡?」
「還帶著這種藥片過來了?萬一那人躲在暗處對我們虎視眈眈怎麼辦?」
「我被皇宮的那些陰謀詭計弄怕了,很擔心哪天突然冒出個人對我下死手。」
「其實我只想做一條躺平的鹹魚,吃吃喝喝開開心心就行。」
「不想面對那些傷腦子的爾虞我詐,更不想那麼心力交瘁。」
東方玄夜伸手撫平她緊蹙的秀眉,一把將她抱起來,霸氣側漏道,
「想不通的事便先不去想,你身後不是還有我這個夫君為你撐腰嗎?」
「你又不是一個人,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我自然會好好保護我的娘子,誰也傷害不了你。」
「誰敢動本王心尖尖上的人,本王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長歡窩在他懷裡,隔著薄薄的布料,感受著衣裳下結實有力的肌肉。
和某處囂張的不明物體,一陣心猿意馬。
只要有他在,她便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那種感覺妙不可言,幸福極了。
長歡摟著他的脖頸,望著那張百看不厭的俊臉,聞著他身上陽光般的氣息,笑得一臉嬌憨,像個鴕鳥般將腦袋埋他的胸口,滿臉花痴道,
「夫君,我真的好喜歡你呀。只要有你在,天塌下來也不怕。」
東方玄夜被她誇得心花怒放,抱著嬌軟可愛的人兒,眼底欲望洶湧,
「歡歡,我也喜歡你,我們一起去洗鴛鴦浴,我幫你搓澡好不好?」
「我保證幫你洗的乾乾淨淨,香噴噴的。」
長歡眼波流轉臉蛋滾燙,在他眼中勾魂攝魄又嬌又媚,分外撩人,
「不要,每次和你一起沐浴,你都會幹壞事......啊啊啊......」
「你這個大壞蛋……羞死了……」
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她還做不做人啊……
→
長歡捂住滾燙的臉,羞得無地自容。
哎,說多了都是幸福的淚水……
「呵呵……」某人嘴角愉悅地彎起,發出十分有磁性的輕笑。
活像一頭逮著小白兔,正要吃干抹淨的大灰狼……
……
長歡和東方玄夜的婚期越來越近。
她的心情也如同春日的陽光般,越來越燦爛。
嫁給兩情相悅之人,與他拜堂成親,歡歡喜喜入洞房,是每一個少女的夢想。
長歡自然也不例外,在夢裡不知嫁給了他多少回。
慕容婉晴帶著孩子一直住在楚府,養身體,坐月子。
期間張恆之曾數次來看望她們母子,都被慕容婉晴拒之門外。
張恆之請求見長歡一面,也被長歡拒絕。
這種渣男,眼不見心不煩,長歡不想污了眼睛。
此後,張恆之便再也未曾來過,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張家老太婆聞言,氣得破口大罵,
「婉晴這個小賤蹄子,倚仗王妃撐腰,還喬上了。」
「她真以為,她還是慕容家族的嫡女嗎?」
「不過是被慕容家族丟棄的一條野狗,就算你把她休了,也沒人來管她。」
張恆之一臉吃癟,臉色很不好看。
他三番五次被慕容婉晴拒之門外,被氣得著實不輕。
老太婆望著寶貝兒子,一臉心疼,
「恆之,有人找娘為你說了一門親事。」
「就是咱們這村老李家的三女兒,那家的女兒你也是認識的。」
「那三女兒雖是庶女出身,卻花容月貌與你十分般配。」
「她爹老李可是有名的綢緞鋪的管事。」
「娘幫你將她納為妾室好不好?」
「婉晴那個小賤蹄子剛生完孩子,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生育,還回不回來。」
「不如你納個妾氣氣她,她見你納了妾不理她,肯定自己便不要臉跑回來了。」
「女人嘛,收拾幾頓就老實了。」
「你娘當初可沒少被你爹收拾,你對婉晴還是太善良了。」
老李家三女兒張恆之自然認得,長得相當不錯。
張恆之想起每次對方見到他,都對他拋媚眼的模樣,一下子便動了心思,
「嗯,一都聽從娘的安排。」
次日,老李家三女兒便被一乘小轎抬進了茅草屋……
過了一日,完顏察察這個大喇叭來楚府吃飯時,當笑話說起此事,
「你們知道不,張恆之那貨,前兩天竟然納了個小妾。」
長歡一聽,氣得不輕,
「婉晴剛生完孩子,還在坐月子呢,他怎麼就納妾了?」
「這狗男人怎麼這麼不是東西?」
小星星也氣憤不已,
「這男人也太噁心了吧?這是人幹的事嗎?畜生吧?」
完顏察察哈哈大笑,
「你倆別急嘛,我還沒講完呢,更精彩的還在後頭。」
「據說納妾次日,小妾與他娘因為誰做早膳之事起了爭執。」
「他娘衝上去打小妾,小妾將他娘按在地上暴揍了一頓。」
「張恆之見狀,急忙衝上前護住他娘。」
「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張恆之被小妾揪著頭髮一陣狂撓,將那張臉撓成了花貓。」
「小妾還不解恨,拿了把菜刀逼著這娘倆下跪。」
「這母子倆當場下跪求饒,小妾每人扇了兩耳刮子,揚言誰敢報官就殺誰。」
「那惡毒老娘一下子就老實了,乖乖去洗衣做飯侍候小妾當祖宗般供著。」
「張恆之嚇得屁滾尿流,跑到國子監避難去了。」
「此事在國子監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當成笑話來講,哈哈哈……」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