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氣寒冷,北風呼嘯。🐨🍟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兵士們拉了一天一夜,一個個虛弱不堪。
服用長歡開的湯藥後,躺在軍營的墊子上疲憊地睡著了。
這一晚,長歡,亦初,柳倩兮,柳盼兮並未離開城府,而是留下來照顧病人。
畢竟還有不少重病患者,有些拉脫了水還發著燒,需要進一步治療。
劉敬亭聽說長歡打算在城府住一晚,眼底有些陰沉詭譎。
倒是立刻積極地為她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大院子供她休息。
還安排了豐盛的飯菜供他們食用,表面功夫做的很足。
不過,長歡還是瞥見了他嘴角的一抹陰冷笑意,隱隱還帶著一絲算計。
蒼鶴到底不放心長歡,自然也跟著住了進來。
那一千黑鷹衛,則讓他們守在政府外輪流守著。
四周萬籟俱寂,黑夜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烏鴉呱呱的叫聲。
一個黑影扛著個布袋,鬼鬼祟祟地從城府的後院走出來,躡手躡腳來到軍營外的水井邊。
他打開布袋,就要往井裡倒東西。
突然,一隻手如同鐵鉗般抓住他的手腕,並隨手狠狠地一擰。
」咔嚓」一聲脆響,黑影感到手腕傳來一陣劇痛,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嚇得魂飛魄散,慌忙抬起頭,正對上完顏察察黑沉沉的臉。
完顏察察抓著他被折斷的手,瞅著他冷笑,
」馬照,你好大的狗膽,原來這毒是你投的?你大爺差點拉死在茅廁,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狗東西,老子今日不讓你拉死就不是完顏小王爺。」
四周接二連三燃起了火把,將這一片照得亮如白晝。
亦初,蒼鶴,長歡,柳倩兮,柳盼兮,沈蘭舟,城府的軍醫,軍營的後勤主管,幾位主要副將等等,大家都在。
所有人虎視眈眈地盯著馬照,一個個氣憤填膺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馬照嚇得面如土色,腿腳一軟便癱倒在地,拼命掙扎道,
「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
幾副將衝上前,用繩子將馬照五花大綁捆成了粽子。
完顏察察撿起掉落在地的布袋,扔給長歡,
」小歡歡,你瞅瞅是不是井水中的毒藥?」
他接著狠狠地踹了馬照一腳,咬牙罵道,
」人贓俱獲,還說不是你乾的,你他媽當我們眼瞎嗎?」
長歡拿起布袋聞了聞,點頭道,
」不錯,正是井水中投的毒。這毒會讓人腹瀉,嚴重的還會讓人致命。」
完顏察察大怒,一把奪過長歡手中的布袋,咬牙切齒道,
」歡歡,你把這毒藥給我。我要讓他全部吃下去,拉死丫的。」
完顏察察從井裡打上來半桶水,將布袋中的藥粉一股腦兒全部倒進水桶。
提著水桶晃了晃,舀了幾大瓢水,捏著馬照的嘴便一頓猛灌。
馬照滿臉恐懼拼命掙扎,奈何渾身被綁根本動彈不得。
幾大瓢水,幾乎全被他喝了進去,喝得嘴巴直冒泡泡。
幾位副將指著馬照,氣憤填膺,
」馬照,平時看你人模狗樣的,為何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
」你不會串通魔軍,故意為之吧?此乃叛國通敵之罪啊。」
」馬照,你太歹毒了,怎麼能殘害自己的兄弟?」
他們對準馬照一頓猛踹。直將馬照踹得鼻青臉腫,不住求饒,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我也是受人指示的,我也是受人指示的呀。」
劉敬亭帶著幾個人迅速衝上前,還在老遠便指著馬照大罵,
」馬照,你竟敢做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來人,給本將軍將他拖下去斬了。」
此時,馬照肚腹絞痛臉色煞白,」噗嗤噗嗤」放出無數響屁。
隨即黃白之物如泉水般洶湧而出,如同卸了閘門的水,如何也忍不住。
很快褲襠里就兜滿,順著褲腿流了一地。
一陣惡臭熏天,熏得眾人差點窒息。
馬照痛的臉部扭曲,眼睛外凸七竅流血,在火把下分外嚇人。
他憤怒地瞪著劉敬亭,顫巍巍地指著他咒罵道,
」是你,是你指使我乾的,都是你指使我乾的。你與魔教勾結……」
劉敬亭突然握著寶劍,一劍刺向馬照的心口。
」咔嚓」一聲,馬照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死死地瞪著劉敬亭,嘴裡的鮮血汩汩流出,艱難地喘息道,
」劉敬亭……都是你……是你……指示……我乾的……」
「你這個奸細……夜王也是你……」
劉敬亭手中的寶劍又往前送了幾寸,臉色猙獰眼神怨毒,
」你這個狗東西,背著本將軍做盡壞事,臨死還要反咬本將軍一口。」
「都怪本將軍平時對你太過仁慈,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卑劣之人。」
馬照嘴裡的鮮血洶湧而出,頭一歪倒在地上便再無聲息。眼睛裡,耳朵里,鼻子裡均有鮮血流淌而出。
所有人都一臉憤慨地望著劉敬亭。
迎著大家憤怒的目光,他淡定地收了寶劍,冷笑道,
「馬照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臨死前卻栽贓陷害本將軍,你們莫不是以為,他說的是真的吧?如此,本將軍何其冤枉?」
「投毒之人死有餘辜,已被本將軍處置,大家都是散了,早點休息吧。」
劉敬亭說完,將寶劍插入劍鞘,仰首挺胸,轉身就要離開。
長歡向完顏察察使了個眼色。
完顏察察一個箭步奔上前,擋在劉敬亭面前,冷笑,
「劉將軍這麼著急離開,莫不是做賊心虛,想要狗急跳牆吧?」
劉敬亭腳步一頓,嫌惡地瞅了瞅完顏察察,傲然道,
「本將軍身正不怕影子斜,豈會害怕小人誣陷?」
「完顏小王爺莫要開這等無聊的玩笑。」
「喔?」完顏察察掏了掏耳朵,撇嘴道,
「馬照剛才明明指出,劉將軍才是幕後指使之人,你卻將他給滅了口。」
「這件事,你不應該給個合理解釋嗎?」
劉敬亭惱羞成怒,目光陰鷙,
「本將軍明明被小人誣陷,本將軍如何給出合理解釋?」
「本將軍誣陷是你盜出火藥謀害夜王,你能給出合理的解釋嗎?」
完顏察察絲毫不生氣,點了點頭道,
「原來,盜出火藥謀害夜王之人,真的是你?」
「夜王一向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此等忘恩負義之事?」
劉敬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後黑沉沉的夜空,獰笑道,
「本將軍只是舉個例子,這種事怎麼可能是本將軍做的呢?完顏小王爺,你腦子沒毛病吧?」
長歡緩緩走上前,目光森然地盯著劉敬亭,咄咄逼人道,
「劉將軍,那麼請你告訴我,夜王出事的前兩晚,是誰去找過夜衛軍看守火藥的侍衛,是誰請他倆喝的酒,又是誰趁他們喝醉後,趁機盜出倉庫的火藥,交給礦洞被掉了包的紫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