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晴有次傍晚過來找長歡,在楚府蹭了一次晚膳。♬💢 💘♧
從此以後,她也開始隔三差五過來蹭飯了。
完顏察察幾乎每晚都過來,一天都不落下。
幾乎將楚府當成了他自己的家,每天晚飯和小星星吵得不亦樂乎。
長歡要是哪天沒有聽見他倆吵架,還覺得不適應呢。
這天國子監放學後,慕容婉晴又來了,還將她喜歡的男孩給騙了過來。
男孩長得眉清目秀,不苟言笑清高冷漠,一副弱不勝衣的書生模樣。
雖然慕容婉晴對他態度很熱情,然而他對她卻十分冷淡。
慕容婉晴一雙美眸恨不得黏在人家身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就差將自己當成他的小丫鬟去討好對方。
活脫脫一副花痴的模樣,看得長歡直嘆氣。
這位少年看上去似乎對慕容婉晴並沒有意思,她估計慕容婉晴沒戲。
少年看見長歡倒是眼神一亮,對她恭恭敬敬拱手行禮,文縐縐地道,
」在下國子監學生張恆之,拜見楚神醫,久聞楚神醫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斐然,令在下敬佩之至。」
長歡客氣地笑了笑,有心促成他倆好事,拉著慕容婉晴的手道,
「張公子不必客氣,婉晴是我好朋友,張公子乃婉晴仰慕對象,以後和婉晴一起經常過來玩。聽說你們都喜歡詩文詞賦,婉晴可是長安城第一才女,你倆一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張恆之淡淡地看了慕容婉晴一眼,眼底平靜無波充滿冷意。抿著薄唇沒有說話,態度十分冷漠。
慕容婉晴並不在意他的態度,拉著長歡的手撒嬌,
「歡歡,你能幫恆之看看病嗎?他說他最近手腕疼痛,夜裡疼得睡不著覺。」
其實這事她也是聽別人說的,張恆之並沒有告訴他。
她今日能將他騙過來,只不過告訴他,自己是楚神醫的好友,經常晚上去蹭飯。
張恆之聽了後,不知怎麼想的,竟隨她一起過來了。
張恆之聞言皺了皺眉,感覺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不由有些生氣。不悅地看了慕容婉晴一眼,臉色十分尷尬,
「不用麻煩楚神醫,在下家境貧寒,出不起那麼昂貴的診金。不要說五千兩銀子,在下連五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能考進國子監已是僥倖。」
長歡連忙擺了擺手,客氣道,
「婉晴是我好朋友,而你是婉晴的同窗好友,給你治病是免費的。張公子,你過來,我幫你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吧?」
慕容婉晴見張恆之還在猶豫,便走過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將他拽到長歡面前,
「歡歡都已經說免費了,讓你看你就看嘛,何必那麼客氣呢?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彆扭?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張恆之將袖子不著痕跡地從她手中掙脫出來,不情不願地露出胳膊給長歡檢查。
長歡捏了捏他的手腕問道,
「你最近可是提了重物,還是運動時擰到,或是吹了涼風?」
張恆之迎著那雙燦若星辰的美眸,感到耳根一陣發燙,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霎時羞紅了臉,
「前幾日幫母親買米,不小心擰到了。」
長歡仔細檢查著他的手腕,細心問道,
「是左邊痛,還是右邊痛?還是中間的筋脈痛?」
張恆之感受著那雙小手碰觸自己手腕的溫軟觸覺,一顆心差點跳出嗓子眼,臉上如同施了脂粉般越發漲紅,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是、是中間經脈痛。」
長歡心中瞭然,放下他的手腕,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經脈有點擰傷,我送你點我做的藥膏,敷幾天就好了。」
她看向丁香吩咐道,
「丁香,你把我做的藥膏拿一罐出來送給張公子,讓他帶回去敷用。」
丁香立刻取了一罐藥膏出來,遞給張恆之。
張恆之小心地捧著藥膏,臉色更紅了,連聲道謝,
「謝謝楚神醫,謝謝楚神醫。」
此後,張恆之又主動隨著慕容婉晴來了幾次楚府。他看向長歡的目光,越來越熾熱,長歡心裡有些不喜。
有一次他主動找到長歡,吞吞吐吐道,
「楚姑娘,不知你是否婚配?在下,在下想和你……」
迎著對方炙熱而期待的目光,長歡立刻打斷他的話,
「小女子早已被皇上指婚給夜王,和他有了婚約。」
「可是,那不是因為陪葬而指婚的嗎?再說,夜王他克妻啊。萬一你被他……」
」小女子和夜王之事,不需外人操心。」
從此以後,張恆之再也沒有出現在長歡面前。
聽說他後來突然主動追求慕容婉晴,慕容婉晴則鬧著和原娃娃親對象解除婚約。
還被他爹關了起來,一直都沒有放出來。
......
春日宴還未到,東方玄夜也未回來,沈仙兒卻到了。
自從沈蘭舟拉著長歡去了一趟群芳閣,為見花魁花了一萬兩銀子。東方玄夜將此事告訴了沈蘭舟他爹沈向文。
沈蘭舟他爹得知此事,一激動差點沒打斷沈蘭舟的狗腿。
沈家乃大容國四大家族之一,家財萬貫,不缺銀子。但是,沈家家教極嚴,決不允許沈蘭舟上青樓鬼混敗壞名聲。
從此以後,沈蘭舟他爹便限制了他的大額開銷。
沈蘭舟除了自己的俸祿能自由支配,如今已經不能隨便胡亂花錢。
雖然他名下有不少地產房產,但是,這些東西是萬萬不能隨便變賣的。
他一直對復紫衣念念不忘,為了此事差點抑鬱,但是對方對他避而不見,他也無可奈何。
這天,沈蘭舟心情鬱悶,想來看望長歡,順便向她倒倒苦水。
東方玄夜啟程邊城前,曾委託他多加照顧長歡,不要讓人欺負了她去。
又加上前幾日有人用死屍陷害長歡,沈蘭舟到底有些不放心。
沈蘭舟今日過來時,沈仙兒得知非要跟來看看長歡開的醫館。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沈仙兒一起帶了過來。
兩人剛剛到達長生醫館大門口,便看見長生醫館大大的匾額。
沈仙兒狐疑地打量著醫館,拉住沈蘭舟的衣袖,疑惑道,
「哥哥,這不是夜哥哥的宅子嗎?我們小時候多次來玩過的。這裡何時變成楚長歡的醫館啦?」
」是不是她把夜哥哥的房子騙走了?不行,我得去找她算帳,讓她將房子還給夜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