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長歡正睡得迷迷糊糊,還做了個噩夢。¤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在夢中,東方玄夜從邊城回來了。
她驚喜地跑出去迎接,卻發現他身邊站著一位漂亮的姑娘。
東方玄夜牽著姑娘的小手,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冷笑,
「楚長歡,這是本王娶的王妃,以後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免得別人閒言碎語,有損本王清譽。」
「還有,本王投入的二十萬兩銀子都還給本王,本王不想和你合作了。就你這種三腳貓的醫術,誰會來找你治病?你為本王治好病,不過僥倖罷了。」
長歡心裡說不出地難過,委屈和憋屈。
她一直牽掛著他啊,他竟然如此對他?
那種又痛又恨的感覺,讓她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她憤怒地搬出所有的銀票,抓起來狠狠地砸到他的臉上,邊砸邊罵,
「我用錢砸死你,砸死你,砸死你……」
正砸得起勁,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驚慌失措的聲音,
「小姐,不好了,長生醫館出事了。」
長歡猛地從噩夢中驚醒,愣愣地瞪大眼睛,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外面天色已經大亮,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夢中的一切那麼真實,一切仿佛曆歷在目。原來,那麼真實的場景,竟是南柯一夢。
還好,還好,還好不是真的。
要不然,她砸了那麼多銀票出去,光是想一想都肉痛。
這幾日她擔憂著東方玄夜,還真是夜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也不知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丁香站在床前一臉焦急,
「小姐,您終於睡醒了呀?不好了,長生醫館出事了。」
長歡揉了揉昏沉的腦袋,抱著被子眯上眼,語氣說不出地慵懶,
「長生醫館能出什麼事?也就看了那麼兩個病人。」
「就算他們想搞事,也搞不起來啊。」
丁香眉頭緊鎖,急得團團轉,
「小姐,是真的出事了。一大早,醫館門口躺了個死人,還圍了好多人。」
「人們議論紛紛,說是長生醫館治死了人,還有人去報了官,連衙門的人都來了。」
「於神醫和幾個老大夫也過來了,後來玄驍王爺路過此處,也來了。」
「大家要求長生醫館給大家一個交代,否則就讓長生醫館關門大吉,還要讓衙門治你的罪。現在外面鬧哄哄的,大家情緒都很激動,好嚇人。」
「小星星怕小姐吃虧,從後門溜出去,去國子監找完顏小王爺過來幫你。」
「小姐,現在怎麼辦?醫館好不容易開張,不能就這麼被人給毀了啊。」
長歡猛地從床上坐起身,麻利地穿好衣裳,沉著臉冷笑,
「不能有死屍在長生醫館門口,便誣陷是長生醫館給治死的吧?」
「這些人是豬腦子不會思考的嗎?不對……不對……這擺明有人要栽贓陷害,想搞垮長生醫館。」
「看來,長生醫館讓某些人眼紅了,呵呵呵。丁香,幫我洗漱更衣,我們出去看看。」
丁香見長歡絲毫不慌,也安下心來,連忙伺候長歡洗漱梳頭。
長歡連早膳都沒來得及吃,便和丁香來到醫館門前。
長生醫館的大門口,躺著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那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臉色灰敗,顯然已是死去多時。
死屍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對死屍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位官差模樣的男子蹲在死屍邊,正裝模作樣檢查屍體。
餘墨和蘇玦守在旁邊,一臉的鬱悶。
他們已經跟官差解釋了好幾次,說他們家楚姑娘根本就沒給此人治過病。
奈何官差一口咬定,死人在長生醫館門口,便一定是楚長歡給治死的。
餘墨沒辦法,只好偷偷讓王二去請沈蘭舟公子過來。
他擔心夜王爺不在,楚姑娘會吃虧。
小荷和納蘭琉璃在門口急得團團轉,一時六神無主。
於神醫和幾個老大夫站在官差身後,笑得一臉陰險。於神醫指著屍體對官差信誓旦旦,
「官爺,本神醫檢查過了,此人胸口扎了不少銀針,縱觀整個長安城只有長生醫館的楚大夫有銀針術,別的醫館都沒有。所以,本神醫覺得,此事和長生醫館脫不了干係。」
幾個老大夫不住地點頭附和。
於神醫那張陰險的老臉露出得意的陰笑。這個乳臭未乾的臭丫頭竟想和他斗,不是找死麼?
再說,他在宮裡有大人物為他撐腰,他又會怕誰?
如今趁東方玄夜不在,他不將楚長歡徹底打趴下,他就不是於神醫了。
那位大人物承諾過他,若他能將楚長歡給毀了,他在朝廷做官的兒子便能仕途通達一路高升......
官差站起身四處瞅了瞅,大聲說道,
「如此看來,這人便是楚長歡給治死的。楚長歡人呢,不會是畏罪潛逃了吧?」
東方玄驍帶著幾個侍衛,站在人群外看熱鬧。
看見長歡出來,陰柔臉上露出一絲惡毒的冷笑。
這個被他退婚的傻子,竟真的將醫館開起來了?聽聞還救活病入膏肓的水月山莊少公子,一次便賺了一萬兩白銀。
一萬兩白銀啊,別的醫館要賺多少年才賺得回來?
她一個傻子何德何能,竟敢如此放肆?
只要一想起她總是和他作對,讓他下不來台,便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讓她永世不得翻身,方解心頭之恨。
今日他倒要看看,東方玄夜不在,這事她打算如何善後?
真想看看她被人踩在腳下,肆意踐踏跪地求饒的狼狽模樣。想到興奮處,東方玄驍的嘴角露出一絲惡毒的獰笑……
人們見到長歡這個正主兒來了,便自動給她讓開一條路。
官差和於神醫交換了一下眼神,指著長歡厲聲呵斥,
「楚長歡,你可知罪?你殺了人,現在跟我去一趟衙門領罪吧。」
「你這乃是故意殺人罪啊,結果不是被砍頭,就是被絞死或者杖斃。」
說著揮舞著一條鐵鏈,便要上前拿人。
丁香和小荷嚇得瑟瑟發抖,腿一軟差點暈倒在地。
丁香勇敢地擋在長歡面前,結結巴巴地辯解,
「小姐沒有殺人,也、也沒有為這人治過病,她是被冤枉的大人。」
長歡輕輕推開丁香,平靜地看向官差淡然冷笑,
「這位大人,你只憑屍體胸口的幾根銀針,便斷定這人是我殺的。」
「請問大人,那銀針是不是我的?這人的死亡時間是何時?其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什麼?若有人栽贓陷害於我,請問那人要不要送官問責?」
官差見她一口氣問出這麼多問題來,不由瞠目結舌,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