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直接就將許曉恩排除在外了,在他看來BOSS追求誰都不會追求一個離異女,尤其對方還曾是BOSS的委託人,見識過對方在婚姻里的狼狽不堪,這種關係最不可能發展成為戀人,特別是對他們BOSS這種理智的人,於是周越很努力的回想了蔣麗麗的模樣,長得雖然一般但勝在一張娃娃臉很可愛很甜,沒想到BOSS喜歡的是這種!
越想周越越覺得不可思議,直男的八卦心也被挑了起來,試探的問程瀚宇,「老闆娘吃醋了?」
猜到許曉恩吃醋的程瀚宇這會正開心,看周越發來的這句算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情更好,暗道果然如此!
周越等了好久沒等到老闆的回覆,已經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原來如此!
幸虧他機敏要不然鐵定搞出大烏龍。
周越慶幸極了!
程瀚宇沒有再回復周越,心情很好的起身。
他這幾年要麼忙著在許曉恩面前裝病,要麼忙著陪吉吉,手頭工作一直扔著,這會才有時間處理,又怕吵到許曉恩母女,乾脆就在臥室處理。
隔壁。
許曉恩將吉吉哄睡著後蜷縮在沙發上寫主持稿,她上一次寫這種東西還是在大一的時候,那會年輕氣盛,總覺得自己特別不凡,是黑夜中不一樣的煙火,主持稿也是寫給自己的,還因此拿過學校的主持獎項。
後來呢?
相戀多年的男友出軌,自己為報復對方行差踏錯,到現在許曉恩已經不記得陳凱當初出軌時她的憤怒和傷心,卻記得三個多月例假不來,她戴著口罩去買驗孕棒時的羞恥感。
之後便是來自命運的重擊,然後嫁給祝均,她的人生晦暗下來,好像再不會亮起。
直到重遇程瀚宇。
抱著膝蓋許曉恩腦海里冒出去年見到程瀚宇的情形。
狼狽、不安、恐懼又隱著希冀。
那些曾經想都不敢去想的畫面,如今卻成了她忍不住細品的情節,恨不得將兩人那些細枝末節都挖出來探一探。
想著許曉恩嘴角不受控的翹起,打字的速度飛起,等將稿子寫完不過十點多,之後又反覆斟酌內容和用詞,直到十二點許曉恩才定稿在備份之後發給胡主任。
可不知道是因為寫稿過於興奮,還是今晚和程瀚宇之間的氛圍太好,許曉恩怎麼都睡不著,想到程母似乎挺喜歡自己做的小餅乾,乾脆赤腳下樓去廚房倒騰。
程瀚宇晚上忙完胃裡一陣輕微的痙攣,他下午和吉吉吃的早,晚上又嘗了太多自己做的菜,到點的時候沒什麼食慾,哪知道半夜會餓。
原本胃就不太好,這會餓了竟似一點都無法忍受,穿著睡衣準備下樓去廚房找到點,哪知道才走到樓梯口就聞到一股甜香,廚房也亮著微弱的冷光,他越往下走那香味愈濃,胃部的痙攣也更厲害。
「曉恩?」程瀚宇想不出來誰大半夜還能在廚房,輕喚了一聲。
許曉恩剛烤出一盤,正準備放另一盤進去就聽到熟悉的低沉男音,心漏跳一拍,忙回頭望過去就見程瀚宇穿著睡衣站在樓梯口,她只看了廚房的小燈,看不到男人的面容,只覺得那昏暗燈光下的男人格外高大挺拔,怔了會才歉意道,「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餓了。」程瀚宇說完的時候人已經到了廚房,看著眼前香噴噴的小餅乾不經意的舔了舔唇,目光定在上面有些移不開。
許曉恩一聽,「餓了?那你先吃點餅乾墊一墊,我給下完面?」
「我來吧。」程瀚宇今天才開始學廚,還有點熱情。
結果許曉恩一聽手上的動作僵了僵,忙伸手將餅乾推到他面前,「我來就好。」
程瀚宇順手捏了塊餅乾,剛出爐還是熱的,又脆又香,吃完一塊他又連著吃了幾塊,胃裡那股勞人的感覺才壓下去,就見許曉恩已經打開冰箱問他,「西紅柿雞蛋面可以嗎?」
「嗯。」程瀚宇看著微弱燈光下女人柔和美麗的臉龐一時忘了自己剛才的提議。
許曉恩聽了,取出雞蛋、西紅柿,想了想又拿了幾隻昨天剛買的青蝦,然後就開始燒水。
程瀚宇乾脆抱起盒子站在一旁邊吃邊看許曉恩下面,心中暗想她這麼會做飯,一定很喜歡會做飯的男人,所以這廚藝他還得學。
許曉恩將青蝦焯水,又倒了點油將西紅柿稍微煎了一下,然後將熱水加上去,加上調料等西紅柿煮化才將麵條下進去,水第二次沸騰後下焯過水的青蝦,然後打雞蛋下青菜。
程瀚宇已經將手裡的小餅乾吃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纖細單薄的女人在廚房忙碌,對方明明穿著寬鬆的睡衣,他卻有些不受控的生出淺淺的旖旎的情緒,想要從身後將她抱緊,再抱緊。
這個渴望太強烈,以至於許曉恩剛將麵條出鍋,身後忽然籠罩下一個高大的陰影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子在裡面,她以為程瀚宇等不及要自己端,沒回頭嘟噥,「你別著急。」
可她這話說完就聽到身後男人低啞的輕問,「我可以抱抱你嗎?」
許曉恩身體一酥,心跳又開始失控,還有些惱猛地回頭卻撞在男人的下巴上,聽到砰的一聲,心裡咯噔一下也忘了生氣,伸手就去程瀚宇的下巴,「你沒事吧,疼不疼?」
程瀚宇沒動,就這麼低頭看著她,長臂不知何時將人圈在了懷裡,聲音有些啞,「不疼。」
許曉恩聽的全身又泛起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又羞又惱,「你這人怎麼這樣。」
話一出口,許曉恩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嬌嗔的語氣是她嗎?臉紅的厲害,伸手推了推程瀚宇,「你別這樣,我受不住。」
她是真的一定都禁不住這男人的勾引,尤其還是三更半夜。
「怎麼個受不住法?」程瀚宇輕問,長臂卻已經完全將人圈了起來,將有些疼的下巴抵在許曉恩的頭頂輕輕蹭了蹭,他以前雖然喜歡夏清,但因為知道對方的心不在自己這兒,兩人從不曾有過過分親密的接觸,也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時會如此情不自禁的想要親近對方,就連很多他以為說不出口的話都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許曉恩被程瀚宇這動作弄的全身發軟,腦海不自主冒出那夜的春|夢,臉紅的厲害,「你別鬧我。」
那語氣竟似帶上了幾分嬌媚,這次換程瀚宇被勾到,喉結微動,低低的喚,「恩恩,我可以這樣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