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她是不是要死了?

  蜂擁而至的記者們撲了個空,一場大戲變成了霍姝一個人的獨角戲,可霍姝連挽尊的力氣都沒有,還險些被記者拍到狼狽的照片,整個人隱著暴怒的氣息,可不知道林夏清對她做了什麼,行動困難。

  不知道過了多久,霍姝身體才漸漸恢復知覺,就接到裴山乾的電話,那邊毫不掩飾嘲諷,「這就是霍家大小姐的能力?還真是讓人意外。」

  「你算什麼東西,我做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霍姝今日的教養已然用完,訓斥起裴山乾也毫不留情。

  「我要是沒記錯,弟妹今日可以請我幫了不少忙。」裴山乾也從不是好相與的人。

  「所以你的人是怎麼將林夏清那麼快放上來的?」不提還好,裴山乾一提霍姝更怒。

  裴山乾面色不郁,「她可是你霍家的酒店經理親自帶上去的。」

  「你的人瞎嗎?認出林夏清難道不會擋住?」霍姝譏諷的反嗤。

  「那還不是因為……」說到一半裴山乾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跟一個女人爭執?當下頓住。

  可霍姝卻只當他心虛,越發的咄咄逼人,「因為什麼?只能因為你的人沒用。」

  「你……行,這件事我們都有問題,那接下來你想怎麼做?」裴山乾暗道自己險些被這個蠢女人帶偏。

  霍姝聽了裴山乾這句冷笑,「那就不勞煩裴總操心。」

  說完霍姝直接掛斷電話,她比誰都清楚自己跟裴山乾只是互相利用。

  也明白裴山乾對整個裴氏的心,他只是想要利用自己削弱阿揚。

  可是她不相信阿揚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公司。

  而且比起林夏清,蘇碧溪的身份更有利於他在公司鞏固人脈。

  再加上今日林夏清對她的羞辱,霍姝越發的憎恨林夏清,已經由對蘇若雅的恨意遷怒夏清變成了對林夏清本身的厭惡。

  看著鏡子裡自己被林夏清打腫的臉,霍姝眸底泛著森冷的光,這個夏清她一定要讓她滾的遠遠的,絕不允許她留在阿揚身邊。

  為了她,阿揚連她這個母親都不要了。

  霍姝想到這裡,對蘇若雅的恨意更濃,活著搶走她的愛人,死了還讓她的女兒搶走她的兒子。

  憑什麼?

  那些多年積攢的情緒,讓霍姝紅腫的臉頰上帶著扭曲的瘋狂,眼角的細紋也好像變深了些許,越看鏡子裡的自己霍姝越崩潰,將鏡子一把扔了出去,連帶著一旁的高腳杯也被撞到。

  鏡子碎裂的聲音混雜著高腳本摔倒的清脆砰聲,倒出來的酒精將裴正揚落在地上的文件打濕,染上酒漬,霍姝嫌惡的看了眼一腳踢遠。

  此刻霍姝不僅厭惡夏清,對自己這個好兒子也生出了強烈的抗拒,連帶著對他帶過來的東西也失去了興趣,反而想起了一個她在裴山乾給她的林夏清資料上看到的一個人。

  也許這件事根本不需要她主動出手。

  想都這裡,霍姝重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

  不同於霍姝房間的狼藉,距離她房間不遠的另一間套房裡可謂春色旖旎。

  夏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裴正揚。

  暴虐、狂野、沒有節制。

  夏清不知道是因為藥性催發了男人的瘋狂,還是他本身骨子裡就帶了幾分暴戾,如今被激發了出來,像是失控的野獸,恨不得每一次都將她撕裂。

  她這才知道,往常的裴正揚是多麼克制。

  覆在她身上,額頭的汗珠一層一層的滾落,連床罩都被打濕。

  最初的時候夏清還能承受,到了最後她聲音嘶啞著求饒,可男人就如同一輛永動機,完全沒有停歇的意思,甚至一次比一次瘋狂。

  後來夏清覺得自己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整個人仿佛一個破碎的布偶,只求男人能快些清醒過來。

  可等待她的卻是更激烈的折磨,有那麼片刻甚至體會到了窒息的死亡感,好在在最後一刻被男人放開。

  她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可還沒緩過勁裴正揚又開始了。

  夏清最後暈過去的時候想,她是不是要死了?

  好在第二天她醒了。

  不過不是自然醒來,而是被餓醒的。

  望著有些昏暗的房間,夏清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身在何時,只覺得全身如同被大卡車攆過,每一寸肌膚都疼,疼的她控制不住的痛吟,卻引來一隻長臂。

  夏清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躲開,然後那隻休息的獵豹驚醒,茫然的睜開琥珀色的眼眸望著受驚的夏清,「清清……」

  裴正揚開口喊了一聲清清,才發現自己沒有聲音,喉嚨干疼,大腿和掌心也因為剛才的動作牽扯出一絲清晰的痛感,然後腦海中閃現出昨晚的一些畫面,意識到清清剛才竟是在怕他。

  「對不起……」這次裴正揚終於發出了聲音,可乾澀的甚至帶了幾分刺耳,全然沒了平日的清潤。

  夏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不過她一點歉意都沒有,反而憤恨的瞪了男人一眼,「禽獸。」

  裴正揚伸手,「過來讓我看看。」

  夏清身體沒動,反而探出細嫩的小手放到裴正揚的額頭,「倒是不燒,還有其他不舒服嗎?」

  裴正揚不語,長臂強行去抱夏清,結果手剛碰到夏清就聽到女人的痛吟,忙上前就看到夏清身上無處不在的青紫,嘴巴微張,「我……我做的?」

  「難不成還是我自己弄的?」夏清沒好氣的回,結果發現聲音稍微大些身體都疼,看著裴正揚的目光越發的氣惱。

  「對不起……」裴正揚只覺得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有些無措的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小學生。

  夏清一看,心瞬間軟了,用指尖戳了戳裴正揚的鼻頭,「我還沒生你的氣,你自己倒先委屈起來了?」

  「我沒有,我是……」

  「別你是,我看看你的傷。」夏清打斷裴正揚的道歉,雖然昨晚險些被折騰死,但看著一貫矜貴俊美的低著頭自責的像個孩子,夏清哪裡還忍心,有些艱難的湊到裴正揚面前想去看對方受傷的地方,結果下身的撕裂感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氣。

  裴正揚忙按住她,「很疼嗎?要不要去看醫生。」

  夏清羞恥的瞪了男人一眼,這怎麼去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