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今日份的狗糧吃的有點撐

  離開宋綿綿,夏清回到裴正揚身邊,就聽到男人氣咻咻的,「你還知道回來?」

  夏清看了眼旁邊幾位假裝喝酒,卻將耳朵豎起來的帥哥,湊到裴正揚的耳旁,「怎麼?你連女人的醋都吃?」

  「哼。」裴正揚傲嬌的哼了一聲。

  夏清忍不住在裴正揚耳旁笑,結果一旁惱羞成怒的男人忽然摁住她的後腦勺就吻了起來,接著不等夏清害羞,就放開她,然後拉著夏清起身,「時間不早了,大家早點回家,今日這客我請。」

  說完攬著夏清就往外走。

  三個單身狗們,「……」至於嗎?

  可還沒吐槽完,葉丹就握著宋綿綿的手腕對三人說道,「我還有事,各位下次再約。」

  還從上一波暴擊中沒緩過來的三人,「……」MD,今日的狗糧吃的可真撐。

  可惜人家兩對根本沒人理會他們。

  三個個單身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沈泓提議,「要不我們也撤?」

  而外面裴正揚帶著夏清出去的時候已經夜裡十一點。

  四月中旬的燕京,夜晚還有些涼意,裴正揚將外套披在夏清的身上,「太晚了,等回莊園就過了十二點,我在這附近有套公寓,晚上就住在這邊吧。」

  夏清好奇,這附近可是商業中心,住宅並不多,將腦袋探出男人的外套,「近嗎?」

  「不遠。」裴正揚朝著一處高聳的建築指了過去。

  「哪不是CBD嗎?裡面還有公寓?」夏清不可思議,這男人也太奢侈了,在CBD最中心的位置買套公寓?她一直以為這邊只有辦公區和商業區。

  「嗯。」裴正揚笑著嗯,牽著夏清的手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過天橋的時候有男孩在賣唱。

  夏清忽然想到那日男人在她和賈俊愷的婚禮上邊彈邊唱,忽然來了興致,「不如你再給唱一曲?」

  裴正揚看了眼深夜仍舊人來人往的天橋,「你確定?」

  夏清路上就感覺到人們投向他們的目光,再見裴正揚望著周圍的人,笑著反握住裴正揚的手小跑起來,「當然不確定。」

  她才不要那麼多陌生的人看著自家男人彈唱情歌。

  裴正揚跟在夏清的身後,感覺到女人的小心思,心情愉悅,貼到夏清耳旁,「好,那晚上在被窩給你一個人唱。」

  「為什麼是被窩?」夏清沒過腦子的問。

  「因為你大概今晚去不了其他地方。」男人清潤的聲音帶了一絲惑人的低醇。

  夏清聽的臉一熱,「你別鬧,阿海還在後面呢。」

  裴正揚一聽恍然大悟,回頭看向跟他們一直保持著一米距離的阿海,「晚上自己去找地方睡。」

  兢兢業業的阿海,「……」

  他做錯了什麼,不但吃了一晚上狗糧,還要自己去找狗窩?

  「報銷。」裴正揚牽著夏清遠遠扔下兩個字,剛才還哀怨的阿海頓時釋懷了。

  今晚他要住CBD最好的酒店彌補自己。

  只是這三人都自在了,唯獨宋曉帶人守著今夜的新聞,準備跟三房干架到天明。

  ……

  四月天。

  葉丹帶著宋綿綿出了四月天,先撥了一個電話,「尾巴都處理了嗎?」

  那邊的人不知道回答了什麼,葉丹皺了皺眉,「夏記者不用動,一會按照我發的地址綁了送過去。」

  吩咐完葉丹掛斷電話,看向宋綿綿,「我送你回公寓。」

  「那個……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宋綿綿本來就懼現在的葉丹,聽到他剛才沒什麼情緒就綁記者的話覺得更滲的慌。

  她能感覺到現在的葉丹跟她早年認識的已經不是一個人。

  而且兩人的地位也發生了天翻復地的變化。

  葉丹目光定定的看著宋綿綿好一會,「記得你今晚答應的事情,明早我讓司機去接你。」

  「明早接……接我?」宋綿綿沒想到這麼快。

  「難不成讓你再去勾搭其他人?」葉丹冷笑,這女人剛才跟林夏清聊得眉飛色舞,這會卻對他一臉的死人臉,是做給誰看?

  一句話成功讓宋綿綿臉色發白,「你放心,我這人還是很有合約精神的,既然明天接我,那你準備什麼時候付錢?」

  這次輪到葉丹臉色難堪,他是的打算買她三年,但沒想到她會這麼直白的跟自己要錢,果然是將他當成嫖客了嗎?

  還真是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放心,我這點契約精神還是有的,不像某些人。」葉丹說完,再不肯看宋綿綿一眼,直接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宋綿綿望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是松完想到自己答應了男人什麼,心中情緒複雜。

  她必須承認在答應葉丹的那一刻她是有私心的。

  這麼些年,她最愧疚對想念的人一直都是他,所以即便是羞辱,可是某一刻的時候她還是心存幻想,幻想他其實不單單只是想羞辱她報復她,而是心裡有那麼一點點放不下她的。

  但宋綿綿也知道這只是她的幻想。

  呆著站了好一會,宋綿綿在夜風中輕嘆了一口氣,又返回到四月天裡去找經理要自己的行李箱。

  可能是她剛才在葉丹的包廂,又跟葉丹一起出的四月天,所以經理並沒有為難她,但也沒有給她今晚的提成。

  錢包空空如也的宋綿綿拖著兩個行李箱出了四月天夜更深了,她卻連去哪兒都不知道。

  今日她把身上僅剩的錢都交給了醫院,現在可以說身無分文,連普通的酒店都住不起,更糟糕的是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又為了賣酒喝了不少酒,這會胃裡隱隱作疼。

  宋綿綿自嘲,剛才她就應該扒著葉丹不放,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要自尊做什麼?

  可如果真的開口,她又好像做不到。

  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要是連自尊都不要,她還有什麼?

  想到這裡,宋綿綿苦笑,伸手揉了揉胃,重新拖著兩個大行李箱子往前,她記得這附近有個高大上的公廁,也許可以窩一晚。

  葉丹坐在車上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裡夾著香菸,在煙霧繚繞中望著宋綿綿的背影。

  女人又瘦又嬌小,拖著兩個快比她大的行李箱,吃力的往前,兩條細嫩的胳膊繃的筆直,看起來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可行李卻沒挪動多少,最後乾脆將高跟鞋脫掉綁在行李箱上,赤腳往前拖。

  望著燈光下女人小巧白嫩的一雙玉足,原本不為所動的男人,忽然狠狠的吸了口煙將菸頭摁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