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誰TM要這種驚喜?

  裴正揚掛了電話,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這些個不要臉的傢伙。」

  然後低頭看了眼時間,才不到五點。

  想到距離睡覺還有四個多小時,裴正揚就很煩躁。

  他以前怎麼沒覺得白天的時間這麼漫長?

  但想完又意識到昨晚將人折騰的狠了,晚上指不定只能抱著棉被純睡覺,更加的抑鬱,拿起手機撥了裴歌的號碼,「我記得你之前提過葉導有一個混的不怎麼樣的青梅竹馬?」

  裴歌握著手機一臉的莫名其妙,二少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他們這些人的私生活?他怎麼覺得有點恐怖。

  但恐怖歸恐怖,既然問的不是他,裴歌樂的看戲,「是啊,怎麼了?」

  「哦,最近他不是幫了我不少的忙嗎?我也找不到好的感謝方式,你幫我將人送過去。」裴正揚非常真誠的說道。

  裴歌一僵,「……您確定?」

  他如果沒記錯,那位可是葉導的不能碰,聽說之前交往過,被女方戴了綠帽子,之後這位就開始遊戲情場,兩人應該老死不相往來吧,現在送過去?

  「當然。」裴正揚回答的斬釘截鐵,「不是說對方是個十八線嗎?正好他開機的新電影需要不少女配,你幫我送進去,對了,最好保密,我希望給葉導一個驚喜。」

  裴歌,「……」誰TM要這種驚喜?

  「嗯?」見那邊沒回答,裴正揚挑眉。

  「行吧,我正拍的這部戲那姑娘好像在裡面演一個掖幽庭的漿洗丫鬟,既然二少開了口,我去安排。」裴歌答應的很心痛,暗道都怪自己嘴賤之前為什麼要用這個嘲笑葉丹,嘲笑就嘲笑吧,還被這位狐狸給聽了進去。

  就是不知道姓葉的怎麼得罪二少了,要接受這樣的設定!

  得了滿意的答案裴正揚愉快的掛了電話,希望葉導以後的每個清晨還能這麼Xing福。

  裴正揚心情愉快了,工作效率都比往常高。

  只是晚上雖然懷了禽獸之心,可最後還是因為疼惜夏清的身體,生生的忍了。

  他的心好苦,但他不說。

  接下來為了尋找夏曼荷,裴正揚和夏清暫時留在了農場這邊。

  可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刻意隱匿了蹤跡,一段日子找下來始終都沒有夏曼荷的蹤跡。

  就在裴正揚和夏清考慮要不要放棄,回國之後再打聽的時候,別墅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裴正揚坐在客廳看著對面不請自來的丹尼爾,微微蹙眉,「丹尼爾先生想請我未婚妻去扮演你的姐姐,看望你母親?」

  「雖然很唐突,但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丹尼爾歉意的說。

  夏清也有些為難,她可以以丹尼爾母親故友女兒的身份去探望對方,但扮演對方的女兒,這有些不合適吧?

  何況她現在的年齡,可比丹尼爾小。

  「是的,我找過不少人,甚至容貌和姐姐相似的也不在少數,但氣質差距太大,非常容易穿幫,所以才想拜託林小姐。」丹尼爾目光真誠的看著兩人。

  裴正揚樂了,「跟你姐姐容貌相似的人都能穿幫,你怎麼能保證清清不會穿幫?」

  「是這樣,我母親有些近視,只要不是靠的太近,容貌是其次,主要是氣質,我母親對一個人的氣質捕捉的特別精準,而我見過這麼多的東方女人當中林小姐的氣質最像我姐姐……」說到這裡,丹尼爾頓了頓,「我母親現在精神狀況不穩,到時候我會讓醫生給她用藥,讓她以為是做夢,只要林小姐在夢中能替姐姐原諒她鼓勵她,讓她接受手術就好。」

  丹尼爾也知道這是死馬當活馬醫,可現在他真的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這……真的可以嗎?」夏清仍舊遲疑。

  「拜託您了,如果失敗,我就認了。」丹尼爾有些苦澀的說。

  夏清望著眼前漂亮不輸裴正揚的混血臉龐,猶豫了好一會,「好吧,但如果失敗,還請丹尼爾先生勿怪。」

  「怎麼會?林小姐能幫我,已經是大恩,往後如果有需要用的上我丹尼爾或者仲夏信託的地方,請儘管開口。」既然夏清鬆口,丹尼爾也不是吝嗇的人。

  裴正揚不由挑了挑眉,仲夏信託這幾年在國內的勢頭非常的強勁,但老闆卻一直非常神秘,不少人都猜測仲夏的老總有五六十,還是個女人,沒想到竟是丹尼爾。

  更沒想到他還會和清清有這樣的淵源。

  以如今仲夏信託的地位,丹尼爾這個承諾的分量可不輕。

  裴正揚明白丹尼爾這話的分量,夏清多少也是清楚的,微微意外之後便詢問了事情原由。

  「母親年少脾氣倔強和家人意見不合,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後來在異國他鄉和一個搖滾歌手相戀,當時兩人很恩愛,母親陷的很深,可對方在搖滾圈子被迫沾染了不少惡習,最後還患上重度抑鬱,跟母親約好一起離開這骯髒的世界,結果母親意外發現自己懷孕……」

  丹尼爾說到這裡,嘆了口氣,「那時候他們都不到二十歲,最是純粹偏執,聽母親說一開始的惶恐之後,兩人也度過了一段甜蜜期盼姐姐降生的日子,可是她不知道當時男孩的情況已經很糟糕,最後在一個深夜割腕死在母親的懷裡……」

  「別說了。」裴正揚見夏清臉色發白,打斷丹尼爾。

  「對不起。」丹尼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次看到林夏清總是格外的充滿傾訴欲,可能是這段時間太焦慮,道歉之後,丹尼爾看著夏清,「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林小姐,母親不是故意拋棄姐姐的,她自己也病了,生下姐姐之後她就想跟對方一起走,卻被我父親救下。

  好多年才漸漸正常起來,但只要她稍微好些,都會去看姐姐,就是沒勇氣面對姐姐,直到姐姐去世,她病的更厲害了……」

  夏清顰著眉,她完全能理解對方的心情,如果是她,她大概也沒辦法面對自己生下的孩子,一閉眼怕都是愛人的鮮血。

  偏又愛著孩子……

  丹尼爾的母親一定活的很辛苦吧。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個故事,她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