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揚是行動派。
下午讓人支走張姐和月嫂,就去了嬰兒房。
咚咚,咚咚!
克制又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夏清就猜到來人是裴正揚,開門的同時就準備好了醫藥箱。
裴正揚一進來,她便催促道,「熊熊差不多快醒了,你快些脫。」
本來還準備看看孩子的裴正揚,「……你很著急?」
「有點。」從上次被這男人莫名其妙噴了一脖頸的溫熱氣息後,她腦海中時不時的就浮出那句,我要什麼你都給?然後總覺得脖子發癢。
癢的她難受。
夏清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但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便下意識的想要跟眼前的男人保持距離。
「可是我不急。」裴正揚靠坐在沙發上,本來只是想換個藥,這會卻不急著走了,琥珀色的眸子懶洋洋的打量著夏清。
夏清被裴正揚這種眼神看的不自在,仿佛前面蹲著一個大型貓科動物,看似慵懶實則銳利的觀察者獵物。
而她就是那個獵物。
這感覺不好,夏清不喜歡。
「那二少自便。」夏清也不糾纏轉身要去看熊熊,手腕卻被沙發上的人猛地拽住。
身體的本能讓夏清第一時間反握裴正揚的手腕,就要過肩摔,卻忘了自己早已經不是曾經的夏清,一個用力不但沒有將人拖起來,反而是肥胖的身體朝著裴正揚壓了上去。
「唔。」
一聲悶哼,在夏清耳旁響起,伴隨的還有男人因為疼痛而發出的低喘。
夏清聽的心顫,想到他的傷和心臟病,忙側頭卻對上一張放大的俊臉,不由愣住,他的睫毛好長。
有兩厘米了吧?
「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重,還是不清楚我有傷?」被壓的裴正揚,在片刻的晃神後,終於發出了疑問。
只是仔細聽,就會發現男人平日裡溫潤好聽的低音裡帶了絲不正常的沙啞。
「抱……抱歉……」
夏清一張肉嘟嘟的臉,從頭粉到脖頸,可剛要起來就聽到門咔嚓一聲被打開了,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裴老爺子愣在門口,旁邊還跟著張姐和月嫂王姐。
這……
裴老爺子看看孫子,再看看趴在孫子身上的夏清,揚起拐杖,「你們……這是……唉,胡鬧!」
話還沒說完,老爺子忽然嘆了口氣,轉頭就往外走。
夏清忙解釋,「裴爺爺您聽我說!」
張姐按按眉心,跟上裴老爺子,「老爺子,這怕是個誤會。」
只有平日裡最沒什麼存在感的月嫂王姐,怨恨的看了眼夏清,直到阿海看過來才退了出去。
阿海站在最後面,看著眼前的名場面,嘴角抽了又抽,最後硬著頭皮解釋,「二少,我……」我也不知道您玩這麼大!
還被壓在沙發上的裴正揚用舌頭抵了抵後槽牙,問夏清,「你還準備壓在我身上多久?」
夏清回魂,猛地站起來,朝著熊熊的小床奔去,心中苦惱,這下誤會大發了。
裴正揚鬆了口氣,這才慢悠悠的起身,看向還愣在門口的阿海,「怎麼?沒看夠。」
「……」阿海轉身撒腿就撤。
末了忍不住搖頭,二少口味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