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小跑著出教學樓,迎面卻對上賈俊愷,腳步一頓,「賈老師。」
「你們今天的名次很靠前,奪冠的機率很大,之前讓你考慮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賈俊愷看著夏清,溫和的問。
夏清沒想到賈俊愷這時候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想了想,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也沒必要拖拉,「嗯,拿到名次我會加入。」
「謝謝你。」賈俊愷暗暗的鬆了口氣,只要夏清還願意進自己的研究室,很多事情就容易很多。
「賈老師客氣了,再見。」夏清心急如焚,完全沒心情應付賈俊愷,說完就打算閃人。
賈俊愷看著她急切的樣子,想到剛才進學院時看到的那個身影,心中瞭然夏清這麼急切的原因,忽然就不想她這麼快離開,無視掉夏清的再見,「上次林同學從我師妹的書房帶走一份文件,那是我們之前為了一個項目共同研究出的結果,只有一份保存在師妹那裡,不知道林同學能不能還給我。」
夏清一愣,完全沒想到賈俊愷會明目張胆的開口管她要文件,還說是和自己共同研究出的結果,眉頭微顰。
她承認自己寫那篇論文的時候,有跟師兄討論過,其中對方也的確提出過一些有用的意見,但親耳聽到從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夏清還是覺得很失望。
但也知道那篇論文不可能給賈俊愷,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面帶疑惑的反問,「賈老師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拿過夏醫生的什麼文件,也不知道您說的什麼文件,只是從公寓拿走一張她曾經囑託過我交給夏爺爺的照片。」
賈俊愷愣住,「照片?」
問完他目光落在夏清臉上,試圖從她細微的表情里看出些什麼,可夏清只是疑惑的看著他點頭,「是啊,是照片,夏醫生母親的照片。」
「哦,是這樣啊,抱歉,誤會你了。」賈俊愷輕聲道歉,如果他不知道她就是夏清,這一刻可能真的會被她這懵懂茫然的神情騙了去,可他知道她是誰啊,所以夏清撒的這些慌,就如空氣中彩色的泡泡,一戳就破。
不過他並不在意,順著夏清的話道歉。
夏清笑笑,朝著賈俊愷揮揮手,「可以再見了嘛賈老師?」
「嗯,去吧。」賈俊愷看著夏清急切的樣子,有些失笑,抬了抬手臂,想要摸她的頭,忽然意識到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她,而且她滿心滿意的著急,去為了見其他的男人,有些尷尬的握住手。
夏清一心去找裴正揚,並沒有注意到賈俊愷的動作,聽到對方發話,撒腿就跑,哪知道一出教學樓就看到一個挺拔俊美的身影。
與平日不同,今天的裴正揚穿了一件寬鬆的牛仔褲,上身一件淺色衛衣,這會戴著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雙狹長的眼睛,略帶不滿的看著夏清。
夏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裴正揚,站在學校里,誰能不將他當成大學生?
而且男人氣質模樣本身就好,這一身穿著越發的好看,夏清遠遠看著不由的舔舔唇,又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才小跑著奔上去。
今日是周五,除過一些獨自上晚自習,或跟他們一樣參加了醫術比賽晚回學校的學生,大部分的同學都不在,校園沒多少人,不過男人實在太出眾,即便如此還時不時有人望過來。
夏清上前自然的拉起裴正揚的手,「我們快點走吧,別被人發現了。」
「我們是偷!情嗎?還怕被發現。」裴正揚不悅的反問。
夏清一聽這語調就不對,疑惑的抬頭,果然男人比之前更不滿了,腦袋裡靈機一動,「我當然怕你被別人發現啊。」
裴正揚頓時鬱氣上身,又想到自己剛才在樓梯口看到的那一幕,只覺得一顆心好似被貓爪似的難受,平日裡最喜歡握小胖子的手,這會只想甩開,哪知道接下來就聽到夏清暗搓搓的舔著唇說,「不但怕別人發現,還想將你藏起來,這樣就不會有人跟我搶啦。」
正打算甩開夏清手的裴正揚,這小胖子今個嘴巴抹蜜糖了?
「我是認真的,要不然你這麼好看,我總擔心自己不在你被人偷走。」夏清這話是為了逗裴正揚,但也說的是她的一部分心聲。
這男人太出眾了,外面不知道多少財狼虎豹覬覦著,她是真的擔心他被勾走。
以前的夏清不明白那些小女生在愛情里患得患失,現在她自己戀愛,才明白只要你動了真感情,總會無法避免的生出這種自私的隱秘小情緒。
「放心,除非被背叛,否則我是很專一的。」成功被取悅的某二少,略帶傲嬌的回答,也不甩夏清的手了,牽著她往外走。
夏清聽了,忍不住笑,覺得這傲嬌的男人真是甜爆了。
不過下一刻就聽到男人別彆扭扭的問,「你剛才跟賈俊愷站在那裡幹什麼?」
「嗯?」夏清沒想到這男人還去了樓梯口,被這麼一問先是一愣,接著就猜到某人又把醋罈子打翻了,笑著說,「賈老師問我上次是不是從夏醫生的公寓拿到一份文件,想要我歸還給他。」
「呵,狐狸終於露出馬腳了。」裴正揚輕嗤一聲,他還以為賈俊愷會裝的更久一點,沒想到一個國際賽事就逼得他露出了馬腳。
夏清點頭,「十月和十一月是競技賽最頻繁的時候,而且下一場國際競賽就在兩周後,他著急情有可原。」
「你小心一些。」裴正揚說完仍舊擔憂。
夏清卻握握他的手,「放心,他邀請我進入研究室,說明我還有利用價值,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我動手。」
「哦。」道理裴正揚都懂,可仍舊是不放心,不甚愉悅的哦了一聲,然後想到什麼,「他剛才模你頭了?」
夏清被問的一懵,「誰摸我頭了?」
裴正揚見此,知道是視覺的誤差,心裡仍舊不是滋味,總覺得賈俊愷所圖不僅僅是賈家。
夏清沒得到回答,抬頭就看到男人有些冷硬的側臉線條,踮起腳尖在他耳朵上啄了一下,「沒人摸我的頭,我的頭只給你摸。」
「呵,油嘴滑舌。」
不過,他挺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