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染四人被帶去機場警局,在半道看到大屏幕上報導,國際醫院附近的石橋被炸,一輛黑色轎車當場墜入江中,現警方和消防人員正合力打撈,但車內人員生還希望渺茫。
這個消息讓林曉染想到一種可能,心中隱隱期盼,就在這時抓捕他們的警察輕聲嘀咕,「聽說掉下去的是裴家二少的未婚妻,裴二少連特種隊的陸偵都弄了過去。」
「可不,看著不像是意外,應該是裴家得罪了什麼人。」另一個警察回答。
林曉染紅腫的一張臉隨著兩人說完,幾乎無法克制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報應,報應!」
本就腫成豬頭的臉,因為她瘋狂的笑,顯得越發的猙獰可怕,但林曉染真的控制不住。
她一直擔心高雷明那個蠢貨又給她把事情搞砸,沒想到這次那傢伙終於有用了一些,把人給弄死了。
林夏清那個死胖子終於死了!
擠壓在林曉染胸中的一口鬱氣緩緩吐出,剛才被李家三人混合打的憤怒和鬱氣一掃而空。
這一刻林曉染恨不得開一瓶香檳慶祝一下。
「神經病吧!」帶著她的警察,還有李家人都被林曉染這突如其來的大笑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低咒一聲。
趙芳兒則覺得林曉染笑的有些陰森,「爸、媽,她是不是瘋了?」
李父、李母沒有說話,但看著林曉染的表情就好似看著一個神經病。
不過林曉染一點都不在乎。
這些日子,她夜夜做夢,每每都恨不得將林夏清抽筋扒皮,讓她不得好死。
如果不是那個胖子,她仍舊是裴柏康的母親,裴二少的未婚妻,她媽也不會被林國富那個老東西起訴,害的被判刑,而她也也不會從千金小姐淪落到一無所有。
這一切都是林夏清那個胖子的錯。
都是她害的她們,這下終於死了,再不會禍害她們母女!
林曉染越想越興奮,看著警方眼睛熾熱的問道,「是不是裴二少的未婚妻死了?」
警察嫌惡的看了林曉染一眼,「你們四人妨礙公共秩序,拘留十五日。」
「什麼?」剛才還興奮的林曉染。瞬間不滿的驚呼,「我是受害者,為什麼要拘留我?我是受害者,你們應該將他們關起來!」
剛才被林曉染陰森笑容有些嚇著李家人一聽林曉染的話,頓時炸了。
李父指著林曉染的鼻子,「我是你外公,教訓你是理所當然!」
「對,我們是長輩,教訓你這個小賤人是理所當然!」趙芳兒附和。
「你們還有臉說是我的長輩,你們算什麼長輩,一群壞了心的黑心玩意,我要起訴你們故意傷害。」
李父、李母和趙芳兒一聽,三人衝上去就準備繼續打林曉染。
幾個警察大斥一聲,才將四人呵止沒有在警局撕打起來。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被分成兩間關押。
三天後,警方收到法院的文件,要將人移交法院。
起訴罪名僱傭殺人。
聽到這個消息,林曉染險些暈過去。
這幾日她光興奮林夏清那個胖子終於死了,卻忘了大高是她僱傭的,一旦暴露必然將她牽扯進去。
林曉染有些發慌,一邊忐忑,一邊在心裡安慰自己,有『句號』在法院不可能找到她跟大高交易的記錄和對話。
而李家三人則被驚嚇的不輕。
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曉染,同時眼底帶上了恐懼。
尤其抓的林曉染最狠的趙芳兒,她來晉市後隱隱約約聽人說大姑子就是殺人罪被判刑的,現在林曉染居然也被起訴僱傭殺人,那她會不會對付自己?
趙芳兒非常生氣,指著這三日在警局終於按滅囂張氣焰的李氏父母,「你看看你們生的都是什麼東西,個個都是殺人犯!」
「閉嘴!」李父蹲在角落,臉色陰沉的可怕,狠狠的瞪了兒媳婦一眼。
李母則瑟縮了下,看向丈夫,「老頭子,不是真的吧?素英那麼心軟的孩子怎麼會殺人,還有曉染,怎麼說也是女孩子,她們這要真的殺了人,我們阿全怎麼辦?我們阿全怎麼辦……」
說到最後,李母不由自主的呢喃了起來,帶著些許神經質的不安。
李父一聲不吭的蹲著,他擔心的更多,現在錢沒了,一套房子也賣了,剩下一套房子的房貸怎麼還,還有兩個孫子上大學怎麼辦?
還有保釋兒子的錢他們要去哪裡湊?
之前囂張無比的一家人,此刻就如霜打的茄子,趙芳兒更是蹲在角落啜泣了起來。
她可怎麼辦?她兒子們怎麼辦?
至於李素英和林曉染,卻沒有一個人想她們怎麼辦。
被移交到法院的林曉染全身輕顫,一是因為臉頰和身上的疼,二是因為害怕。
她親眼目睹了母親敗訴被判了十二年,如果她也輸了呢?
但這些恐懼不安中,還夾帶了一絲興奮。
被起訴僱傭殺人,而不是殺人未遂,就意味著一切都是真的。
林夏清真的死了,但她卻未必會被判刑。
抱著這樣的僥倖心態,林曉染還打電話給了之前幫自己的律師,請對方為自己辯護,哪知道對方直接拒絕了她。
林曉染非常不開心,最後向法院申請了援助律師,卻在七日後快開庭的時候,收到了晉市某家高級律所律師的電話,願意為她辯護。
這個消息如同給林曉染打了一針強心劑,讓她越發相信自己不會有事。
可等見了律師,對方才告訴他是托她父親的囑託為她辯護。
林曉染反應了好一會才意識到這個父親不是林國富,而是大章。
一瞬間林曉染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誰說他是我父親?他才不是我父親!」
律師深深的看了林曉染一眼,「你父親讓我帶話給你,無論對方出示什麼證據,你只要否認就好,必要的情況下我們會向法院出示你精神狀況的證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曉染警惕的問。
「我國法律有精神病人犯罪不負刑事責任的條例。」律師非常職業的回答。
林曉染想都不想,「我不要,我才不要做神經病!」
「林小姐慎重,這次你面對的是裴二少的律師團,想逃脫懲罰,會很難。」
「我不要,我不要……」
律師起身,「林小姐慎重。」
離開法院後這位律師撥了個號碼,恭敬的匯報,「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