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爺爺,我有急事要回趟家,會儘快回來。」夏清轉身請假。
昨天她答應了裴正揚後,就收一張三百萬的卡。
裴家的壕,低調又讓人不容忽視。
而且這三百萬,買的不單單是夏清的半年,更多的是林家的面子。
「讓司機去送你。」裴老爺子見夏清撥了個電話後,面色嚴肅猜測是林家出了什麼事情。
「謝謝裴爺爺。」夏清也不客氣。
躺在搖椅上的裴正揚陡然睜開了眼,「阿海去送她。」
「二少……」昨天就因為他去送了林小姐,才讓裴三叔的人有機可乘。
裴正揚不滿的睨了阿海一眼。
阿海立馬閉嘴,乖乖的走到夏清面前。
夏清卻拒絕道,「司機送我去就行。」
阿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身鐵血氣息濃烈又滲人,根本不是普通的保鏢那麼簡單,昨天阿海送了她,晚上裴正揚就受了傷。
她不認為這是個巧合。
這段時間從偵探那裡夏清多少知道些裴家的情況,裴家父母早逝,裴正揚還有一大姐,身在M國。
裴正揚自幼體弱,說是先天性心臟疾病,這幾年一直拿藥續命,曾有醫生斷言他活不過三十。
可昨晚她看了,裴正揚的心臟不是先天形成的。
一個老人一個病秧子,守著裴家這樣一個商業帝國,沒有覬覦才是怪事。
動刀動槍,應該也不是一天兩天,否則裴正揚不會那麼淡定。
怕是這些年沒少經歷過這些。
裴正揚沒理會夏清的話,「阿海。」
「林小姐,請。」阿海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夏清無奈,這男人看似紳士雅正,實則霸道的緊。
等夏清不爽的離開,裴正揚好看的眉頭微微挑起,側頭就對上自家爺爺探尋的目光,「嗯?」
「小張,把孩子抱上去睡。」裴老爺子沒理會孫子,轉頭吩咐張姐。
裴管家見此,悄悄的退出了客廳。
「受傷了?」老爺子沒了之前的慈祥姿態,方才對曾孫時慈祥的眸子,陡然如鷹隼般銳利。
「輕傷。」裴正揚渾不在意。
裴老爺子卻更生氣,「你什麼打算?」
「三叔這幾年越來越長進,我怎麼能讓他失望?您說是吧。」晌午的陽光從鏤空的雕花玻璃灑進來,讓那一張美的過分張揚的俊顏格外的聖潔,偏偏說出的話不帶一絲溫度。
老爺子看看孫子這張妖言惑眾的臉,輕嘆一口氣,「手術安排的怎麼樣?不能有絲毫差池。」
「會的。」話這麼說,可裴正揚自己也知道,要順利做完這場手術並不容易,至於手術能不能成功又要另行考慮。
裴老爺子自然清楚這其中兇險,平日裡矍鑠的臉上有了一絲疲態,好在熊熊的出現,讓裴家這一灘死水,有了新的希望。
就是不知道那孩子有沒有福氣,「林家那大姑娘並不是上上之選,倒是夏清是個好姑娘。」
躺在椅子上的裴正揚猛地睜開眼,「爺爺,您傻了?」
裴建安鬍子一翹,「我看是你傻!你不覺得熊熊同夏清更有緣,這姑娘胖歸胖了點,但秉性純良,更適合做母親,你手術成功了,也還能再要個。」
老爺子越說覺得自己的想法越好。
「那是胖了一點?」裴正揚漫不經心的回了句,耳垂漸粉。
「庸俗。」老爺子嗤了一聲。
裴正揚不知道為何想起那胖子說,我想要個身體好。
赤果果的嫌棄他不行!
「不了,我怕被她壓壞。」裴正揚起身,慢悠悠的踱上樓了。
裴老爺子愣了好一會,才笑罵道,「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