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熊熊的笑聲還在繼續。
一雙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帶著純真的光彩,那笑聲更是能愉悅身心。
可惜卻解不了眼前兩人的尷尬。
曖昧也並不因為熊熊的笑聲盪去,反而襯的兩人更安靜。
夏清身上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粉,而裴正揚也生生看著自己手上柔軟渾圓從白皙變成淺粉,美的震盪心靈。
「還不放開!」夏清清晰的感受到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上冰涼的觸感,身體有片刻的酥麻,隨即被熊熊的笑聲吸引,等回過神來,全身肌膚都成了粉色,可對面的男人竟然還在發呆,羞惱的喊了一聲。
「我……」裴正揚想解釋,可喉嚨干啞的竟不知道說什麼。
夏清還拖著熊熊,根本騰不開手,氣惱的低吼,「你什麼你,快放開。」
「噢,我馬上……」
咚咚咚!
裴正揚的話還沒說完,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
兩人神經一繃,裴正揚下意識的喊道,「誰?」
「臭小子,我!」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回了一聲,不等裴正揚同意,就推開了門。
夏清驚得桃花眸瞪大,慌張的看著裴正揚。
裴正揚連忙接過熊熊,將小傢伙放在自己腿上,一把抽過被子塞進夏清懷裡,「裹住。」
下一刻病房的門被打開。
老爺子帶著秦文、阿海走了進來。
只是……
「爺爺,誰讓你進來的?」不等老爺子開口,裴正揚惱羞的問了一句。
紳士風度盡失。
裴老爺子氣的夠嗆,正準備懟孫子,就發現不對勁。
看看抱著被子尬笑的夏清,再看看坐在孫子懷裡大眼睛提溜轉的曾孫,然後發現阿揚和清清的臉都帶了可疑的紅色。
要發火的動作一滯,「你們……」
「我們沒什麼。」一貫沉穩的裴正揚說完這句,就暗道一聲不好,他這話怎麼聽都似欲蓋彌彰。
「哦。」裴老爺子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回頭看秦文和阿海,「你們怎麼看?」
秦文、阿海,「……」他們該看什麼?
可阿海是個憨貨,在聽了裴老爺子的話之後,目帶好奇的看向夏清,「夏清小姐,您怎麼抱著二少的被子,要換嗎?我幫您。」
說著阿海就要去接夏清懷裡的被子。
夏清嚇得手上動作都變得僵硬,正準備開口,就聽到裴正揚的呵斥,「你很閒?」
阿海,「……我不閒吧。」他作為二少的貼身保鏢,業務很繁忙的。
可裴正揚不聽,「花牆修剪好了嗎?」
「啊?訂婚儀式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還需要修剪?」阿海忽然就沮喪起來,二少怎麼還記得這件事。
「哦,所以還沒剪完?」裴正揚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阿海認命的點頭,「……還沒。」
「哦,讓人送到老宅,你接著剪。」裴正揚慢悠悠的吩咐。
阿海聽完生無可戀的看向裴老爺子,那張鋼鐵硬漢的深麥色臉上帶著濃濃的求助。
裴老爺子看看窘迫護著上身的夏清,再看看莫名發脾氣的孫子,再看看垂頭喪氣的阿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個……阿海辛苦你了。」
「咯咯咯,咯咯……」
小熊熊看到病房裡的人變多,好奇的看看這個瞅瞅那個,最後眼睛落在哭喪著臉的阿海身上,以為他在逗自己,又咯咯的笑出了聲。
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