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葉輕離手裡的玫瑰被剪掉了花朵,那聲音是那樣的清脆銳利,讓常心兒渾身的骨頭也都忍不住的發緊。
一上午到現在的怨氣,原本鼓起勇氣,現在卻是被葉輕離這利索的剪刀聲,狠狠的壓了下去。
葉輕離看向常心兒「你剛才說什麼?」
眼底,好似是被打擾的不喜!
那明晃晃的剪刀,簡直比上午的水果刀還要可怕,常心兒到嘴邊所有的話。
也都因此壓下去!
她錯了,真的錯了! .🅆.
之前,是她低估了葉輕離在裴家的地位。
因此才天真的認為,她和裴靳南還有裴靳墨攪合在一起,一定是裴家的恥辱。
只要將自己在闌台上苑看到的告訴裴夫人那邊,她在裴家就算是徹底失去地位。
失去了裴家地位的她,也算是徹底的失去了靠山!
那麼,那時候她哪裡還能留在這麗城?肯定會直接的離開的。
然現在,人不但沒離開!
她還差點被裴靳南送去了上疆凜那樣惡寒的地方,昨天在裴家,聽到要將她送去那樣的地方的時候。
她的心就狠狠的緊在一起,她是如此的害怕!
然而現在呢?
和葉輕離這樣的瘋子待在一個屋檐下,她覺得還不如直接送直接去上疆凜好了。
去了那個地方,她可能日子還稍微好過一些吧?現在這到底算什麼!?
「葉輕離,我輸了,我認輸了!」終於,在常心兒忍不住的時候,看向了葉輕離。♚♞ 🐻💝
所謂憋倒英雄漢!
就算常心兒不是個什麼漢子,但現在想到自己即將更狼狽的時候,她到底還是認輸。
「你怎麼會輸呢?」葉輕離嘴角含笑。
那笑,如昨天晚上一樣溫和。
顯然,不買帳!
「你何必這樣折磨我?」常心兒痛心的看著葉輕離。
她之前大概從來不曾想到過吧?跟在裴靳墨的身邊,竟然也有被人如此羞辱的時候。
這是她之前絕對不會想到的,然而現在……!
葉輕離看了看她,嘴角含笑道「我怎麼會折磨你,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
「他說,我要理解他,我這不是很理解你們的嗎?」
「……」常心兒的臉色更因此白了白!
葉輕離這是什麼都沒有做,可也就是因為她這什麼都沒做,才讓人更是心慌!
常心兒幾乎瘋狂的看著葉輕離。
「這裡可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我對你做什麼了?」,葉輕離依舊認真的做自己的事兒。
然而她這樣漫不經心的修剪著鮮花,這咔嚓利索的聲音,此刻在常心兒聽來就好似魔音一般,一次次的幾乎要將她被逼瘋。🍫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最終,常心兒忍不住了!
那一刻,她覺得前所未有的難堪。
偏偏葉輕離這時候,還蹙眉對桂嫂大喊「桂嫂,什麼味道?」
常心兒「……」
本就蒼白的小臉!
所有的恐懼,也都被憤怒替代,那怒火在她的眼底熊熊燃燒,這樣的難堪比讓她去si還要讓她難受。
多少恐懼,現在都化為怒火一樣的看向葉輕離「葉輕離,你不得好死!」
她在羞辱她。
她就是故意的。
現在桂嫂帶著一眾傭人過來,當即桂嫂就嫌棄惱火的道「呀,這到底什麼味道?趕緊找出來清理!」
常心兒本就顫抖的身子,現在聽到桂嫂等人說這樣的話,她這心裡更是不斷的顫抖著。
她,徹底的怒了!
惡狠狠的看著葉輕離,「葉輕離,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葉輕離「這味道,真是這麼多玫瑰也都掩蓋不了的。」
不得好死嗎?
葉輕離冷笑!
死……! .🅆.
三年前,就在這個女人的算計下,她差點就死在了麗水江的冷水中,「你就能好死嗎?」
葉輕離看向常心兒,眼底閃爍著陰冷的光。
此刻,她就好似站在高高在上的女王,常心兒這一刻也終於覺得,自己好似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努力。
都依舊還是無法到達企及她的位置上。
不管她多麼的努力!
也不管葉輕離失去多少,她的地位依舊無法撼動,她依舊站在她渴望不到的高度上。
這樣的高度,讓她嫉妒,也讓她恨!
「呀,常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呀?」桂嫂的聲音驚呼的響起。
將原本在恨意中的常心兒徹底拉回來,而她也恨不得直接的掉進地縫中!!
她想走。
真的想走。
曾經多麼的想在裴靳墨的身邊,多麼的想要住進這個,象徵他妻子的房子裡。
那麼現在的常心兒,就是多麼的想離開,這裡對她來說,現在每一分都是煎熬的。
「趕緊收拾,二少回來該不高興了!」
桂嫂招呼著人收拾!
而現在所有的傭人,都涌很鄙夷的眼光看著常心兒。
而常心兒,在裴靳墨的身邊,一貫都是帶著最完美的一面出現的,而現在呢?
現在,這算什麼?
這樣不堪的一面,全數的就這樣展現了出來,讓她覺得難堪,也讓她覺得憤怒。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
常心兒被人移到了單人的小沙發上,就在葉輕離的旁邊。
而葉輕離在這雞飛狗跳的全程中,幾乎都是坐在原地不曾動一下。
常心兒「你滿意了嗎?」
想到剛才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常心兒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自從在裴靳墨的身邊之後。
還沒有人這樣鄙夷的眼神看她的,然而現在,這些人卻是因為葉輕離,給足了自己輕視。
葉輕離含笑的看向常心兒,這笑這是那麼的刺眼,讓常心兒本就覺得難堪!
此刻渾身更是被火焰炙烤一般的難受。
無疑,讓葉輕離看到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她是不願意的。
「原本,你可以好好走路,也可以好好吃飯,好好畫畫的!」,『咔嚓!』,「也能,好好的拿剪刀!」
常心兒「……」
好好的,是了!
葉輕離說的對,原本她是可以好好的,要是沒有西洲那場算計的話,她的雙手能好好的。
要是沒有對裴靳墨的那一場逼迫,她的腿也能好好的。
然而現在呢?
她右手,和右腿都已經失去了!可最終得到的是什麼?在裴靳墨的身上。
這該得到的,依舊什麼都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