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羽看著兩個妹妹,一臉寵溺的說。
「這就是傳說中的辣片,我已經在娘的指導下做出來了,這是我覺得最好吃的那一鍋,要不是我偷偷給你們留了這些,肯定都被他們吃光了,快嘗嘗。」
老二和老三直接上手,一人拿了一片吃了起來。
老三吃得開心,搖頭晃腦地說。
「真好吃,還是大姐向著我們,嘿嘿。」
老二也說,「太好吃了,咱們開廠子賣這個,肯定能賺到錢。」
老三贊同地點頭,「對,我也覺得能賺錢,這東西吃著上癮,我剛吃完一片,就想繼續吃。」
孟安羽見妹妹們喜歡吃,開口道,「喜歡吃你們就多吃點,一會兒我還做,你們想吃多少就有多少,管夠。」
她說著便加入她們,姐妹三人湊在一起吃辣片。
孟穗穗看著這一幕也想加入,但她今晚吃得太飽了,要是再吃東西一會兒該難受了。
不一會兒,她就聽見老二說。
「老四老五老六可喜歡吃辣了,也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才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辣片,估計要等到放寒假了。」
想到妹妹們暫時還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女兒們頓時覺得手裡的辣片沒那麼香了。
孟穗穗見狀連忙開口道。
「沒事兒,到時候咱家辣片廠應該已經開起來了,等她們回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讓她們一回家就實現辣片自由。」
說到辣片廠,孟安羽問。
「娘,現在辣片已經做出來了,你準備什麼時間把辣片廠開起來?」
她原本想耗一段時間,等他們急得不行了,她再把開辣片廠的事兒說出來。
但她沒想到孟安羽這麼快就把辣片做出來了。
看來計劃可以提前了。
廠子開起來她心裡才踏實,當然越快越好。
她去黃永發的那個廠子看過了,需要重新裝修的地方並不多,只有個別地方需要按照辣片廠的需求改造一下。
按理說辦手續是最難的,不過現在領導們都恨不得她的廠子立刻開起來,所以辣片廠辦手續應該會比較順利。
她算了一下時間,然後說。
「辦手續加上裝修什麼的,最快也要二十天。」
「這麼快?哇,那咱們最近有的忙了。」
孩子們都很驚訝。
二十天對孟穗穗來說也是個極大的考驗。
想要二十天之內把廠子開起來,她就必須爭分奪秒。
家裡現在人手不夠用,她必須讓沈秀芳從明天開始就為辣片廠招聘工人。
先要招聘一波技術工人,最好是會操作設備和會製作豆皮的人。
招聘工人要和廠子開荒工作同時進行。
她自己也不能閒著,明天就得去找縣長聊這件事,爭取儘快把開廠子需要的手續辦下來。
打定主意後,孟穗穗說。
「等辣片廠開起來,你們肯定要分一部分精力在新廠子上,和現在一樣,做辣片的配方必須牢牢握在老大手上,老大可能要兩個廠子來回跑了。」
孟安羽頓時覺得壓力山大,她面色凝重的點頭說。
「好,這件事交給我,我這幾天好好研究一下。」
緊接著,孟穗穗的目光落在孟有容身上。
「老三,你最近要和張煦大量培訓新人,特別是銷售,到時候等辣片廠開起來,我希望他們已經是成手了,到時候調到辣片廠直接能用。」
孟有容說,「我這邊沒問題,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招到人之後你讓她直接把人塞給我就行,不管多少人我都能管明白。」
不錯嘛,老三的口氣越來越大了。
孩子們都勇於承擔責任,一個說不行的都沒有。
這讓孟穗穗無比欣慰。
不管多累多難,一家人能一起扛,這就是幸福。
轉天一早,孟穗穗剛起床就聽大女兒說已經有人在大門外等著了。
老員工在她的帶領下已經習慣了到上班的時間再來,這麼早來門口等著的一定是新員工。
孟穗穗換好衣服,拿著鑰匙去開門。
她對這個人有印象,正是昨天帶著三個孩子來報名的那個渾身透著自卑的女人。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吃飯了嗎?」
對方蹲在地上,聽見聲音下意識連忙站起來。
女人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好在孟穗穗已經把門打開了,見狀連忙手疾眼快地把人扶住。
「你怎麼了?是不是起猛了有點低血糖?」
對方緩了一下,有些虛弱的說。
「我沒事,就是從昨天早上到現在都沒吃飯,身子有點虛。」
這純屬餓的。
連著這麼多頓不吃飯怎麼行。
孟穗穗連忙把女人帶到屋裡,讓老大給她找點東西吃。
早飯還沒做好,家裡只有涼饅頭。
沒人比孟安羽更知道挨餓的滋味兒,也正因如此,她給別人吃的的時候從不吝嗇。
她趕緊拿著一個饅頭遞了過去。
「你先吃個饅頭墊墊肚子,早飯很快就能做好,一會兒你再吃點熱乎的。」
女人已經餓壞了,她看見饅頭眼睛裡泛著綠光。
「謝謝。」
她幾不可聞地道了聲謝,抓過饅頭便狼吞虎咽起來。
孟穗穗擔心女人狼吞虎咽的樣子被她看見會感到難堪,就故意沒看對方,隨手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坐在沙發上看了起來。
幾秒鐘之後,她聽到女人吸鼻子的聲音。
孟穗穗餘光瞥見女人眼角有一滴淚划過。
此時對方手裡的饅頭已經吃掉大半個,咀嚼的速度明顯變慢了。
孟穗穗試探地問。
「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女人身子一僵,然後把剩下的饅頭全塞進嘴裡,嘴裡瞬間被塞滿了。
孟穗穗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心裡犯嘀咕,想著自己是不是不該問。
她以為對方會忽略這個問題,不會回答了,便翻開書準備繼續看。
就在這時,身邊的女人彎腰把褲腿卷了上去。
白皙的腿上有很多塊又青又紫的傷,這樣的傷她太熟悉了,一看就是被家暴留下的。
女人的動作沒停,又把兩個袖子也卷了上去。
同樣,兩條胳膊上也有傷口。
做完這些,女人掀開劉海,頭上一塊一元硬幣大的傷口露了出來。
已經結痂了,但看起來依然血肉模糊。
「你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