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作家您何必這樣呢?!」
許允美無奈皺眉笑著看著韓過,嘆息皺眉開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個字,不用。
四個字,不用照顧。
五個字,不用你照顧。
n個字,不用你照顧你可以離開了。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那麼事實上許允美認識韓過沒多久,加上性格也比較柔和。
此時無奈皺眉看著韓過說出這樣一句對白,顯然也沒什麼轉圜餘地了。
「我這人比較好強。你留下我總感覺自己好可伶好淒涼。」
韓過呵呵笑著,左手臂已經纏著繃帶固定了。就是電視劇常有的那種畫面,挎著脖子的那種。
許允美哭笑不得:「我走了留下你一個人,你就不覺得淒涼可憐了?」
韓過點頭開口:「不覺得。至少我還有一隻手,至少還有護士護工之類的。」
許允美皺眉看著韓過,半響搖頭開口:「不會還是為了迴避怕krystal知道我們接觸吧?」
韓過一頓,隨意開口:「她知道也沒什麼,我們也只是普通親故關係。」
許允美表情怪異看著他,半響輕笑:「是嗎?那她怎麼還囑咐我看著你點,別朝三暮四?」
韓過嗤笑:「這絕對不可能,krystal知道我的為人,一定不會……額。」
我擦這什麼助理啊還會套話?!
許允美忍著笑偏頭。
韓過眯著眼睛,點頭開口:「那麼調皮,果然該把你辭掉。」
許允美笑著起身,看著韓過開口:「你實在不想我在這裡,我不知道為什麼,但也尊重你的意見。」
猶豫一下。許允美看著他:「可是你自己……」
「不就是骨裂嗎?」
韓過無奈皺眉:「也不是大事。」
探身點頭,韓過憨笑:「謝謝你了,真的,不用你照顧。你該幹什麼該什麼吧康桑哈密達~」
「摸呀?」
許允美皺眉笑著,半響吸了口氣,點頭站起。也沒多說,留下電話,有事可以打給她,然後就走了。
病房是單人的,首爾這麼多人,韓國就這麼一個像樣的大城市,肯定醫院也緊張。但是有錢就好,如同王琳女士講話,沒錢在哪都遭罪。有錢在哪都享福。這和拜金無關,事實如此。
但是,終於一個人之後,韓過清淨了。吸了口氣,費勁坐起。有陽台太好了,韓過從外套拿出煙,煙盒褶皺,倒是煙也彎曲但沒斷。只是和他手臂一樣骨裂了而已。單手點燃來到陽台,韓過靠在一邊。打開窗子讓冷風吹進來。反正有空調對吹,冷倒是不冷,費電也不算在他頭上。
挨揍,是挺疼的。
說他不知道很多事,不知道別人想法。那麼誰又能知道,反轉小王子的內心世界呢?
雖然挨揍挺疼的。手臂還骨裂了。可是韓過被打了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個抖m。他發現自己早該被打一頓了,莫名的那種。
他都覺得自己好像欠揍,依然莫名。
直到停車場看到那張小臉。看到那個臭短身蹲在面前,韓過驟然明白為什麼。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看一眼,過來說句話……還能,送來醫院。
哪怕他醒了之後,她已經不見。慢慢靠在一邊牆壁坐下,韓過出神看著菸灰燃燒。
忘了什麼時候,喜歡窗口看窗外,替換為偏僻角落的場景。喜歡扶著欄杆望著前方,也變成坐在牆角抱著膝蓋。如果說還不明白,但是在看到那個臭短身的剎那,似醒似夢的恍然間,韓過已經知道是誰動手了。
他不止韓國,他從小到大在六十億人里,就得罪過一個人會這樣對他。他當然知道不是韓世敏,不說別的,至少他不可能那麼快,就那麼十幾分鐘時間裡已經叫好人還在停車場出現開揍。除非乾脆就是那些保全換掉制服過來的,那公司就太霸道了。
可是他並沒有點明,況且知道和認證,是兩回事。
打已經挨了,他不急。真相會浮出水面,到時候,如果真是韓過想的那樣,估計結果,會比韓世敏自己打他,還要糾結。
看看手臂,韓過嗤笑。停車場是感覺到巨疼的,最後,就只是骨裂嗎?當然,行動還是有點不太方便是真的。
而他當然也沒法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但是出現了,他才不會那麼驚訝。只能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呀你怎麼給許允美趕走了?」
這個就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了。
徐正勛打來電話皺眉質問。
韓過沉默片刻,笑著開口:「我討厭生活不能自理的感覺,更討厭不熟悉的人幫忙,你知道的。」
徐正勛一頓,平靜開口:「那我找李敏哲……」
「你就把打我的人找出來就行了。」
韓過皺眉:「還不夠丟臉啊?!照顧來照顧去的!」
徐正勛無奈笑著:「激njja,你這性格也是,沒見過這麼古怪的。」
韓過笑著:「所以活該挨打嘛。你該感謝揍我的,其實你早就想了我還不知道你。」
「哈哈。」
徐正勛笑出來:「你別說。是有那麼一瞬間看到你躺在那纏著繃帶,有種豁然的舒爽在裡面……」
「就兩個字『通透』是嗎?」
韓過隨意開口,徐正勛也是笑著沒再說話。
半響之後,徐正勛開口:「我去找浩賢哥了。放心這種事和事業無關,他的背景,找到人很輕鬆。」
韓過一愣,咂嘴搖頭:「我有點替打我的悲哀了。」
「總之等著吧,很快……你真不用人陪你?」
徐正勛皺眉詢問,韓過恩了一聲:「不用。」
徐正勛沉默一會,也沒多說,讓他好好休息有事找護士或者給他打電話。明天來看他。韓過笑了笑。沒多說掛斷電話。
雖然活該,可是此時,韓過將門關上,就隨意坐在地上,打開電視機看著,其實眼神聚焦也不在那。至少心思不在那。
說了那麼多。終究,這也不是什麼開心的事。不過都這麼大人了,如同以前一樣忍忍就過去了吧。
一個人去醫院的食堂吃飯。送飯這種事,都是重症患者去的。能自己走的,肯定都不會。孤零零的,一個人打飯,還打翻了。好不容易拿過去,一隻手吃東西,不小心就碰到左手疼一下。然後飯勺杵鼻子上。韓過咧嘴擦了擦。將飯勺丟掉起身就走。就吃了幾口而已。
或許卿相想要的那種胖子一個人孤獨不合群的感覺,這種比較貼近了吧?
一直到晚上,一個身影帶著口罩穿著衛衣戴著墨鏡走進來,然後來到這間病房偷偷看的時候,發現這個病房雖然燈亮著,但是沒人。然後就聽到洗手間傳來沖水聲,隨後咧嘴一隻手提褲子低頭嘀咕什麼走出來的人,和她面對面了。
「額……」
這種情景。拉鏈不是忘了系,而是一隻手根本不行。此時韓過看著那個臭短身。下意識拽著褲子,但是卻也沒辦法,真的做到。
金泰妍笑了笑,平靜上前推開他的手,低頭將他腰帶系好,拉鏈拉上。很是隨意的樣子。
「這麼熟練,經常系啊?」
韓過彎起嘴角,低頭看著她。
金泰妍一頓,平靜抬頭:「經常系……自己的。」
韓過看著她的手,輕聲開口:「空手來。這樣真的好嗎?」
金泰妍輕笑:「你想我帶什麼來?」
韓過沉默一會,突然低頭看著金泰妍:「系夠沒有?非禮啊?」
金泰妍笑了下,白他一眼,扶著他坐在一邊,自己也坐在他對面。
韓過出神看著她,慢慢伸手要觸碰。
金泰妍皺眉躲開:「呀你洗手了沒有?」
韓過一愣,第一時間起身:「我去洗你等我。」
「呵呵,呀。」
金泰妍拽著他坐下,抬手比劃著名。
「活該挨打,嘴賤。」
韓過呵呵笑著,金泰妍也是抿嘴笑。
只是笑了一會,都慢慢收起笑容,誰都不再笑了。低頭沉默,或許此時這樣的相對,才是正常的。之前那麼隨意的對話和調侃,就好像在夢裡都很難出現一樣。
「讓我碰一下好嗎?我想知道是不是做夢。」
韓過看著金泰妍,扯起嘴角,打破沉默。
金泰妍笑了,小手指著他纏著繃帶的手:「你碰那就能知道。也不用徵求我同意。」
韓過驟然臉色撂下,咬牙抬手推她。
「呵呵,摸呀?」
金泰妍歪了一下,看著韓過失笑:「我就說你活該被打,嘴賤手也賤。」
「不是無視我當看不到見了也躲話都不說嗎?」
韓過輕笑看著她,出神詢問。
金泰妍一頓,點頭站起:「內,我也後悔來了。所以我先……啊。」
韓過拽著她的手拉過來,金泰妍不小心跌坐在他身邊,卻碰到他的左手。
「恩……」
韓過抿起嘴角忍著疼,但皺起的眉頭,顯然他在忍。
金泰妍嗔怪拍他一下探身小心查看著。可是纏著紗布也看不出什麼。韓過看著她,輕輕攬著嬌小的身子,曾幾何時那樣的熟悉。
此時再次靠著,不知道,可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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