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在印尼真有不少的僑民。
二戰時期日本占領了印尼超過三年以上的時間,似乎這個國家應該對日本人的侵略表示憤慨對不對?其實歷史有時候不是這樣的。
日本人在印尼的土地上相當懂得區別對待,他們重點屠殺華人,扶持印尼自己的民族力量,當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位印尼的開國元勛是日本人從殖民者賀蘭手中解救出來,扶上台的,可以說是日本人幫助印尼擺脫了殖民統治。
更深層次的工作是,日本煞費苦心的把天皇營造成了跟伊斯蘭教先知相關的人物,把日本的神道教說成是和伊斯蘭教類似的宗教,獲取民心。
所以印尼對這個曾經侵略過自己的國家並不太反感,何況二戰以後,日本人把控的亞洲銀行刻意用援助貸款拉攏東南亞國家的民意,接著經濟發達的日本遊客也給東南亞帶來不少收入,所以,日本在印尼是有過萬僑民和隨時流動的數千遊客。
安藤三輝立刻就著手開始改變這個數字,從東京出發前往印尼的遊客陡然增多!
齊天林展示給他的計劃就是現在正在由印尼的重建公司找尋業務,重點關注印尼宗教極端分子的反政府武裝,確定某個區域或者島嶼以後,就由重建公司的美籍退伍軍人發起進攻,用純粹的陸軍作戰形式解決戰鬥。
安藤三輝興致勃勃的補充自己這邊的工作:「第一時間我們就從本土出發,使用空中運輸機和空中加油機,還有海面上的直升機驅逐艦進行戰略補充,最終完成在離島上的兵力投放,以保護僑民的名義完成這次演練!」
齊天林當然知道日本人那幾艘號稱直升機驅逐艦,其實都是半航母的高級東西,嘿嘿笑兩聲:「我不管,我把我跟美國人之間的計劃協議透露給你,已經是看在我們關係還不錯的份上,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操作,我自己都可能不會到現場,關於美國陸海空軍之間的事情,我去攙和個啥?」
安藤確實比較激動:「我們一直受到限制不能派兵,這次是個好機會,我跟防務省和軍部一提這個事情,就全面同意了!」
齊天林略微好奇:「國會呢?這種事情通知國會沒有?」
安藤不屑:「不用!先斬後奏,這件事本來就是可以由外務省提出請求援救,等著吧!我們一定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用上!」
的確是,由於受到二戰戰敗的日本憲法限制,不得向海外派兵是日本軍方最大的限制,其次就是不得主動發起任何攻擊,只能有自衛的權利,這些都是日本人千方百計想修憲改變的條款,現在做的最多的就是用各種擦邊球的形式試探國際反應,逐漸構成既成事實,最後不聲不響的突破限制,從以前到南美援助,到阿汗富工程師協助,乃至安藤三輝的海上警備隊到非洲,其實都是這個目的,現在假如在日本周圍發生這樣一件事,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完成一個護僑行動,站在道義的立場上,不就讓周邊國家沒話說了?
安藤三輝很為自己的戰略眼光感到得意!
齊天林這個領路人卻沒有一點貪功,擺擺手就不管了:「要不你先回國安排這件事?就算是只有日本自己出動,這也是個多方聯合作戰,需要協調各兵種和設備指揮的權力,你不回去照應一下?」
安藤自傲:「這件事我肯定會是現場指揮,但最高指揮會是政府方面的人!」又有點泄氣:「武家不得參政……文民,哼!保羅君,我還是在您這邊學習,現在我算是開了眼界,你們對於政變和政權掌控已經到了一個相當熟練的程度!」
齊天林謙虛:「哪裡哪裡,我們才剛剛開始呢。」
安藤三輝卻是真心的搞技術討論:「當年我們日本帝國在華國東部也建立了一個滿洲國,甚至也往那個傀儡國移民了不少日本人,最終卻失敗了,我歸咎於是整體戰場的潰敗,才導致這個已經算是成功的局部被連累……假如當年沒有那麼貪心想全面吞掉華國,而是只固守在滿洲國和朝鮮半島,我們日本是不是就獲得了一個穩定的大陸地區?」
齊天林有點側目:「百來年前的事情你還想這麼多?什麼環境和條件都不同的,那時候有現在這樣方面的運輸能力和通訊能力麼?」
安藤是真的專註:「我們做戰術推演嘛,總結得失,不能重蹈覆轍啊……」
齊天林心想老子難道還要給你們再來一次建立滿洲國的機會?笑著找個理由就閃人:「這邊剛控制下來,需要巡夜,我還是要去看看,這種軍事謀略的話題你還是找個軍事院校的人討論,視頻通話嘛……」
誰知道安藤滿臉敬佩的樹大拇指:「還是您經驗豐富,又身先士卒,我也隨您去看看!說起來我是真佩服您,作戰技能就不用說了,在英蘭格軍事院校念的時間也不長,身邊也沒有什麼謀略團隊,但是卻能有勇有謀的打下這樣一片天地,我真想帶著一批人過來投奔您!」
齊天林一陣亂煩,大晚上的自己回去摟著小老婆睡覺多舒坦,誰願意跟你個矬鬼子一起逛夜街了:「我又不是山大王,你有興趣倒是可以跟著我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話語戛然而止。
安藤著急:「您說什麼來著?可以跟著您怎麼?」
齊天林已經走出了帳篷,指指外面小聲:「我老婆來了……」笑著就對蒂雅迎上去:「我得跟這位安藤先生去街上巡視一下……」眼睛卻悄悄眨兩下,做個鄙夷的表情。
蒂雅跟他多心靈相通的,嘴角一歪,高挑的個子伸手就挽住了齊天林的胳膊:「巡什麼巡!陪我去海邊坐坐,你說你跟那法西蘭小妞鬼混了多久!」轉頭對安藤三輝更沒個好臉色:「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上次還找個短腿賤人來打算幹嗎!好好的給我回帳篷呆著!半夜三更的,這邊已經宣布全部宵禁了,不許出去,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臭男人的心思,又想出去尋花問柳,找個黑妞嘗嘗鮮麼!」
嘖嘖,這英語噴得那叫一個犀利,齊天林都有點嚇住,只敢給安藤三輝擺擺手,就被蒂雅提溜走了,倆黑妞似笑非笑的站在安藤三輝面前,低頭看著他,高聳的豐滿胸部頂著戰術背心,一步一步把這日本佬逼回帳篷去,不過對齊天林有點懼內又花心好色的特點再次加深了印象,真有必要找個漂亮妞來控制他,好!那就視頻通話給國內討論這事兒!
懼內的傢伙被拎著耳朵一轉過角,惡狠狠的姑娘就又笑又跳的鬆了手,掛他脖子上:「要不要去找個漂亮的黑妞,我陪你去?」
嘁!什麼叫極品小老婆,估計這就是了……
還好齊天林沒這種興趣,反手乾脆把姑娘給背起來:「以前你還可以坐在我的肩頭,趴我背包上,現在都成了個頭比我還高點的姑娘了……」本來就在貨場邊,順著岸堤給這邊執勤的僧兵揮揮手,親衛立刻繃緊了身體回禮,看看那邊碼頭有不少小艇,齊天林也不管能不能開,隨意的順著棧橋上了一艘,兩人靠坐在小艇裡面,隨著海浪拍岸,輕輕一盪一盪的,倒也舒適。
姑娘就只會哧哧的笑:「現在我還不是可以坐在你肩頭……」不過一上艇她就靈活的翻到齊天林懷裡,先幫他摘了步槍,都抱在自己懷裡,再靠在自家男人懷裡,別提多舒坦了,也不覺得齊天林戰術背心上的十多個步槍彈匣硌著了?
氣氛很符合這倆經常在野外的傢伙,蒂雅要不是顧忌著周圍護衛艦和高點狙擊手,巡邏兵都有夜視儀跟熱感儀,是真想在這蕩漾的小船上蕩漾一把的。
齊天林就覺得這個機會不錯,偷偷摸出電話,開始跟麻樺騰鬼鬼祟祟的討論目前自己挖坑的進展,他那邊需要怎麼配合。
基本搞清楚老闆思路的狗頭軍師終於全身心的投入進來:「老闆!我從沒有像這一次這樣期望您武運昌隆,順利完成任務!」
齊天林笑罵:「又沒人給我錢!」
麻樺騰的聲音很正式:「一生中我絕不會原諒的國家就只有兩個,日本和印尼,就算是在蘇丹被綁架被折磨的歲月裡面,我的憎惡都沒有超過這兩個國家,所以感謝您給我這個機會,讓我能夠一解心中的悶氣,而且從戰略層面上,也有很大的益處,我代表華國,真心的給您說一聲感謝!」很動情的口氣。
齊天林沒感動:「你吃我的,用我的,卻代表華國感謝我?你個狼心狗肺的傢伙,好好的把這件事給謀劃清楚了,前後關聯這麼複雜,一個環節出錯,老子就可能會暴露,華國也會沾邊!」
麻樺騰被罵得樂滋滋的喳一聲掛上電話退下!
齊天林靠在輕輕搖擺的的小艇上,眯著眼睛輕哼:「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要做過,仇恨就放在那裡永遠不會消失!」
相對於華國人,昨天的昨天,也許有太多的軟弱和錯過,還有許多不願憶起的恥辱,這些曾經的傷或是過去的疼會在華國人的記憶力漸漸的沉澱,慢慢變成不可多得的寶藏,珍藏這些過往,這些痛處和心傷,也許有些人會選擇遺忘,但齊天林這樣的人,卻一定會銘記在最深的地方,直到有機會拿出來算算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