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作秀的結果再一次讓齊天林搭著赫拉里的競選活動展示在美國民眾面前!
首先給他打電話聯繫的是布魯克林將軍,那位在日本曾經跟齊天林見過面的太平洋司令部司令,四星上將人還在異國他鄉就看見這新聞了。
這位黑人將軍,上一次就跟齊天林討論過在華國外圍的南太平區域構建承包商戰略,今天的電話就非常契合了:「保羅,你這是在為我們之前討論的事情做準備麼?」
齊天林恍然大悟,赫拉里沒準兒也跟這位有過切磋協商,那老鬼婆可也不是什麼好鳥,當國務卿的時候就沒少折騰對華國的包圍事務,亞太戰略就是她的得意之作,齊天林現在算是看懂了,這些國外政客都擅長把華國當成尿壺來用,需要經濟的時候就友好合作,需要戰略的時候再孤立貶低,始終進退自如的掌握主動,這一點無論美國日本還是歐洲國家都運用得很嫻熟了,說到底,還是華國始終沒有掌握話語權:「赫拉里女士確實有跟我談到,可以把這些招聘的退伍軍人員工派往東南亞國家工作。」
將軍很滿意:「不光是這些美籍員工嘛,還有你那些亞裔的員工也可以派遣到這些地區來,不光是彰顯美國軍人的實力,也可以在一些相對隱秘的工作崗位上發揮作用。」
齊天林的腦子裡閃過一道光:「亞裔……我現在手裡只有一部分廓爾喀員工,老實說,這些人一來文化程度不高,而且從體型和相貌上是很容易被認出來,稍微離開南亞的區域執行秘密任務就不太合適了。」
欣賞他的理解力,布魯克林就比較直白了:「美籍當中也有不少華人或者東南亞裔的,也可以適當招聘一些。」這就是赤裸裸的要求齊天林準備人手可以臥底或者做間諜,甚至能潛入東南亞乃至華國國內進行各種非常規戰活動了。
齊天林撲哧的笑一聲:「您信不信,只要美籍亞裔不是二三十歲以後才出國來到美國,特別是土生土長的美國第二代移民,一到那邊,立馬被人認出來,美國的同化能力太強了,那種發自內心的美國味,很容易被認出來的,這點我深有體會。」
布魯克林是司令,要的是結果,又不是過程:「這些細節就要你自己把握了,不一定非要美籍人士,我希望的是這一塊儘快建立,我需要在東南亞一帶見到成效,這樣才符合我們目前的戰略。」
齊天林滿口答應,心裡更有底了,這可是你們放我去東南亞的,現在的齊天林可不是幾年前單槍匹馬,只能在日本可憐兮兮破壞個魚鷹機之類的單兵了,有宗教上的暗流配合,再加上強大的資金後盾,還有自己已經日趨強盛的作戰人員團體,無論是破壞力還是策劃能力都不可同日而語。
就讓你們最終瞧一瞧,你們苦心經營的所謂什麼島鏈,會被自己鬧個什麼翻天覆地的破壞吧,既然國內現在不能讓自己滿意,可齊天林還是有一顆下意識的紅心,做這一切,可不就是為了讓那片熱土更加強盛麼?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齊天林更加配合的跟退伍軍人協會以及自己的綠洲公司、瑪若的重建公司還有安妮的退伍軍人慈善基金會,柳子越的星雲傳媒輪番上陣,把關於退伍軍人的話題在美國熱炒了一個夠!
從這個環節就能看出,齊天林現在的操作空間有多麼大了,三位姑娘各擅所長的也能為他營造出各自不同的一片天地,看似相互不搭界,其實卻能跟他有機的結合起來。
甚至齊天林還響應了退伍軍人協會和慈善基金會的一個項目,去看望那些誤入歧途的退伍軍人,到監獄去探望他們,希望能好好改造,以後出獄以後,可以到重建公司開始自己的新生命。
這樣的案例非常多,身懷絕技卻在社會上寸步難行的退伍軍人,特別是特種作戰人員從來都是犯罪團伙求賢若渴的高薪招聘對象,那些本應用在戰場上的技能,被用在了各種犯罪場面上,非常讓人嘆惋。
所以齊天林在監獄裡面受到了相當強烈的反響,帶著十足的美國味,在監獄裡面跟那些退伍軍人打打拳擊,掰個手腕子什麼的,看看他們的服刑環境,自己也蜷坐在床上叼著菸捲,毫無架子的噴著軍隊那些髒話討論戰場上的事情,毫無顧忌的嘲笑那些犯法退伍軍人:「特麼你們腦子是壞掉了,明明殺幾個人在戰場上就是功勞,非要到這種地方來搞,殺了人就是犯罪,還不能過癮,早知道跟我們去非洲,去東南亞折騰,好好改造,早點滾出來,這一身的技術才不算是白費了!有的是錢賺……」一邊說還一邊神秘兮兮的低聲描述:「知道麼,老子有一回搞政變,砍了個高官的頭,特麼一身都是錢!比什麼幫黑幫殺人販毒來勁多了,跟這些傢伙折騰有什麼好處?」
老實說,他這種風格的「勸人向善」絕對比政府或者教會、監獄對罪犯們的心理影響大得多,說到底,他不就是一直在戰場上殺人越貨麼,在戰場完全合法合理的事情為什麼要拿到和平社會來做,而且那裡顯然才是更適合這些人的地方,這種不啻為醍醐灌頂一般的棒喝,讓那些圍坐擠滿在牢房裡的退伍軍人罪犯們後悔莫及。
用監獄方面給基金會的反應就是,這些有退伍軍人背景的犯人,明顯有極大的變化,更容易集體扎堆表現出良好的服刑記錄,爭取早點出獄,而且在監獄的時間就完全用來進行身體技能鍛鍊,所以基金會出錢,退伍軍人協會張羅,儘量幫這些人請律師尋求減刑假釋等,甚至有些技能確實出眾的,重建公司還出面保釋,反正出獄就出國,去禍害別的國家嘛,搞得那些不是退伍軍人的罪犯還很羨慕!
但是這個活動的高潮顯然是在齊天林去看望老鷹亨特爾的時候,引起了全美觀眾的注意。
因為媒體報導這位同樣是前退伍軍人的罪犯,曾經為了陷害保羅槍殺他人入獄,這個案件曾經被廣泛質疑有政治背景,但是最後卻被莫名其妙的摁下去風平浪靜了,外界猜測保羅應該是和政府達成了某種和解,讓這個曾經的政府情報部門雇員只是受到殺人指控,移送到他的家庭所在地的新澤西州進行審判,獲刑三十年!
如果在事發地的馬里蘭州,這裡是沒有廢除死刑,假若齊天林的天價律師團窮追猛打的話,是可以讓老鷹一命嗚呼,但顯然美國方面還是有人在保這個傢伙,所以誰說美國就沒有這種事情了,只是做得更隱秘和符合法,沒有些國家那麼肆無忌憚則而已。
但是齊天林卻邀請了亨特爾的母親芭芭拉跟自己一起前往監獄探望老鷹!
這是一個多麼寬容的心態!
身穿藍色囚衣的老鷹帶著極為複雜的表情看著齊天林……
芭芭拉也坐在桌邊看著兒子跟這個目前經常出現在各種媒體上的美國英雄,表情同樣複雜。
齊天林的坐姿跟亨特爾差不多,一樣把雙手放在金屬桌面上,這種桌椅都是固定的,防止移動和打鬧,兩名獄警站在不遠處的牆邊,大量跟隨齊天林前來的媒體記者都被攔在了接見室外面,因為老鷹拒絕了公開採訪。
但齊天林在這裡等待老鷹被帶過來的時候,很隨意的站在一片黑色玻璃前靠了一下,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看自己手指觸碰的地方,鏡子裡面的倒影和手指能連接在一起,這只能說明這些看起來好像遮光的窗戶玻璃另一邊也許有人在觀察。
身為曾經情報部門一員的亨特爾,周圍始終有不少眼光呢。
可是他必須來,這不才是自己做出這一切的誘因麼:「怎麼樣,過得還好麼?」
老鷹的神情平靜多了:「還好……起碼比以前在那些地區風餐露宿要好得多。」
齊天林點點頭:「你還恨我麼?」
亨特爾用同樣的句式回應他:「你還恨我麼?」
齊天林模凌兩可:「死掉的弟兄是沒法活過來的,我的態度當然也沒法改變。」
老鷹有些陰沉的看著他:「我也一樣……你這算是炫耀麼?」
齊天林笑了,笑得如沐春風:「不算炫耀吧,如果挨個兒把我需要炫耀的東西都擺出來,死掉的弟兄一人扛面旗子都扛不夠。」這不是炫耀是什麼?
老鷹有些譏諷的笑意:「然後呢?你還想做什麼?你也不能把我做什麼,現在我就坐在這裡,無論我有什麼三長兩短,誰都會認為是你乾的,或者你唆使人幹的,聽說你現在已經有很大一幫人了。」
齊天林還是笑得很和善,指指旁邊神情有些緊張的芭芭拉:「我很尊重你的母親,也從未想過要挾或者威脅過她,無論你是什麼人,她都只是你的母親,所以就算你利用你母親給我下毒,我也不怪罪她,但是這種伎倆,最好不要再用,沒必要。」
亨特爾早就接到過齊天林轉交過來的毒藥安培瓶,這時候面上有些鬆弛的皮膚還是抖動了一下,看看白髮蒼蒼的母親,轉過頭給齊天林的目光,更加陰鬱:「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齊天林似笑非笑:「你可以繼續躲在這裡直到老得不能動,才走出去,也可以選擇壯著膽接受退伍軍人協助基金會的幫助,早日出去,投入戰場中,迎接可能炸開你頭部的子彈!」一邊說,還一邊把手在兩人中間輕輕的猛然張開,模擬頭部爆炸的模樣,有些誘惑的口吻:「當然也可以迎來勳章和榮譽,我都榮獲兩枚總統自由勳章了……」
亨特爾聽到榮譽跟勳章,呼吸聲終於有點加重!
這不就是個官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