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波瀾!
聯軍戰地指揮官甚至安排爆破手把這一帶重新專業的爆破了一遍,炸得面目全非,不留痕跡!
過了幾天,就開始陸陸續續安排駐紮人手,培訓非洲國家軍隊,高調的把大部分撤離,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條,絲毫不關美國人的事,沒有人向美國提出過什麼,也沒有人爆料,美國人也絲毫不提自己是不是損失了一架飛機,就好像那個場景那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連馬嘉的廓爾喀行動隊也轉成了一份繼續在這個北方基地進行防守清剿反政府武裝人員的合同,其他特別空勤團的成員都撤離了。
沒有了美國人支應的那一部分人,剩下想議和的圖阿雷格族人,打算換個地方繼續搞伊斯蘭運動的極端宗教組織,都似乎不會對這一帶構成什麼威脅了……
不到一千人的駐軍,就足夠解決剩下的問題。
齊天林除了亡羊補牢的做了一些後續掩蓋工作,很有些悵然的帶著自己的親衛隊跟一支法西蘭外籍軍團部隊,搭乘美軍的C17運輸機返回穆尼,那四輛越野車被他叫自己的運輸機過來運送到利亞比那個培訓中心做長期沙漠化測試,後面還有兩部履帶式的「越野車」也要送到那裡測試。
然後他自己頗有些興趣索然的不知道幹嘛……
費了力氣跟金錢,卻完全沒有效果,連泡都沒有冒一個,還不夠他鬱悶的?
本來是搭外籍軍團的順風飛機回來,視察一下這邊的公司,跟蘇珊打個招呼,就考慮是回島上還是倫敦去,丈母娘看出了他的表情:「怎麼?很少看你這麼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
齊天林在她面前確實不太掩飾,把事情大概的說了一下:「還不如把這些錢拿去做慈善呢。」受未婚妻影響,他也在學著貴族們最愛把慈善掛在嘴邊的派頭。
蘇珊一點不驚訝:「這就是政治啊,你還指望什麼?難道你認為英蘭格跟法西蘭被挑撥了,就應該合起來去跟美國打?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也不可能去打,連私底下都會裝作不知道這件事,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
齊天林難以理解:「那……起碼的……」這個時候他也說不出來什麼。
蘇珊舉例子:「遠了不說,就說華國最近鬧得最厲害的釣魚島事件吧,根源在哪裡知道麼?那個被華國奉為華美邦交大使的基辛格國務卿,就在他1971年秘密訪華前的二十天,把釣魚島的二戰戰勝國管轄權交給了日本人,大家都知道啊……美國人就是赤裸裸的留下個楔子,你能奈他何?」
齊天林是真不知道這一茬,有點目瞪口呆:「這麼無恥?」
蘇珊笑得和藹:「政治本來就無所謂對錯無恥高尚,不是有句歐洲的老話帝國從來沒有神聖……一切都是從自己國家利益出發,這才是根本,你這次做得是有點幼稚,但是也沒錯,起碼在英法兩國心裡多了點疙瘩,這種東西都是日積月累的,也許某一天,當形勢發生了變化的時候,就會產生作用了。」
齊天林自己都跟阿拉伯親王們講不要著急,這麼一反思,才終於也笑起來:「對啊,我是有點急於求成了,以為能爆出個金娃娃呢。」
蘇珊遞過一份公司的財務報表:「看來你心裡也是有徵兆想搞點錢,西非這次確實是虧了,SGM公司的軍工企業那邊,現在還沒有開始產生效益,阿汗富戰場我們的PMC是在倒貼錢的,薩奇的培訓中心利潤除了保證他那邊的營運,還沒有把投入掙回來,馬克的稍微好一些,但只能是幫我們減負,現在還沒有效益回報,利亞比培訓中心賺美國人的錢,僅能保證公司這邊的正常運轉,島上就基本要吃老本了,雖然老本還算厚實,但如果你最近不再來點什麼詭異收入,你是不是找安妮那邊把錢轉點過來?她獨立核算的,聽瑪若說,賺得可不少?」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有些玩笑的口吻。
齊天林作保證:「收入一定有,很快!很快了,大筆的!」他的心裡解開了疙瘩,有些事情要順其自然,就好像他剛從死地回來尋找叛徒一樣,刻意的去做什麼事情還不如自然一點好,眼前的自然嘛,當然還是要賺錢!
誰叫自己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一個人吃飽全家都不餓的單身漢了,別說這麼多部下員工跟隨自己,一大家子老婆孩子還要養呢。
可他剛剛帶著人回到島上,麥克的電話倒是打過來找到他了:「你剛去過馬里?」說起來那些在利亞比培訓的人,都是他的管轄範圍,那架爆炸的C27運輸機也應該跟他有一定的關係。
齊天林不否認:「主要是我的廓爾喀分部接了英蘭格的單子,我是過去帶著裝甲車輛公司的人試車的。」
麥克直言不諱:「法英軍隊最後在阿爾及利亞境內和極端宗教組織發生激戰,你參加沒?」
齊天林一口否認:「沒有,這次我沒撈到任何好處,基本就沒參加過他們的作戰,只能說是車輛測試的結果還不錯,您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這個公司的產品參加特種作戰司令部的競標?」
麥克不滿意他的打岔:「極端組織內訌的事情你清楚不?競標的事情你按照正常流程走,我又不負責那個。」
齊天林繼續否認:「這次我個人沒有跟英蘭格人簽合同,基本就是去借用那個地形測試的,嘿嘿,英蘭格人把我的廓爾喀分部也看得嚴,我都沒有指揮權,內訌的事情,我倒是在新聞上看見了,軍營裡面沒有人談這個。」
麥克有點沉吟:「基地組織的一個分支也通過半島電視台宣布對這次內訌負責,可是……這……」
齊天林的確是要求曼蘇爾那邊安排個什麼人宣布對這件事負責,算是幫自己解脫出來,沒有誰會聯想到自己居然會跟伊斯蘭極端教派在一邊吧?於是也還是儘量好奇:「怎麼?我的廓爾喀分部因為是完全PMC配備,沒有步兵戰車,所以沒有參加最後在阿爾及利亞境內的戰鬥,所以我才不太清楚,有什麼需要我去打聽的麼?」
麥克可能是真的有點困惑,但又沒法解釋,猶豫一下才說:「你有機會跟英蘭格方面的高層了解一下這個事情,有詳細的一手資料最好,他們沒有共享。」
有共享才怪了!
現在齊天林才明白那些英法指揮官為什麼會第一時間就把現場毀掉,反正美國人搗亂已經是既成事實,他們也沒法做什麼,看見美國人吃虧了,就乾脆炸得一乾二淨,管他是誰搞的,總歸是讓美國人吃了個悶虧,反過來卻幫齊天林掩蓋了剩下的蹤跡,他那點人當時能都燒掉屍體就不錯了,哪有那麼多炸藥。
抱著已經有點紅褐色頭髮的兒子,齊天林想著麥克有點吃癟的樣子,自己的情緒終於完全好起來,把這件事也打電話給呂叔說了一聲,提醒最近英法跟美國之間有點齷齪,華國是不是可以趁機做點什麼。
那邊才是老狐狸,立刻就沒口子的笑著答應:「好事兒好事兒!」
齊天林就好奇了,想看看這專家能倒騰出什麼結果來。
瑪若一直等他掛上電話才過來,生了孩子,她沒有跟柳子越那樣豐腴一些,基本沒什麼變化:「蘇珊說你這幾天可能心情不好,我看不出來?」
齊天林拍馬屁:「看見你跟孩子,心情就好了……」
已為人母的姑娘可沒那麼花痴了,笑著踢他一腳,才撥過一把椅子坐在旁邊,學著齊天林的樣子,翹起雙腳放在城堡垛口上:「我覺得我是最沒存在感的!」
齊天林理解姑娘的意思:「你別跟安妮那種一般人遇不到的情況比,我倒覺得要是沒有她們,我們過的也就是這樣的生活,對不對?我經常外出工作,回來老婆孩子,快快樂樂的哪點不好?」
瑪若一邊撇嘴鄙夷:「說得倒是好聽,不知道是誰剛才通知機庫晚點要飛倫敦!」一邊卻還是笑著把頭給靠在齊天林肩頭,拿手指去逗弄兒子,小奧塔爾就趴在石頭垛口邊,高高的從城堡尖角的高處俯瞰小島,也不覺得害怕,依依呀呀的使勁想高聲叫喊,呼應傳來的獅吼熊叫聲,卻始終擺脫不了嬰兒的稚氣尖叫。
齊天林把兒子放在大腿上站好:「你還不是也要一起回家,最近打仗的事情不會太多,我得把主要精力放到SGM公司上面,所以一家人都在那邊好好呆一段。」柳子越就乾脆呆在倫敦了,因為她還真的邀請到了一位阿拉伯王室的公主一起做節目,安妮友情客串了一下,結果最近錄了幾檔,無論在華國還是歐洲,都有不少電視台願意購買,眼瞅著經濟效益也在高漲。
齊天林可是跟蘇珊承諾了要儘快倒騰一筆錢出來呢,那就需要多從SGM公司這邊著手了。
現在基本上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