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兩口子又在班西加周圍開始轉悠著度蜜月一樣,沒琢磨著馬上回歐洲了,反而從烏克蘭培訓中心找薩奇調集了十餘個他培訓的哥薩克探子過來,補充北非的人手。
齊天林開始是很好奇赫赫有名的哥薩克什麼氣勢,他只是聽薩奇說培訓中心除了開始接收美國人調集過來的敘亞利反對派武裝人員,他的哥薩克PMC本著優中選優的原則,也逐步培訓並往法西蘭的穆尼公司那邊輸送,因為大量小黑被調走,馬克也帶走一些歐洲人手去中東,一度公司有些人員匱乏的情況開始大為好轉,薩奇儼然已經是個管理者的身份,為了不讓自己那痕跡學專家的名頭失傳,他從哥薩克裡面選擇了一部分人搞了個偵察兵跟蹤培訓班,開始往下面傳遞技術了。
結果一見之下,簡直是有點大失所望,就是一群東歐俄羅斯大老爺們!想想也對,傳說中的哥薩克其實就跟盲流似的,就是周邊幾個國家的破落戶土匪流氓糾集起來的一個種群罷了。
帶隊是個叫波波維奇的波赫小伙子,很正經的給齊天林敬禮:「波士!薩奇叔叔叫我帶著人過來工作!」這是薩奇犧牲戰友的兒子,算是貼心人。
齊天林也擺老闆架子拍拍人家的肩膀:「晚上我帶著你參加分析會,然後你把任務分派到你的組別當中去,每一兩個人到一個偵搜隊,發揮你們的特長!」
那邊的特工情報頭頭顯然有點吃驚齊天林帶的副手來參加這個高級別會議。
齊天林安慰他:「這是戰地痕跡學的高手,找人找東西有特長,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至於你擔心的國別問題,我作擔保,他是波赫人,他的組裡面基本都是烏克蘭人,這是麥克將軍親自到我們的東歐培訓中心去驗證過的,如果不放心,您也可以跟他確認一下。」
對方是真打個電話過去確認,麥克很乾脆:「保羅說他擔保,那就他擔保,出了問題他負責,你注意保密級別就是了,那些人接觸實際操作,你的人注意分割情報,讓他們不能明白總體是什麼就好。」齊天林也旁聽了麥克的電話,跟著點頭,這白頭髮老頭兒水有點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一個純軍人的。
特工頭子就讓波波維奇參與到工作中來,齊天林就儘量不開口,只在旁邊觀察……
接下來的偵搜工作似乎突然一下就展開了局面,這十來個人分到各隊伍裡面,讓工作好像整個都變得順暢了不少,首先是在中部地區的一處前政府軍營外他們順藤摸瓜的找到一個秘密儲藏室,哥薩克人沒有進去,偵搜隊的兩名特工在裡面磨蹭了兩個小時,晚上回到培訓中心,齊天林被請過去開會的時候,特工主管非常興奮:「那裡曾經是個黃金儲藏點!」還出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打開居然是黃金數量清單!註明那裡應該曾經搬進去二十多箱黃金,總重一噸多,最後還有一塊綑紮黃金木箱的鐵皮,上面居然掛著一點點金粉!
特工主管還讚不絕口:「那些東歐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工作中還是介紹了一些技巧,我的人才能很專心的發現這些東西!不錯不錯!」
整個偵搜工作陡然一下就密集起來,美國人也調集了更多的工作人員過來協助,齊天林愈發的笑呵呵袖手旁觀,整天跟他那個北非小老婆一起,一人抱猴子,一人抱沙狐,坐在遮陽棚下面當地主,阿里就樂顛顛的跑前跑後侍奉人猴狐!
遮陽棚是選在這片住宅最大的一座樓頂,齊天林兩口子住這邊,樓上這麼也可以看著那些非法武裝槍械訓練,當然人家也一直可以看見齊天林擺足了老闆樣,啥都不做。
五名華國少數民族裔協助培訓的過程,才是齊天林這些天這樣無所事事的關注重點,經常看個半天,就叫阿里去把買買提等人喊過來訓話:「你太生硬了!隨便一點,完全把自己的身份角色沉浸到那個烏茲別克僱傭兵的角色當中去!去過烏茲別克沒?沒去過?沒去過你憑什麼拿張烏茲別克的護照?這麼大漏洞你不知道彌補?去跟波波維奇的人交流一下,跟他們多混……有點演員的素質好不好,發自內心的把自己當成一個烏茲別克人,別隨時隨刻都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模樣!」
買買提半張嘴,有點呆滯:「您真像個導演!」坐在那種導演椅上,就差拿個話筒了,蒂雅適合幫忙喊卡……
齊天林表揚:「對嘛……這樣扮傻的效果就好!回頭你們幾個全部調到烏茲別克去呆幾天……公司掏錢,對了,你們出來的津貼是多少。」
買買提自豪:「我們全部按照營級待遇,有出國補貼,直接發放給家裡,上級說出來的伙食補助您包了!」一般來說,這個津貼還是不錯了,基本就是從四千華幣往上加出國補助,這些天這幾號一直在培訓中心吃喝不出門,齊天林終於想起來還是要談談待遇問題了。
齊天林不屑:「算了,那邊發的就當是你家的買菜錢吧,現在你們幹的培訓助理工作,每人每月五千美金,如果轉到戰鬥人員八千美金的基本薪水,投入戰鬥以後的分紅每次額外計算……」說著指指旁邊端茶倒水的阿里:「這個月他拿了一萬八,歐元!」
阿里確實該拿這麼多,跟著偵搜隊去了好幾個城市,經常單人在外面搞偵察,還兼職狙擊手,開了十多槍,只是齊天林回來以後,就主動要求暫停出任務,代替亞亞服侍大老爺跟太太,蒂雅這小姑娘比人家大不了多少,平時在家也勤快得很,這個時候超級會擺譜!居然躺在椅子上學地主婆使喚人,還來勁得很!
只是看上去有些利亞比小地方土財主加歐洲公主的風格,總之模仿痕跡重得流油……
買買提有政治素養,深吸一口氣抵禦經濟刺激:「我們是為國家……不計較……」齊天林一口打斷:「角色!我給你說了多少遍……你要揣摩自己的角色,你是什麼人,你是個烏茲別克的退伍士兵,為了掙錢養家出來當僱傭兵,你特麼還為了國家!?你應該為了錢!知道麼!叫你多跟東歐那幫人還有阿里他們打交道,阿里!你是不是為了錢?」最後一句是阿拉伯語。
抱著塔塔還在幫沙狐準備零食的阿里一下跳起來:「我要為主人流盡我最後一滴鮮血!」以為在考察他的忠誠度呢!
齊天林翻白眼當他沒說:「這個不正常……以前伊克拉的人肉炸彈,向左你認識不?」
買買提皺緊了一張臉閉上眼搖搖頭,似乎在醞釀感情,睜開的時候眼睛就有點冒金光了:「老闆,什麼時候派我們去出戰鬥任務!」
齊天林欣慰:「這就對了嘛……你附耳過來……」
第二天買買提這個組就說收入太低,要求轉到PMC分公司那邊去,阿里帶著買買提兩三個人就被齊天林調到公司那邊去考察一下別的業務,從那邊暫時換了幾個東歐組的人過來。
這幾個人其實就消失了。
三四天以後才重新出現……又若無其事的回到端茶送水跟業務培訓的工作中去,說是去看了看,不是守石油開採點,就是做VIP,又累又枯燥,總之是在開始慢慢進入角色,扮演那種有點偷奸耍滑的不稱職員工了,還得注意角色轉變不要太明顯。
但偵搜隊這邊的工作愈發如火如荼,潛入前政府首都的一個偵搜隊找到了之前央行的老行長,在這個已經說話都有些哆嗦的老頭兒指引下,他們發現了一個郊外的秘密金庫,雖然裡面已經人去物空,但是散落一地的木箱殘骸都是老頭兒說的黃金箱子,特工攜帶的同位素檢測儀也充分證明了這一點,距離黃金越來越近了!
但偵搜隊愈發密集的在利亞比國內來回穿梭的行為,多多少少還是被人發現了端倪,好幾支偵搜隊都反應自己被地方武裝或者政府軍盯上,因為他們前後已經在各地引發了好幾次槍戰,齊天林跟特工主管都反覆強調降低敏感度,儘量不要開槍,能摸黑就摸黑行動……
畢竟利亞比的國土面積也不小,堪比法西蘭跟德國合起來那麼大,所以偵搜隊也比較辛苦,經常風餐露宿的在外面,不光齊天林的人,那些美國作戰人員也提出太累了,要麼加錢要麼休整一段時間。
打鐵還要趁熱,現在的勢頭這麼好,麥克都過來視察了一次,那個歐洲的文化遺蹟協會又跟齊天林簽署了一份補充協議,追加一百萬美元作為新的犒賞,希望能夠再接再礪,早日找到目標。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新聞上看見中部的拜尼沃利德開始瘋傳有黃金在這個城市被發現!BCC電視台甚至拍攝到有人手中捧著兩支香菸那麼大的一根金條,整個城市都有些瘋狂了,到處搜尋黃金!
然後有些歐洲電視媒體就援引金融界人士的消息說,這些黃金應該是前政府的黃金,根據歐洲金融界的估算,前政府起碼擁有超過八十噸黃金現在不知所蹤……
這個消息頓時就引爆了整個冒險尋寶界!
無數的黃金探尋隊跟淘金個人湧入了利亞比……
偵搜隊也是得到了這個消息的,他們輾轉趕到拜尼沃利德的時候,這個以往稀稀疏疏的城市,已經人滿為患,來自全國各地的尋金者都比國外者更先到達,到處都有人拿著那種探雷針滿地找黃金!
還真有人找到,也是那種金條,跟之前電視拍到那個找到黃金的幸運兒一樣,很偶然的在一條路邊的泥土塵埃裡面找到的,所有人都言之鑿鑿的說這肯定是前政府倉皇運輸這些黃金時候,從車上遺漏下來的!
曾經親眼看見過那些空木箱的偵搜隊更加相信這一點,齊天林跟特工主管都一起帶了些人出動加入到找尋的行列中!
這個時候就是看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