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利用手邊的液晶遙控器在電視媒體牆上點了幾下,平時跟幾位太太沒少在這前面討論,操作很嫻熟了,之前分成很多個小電視台的格子畫面不見了,一大張美國地圖分成彩色各州板塊顯示在整張牆面上,兩位美國人對看一眼,顯然覺得保羅早就對美國有覬覦之心?
卻未曾想到,畫面上突然就彈出一個卡通汽車人,還是Q版的那種,憨嘟嘟的得意洋洋在地圖上到處跳,每一處就彈起來一個穿著藍領工作服的小卡通人,各自舉著一面旗幟,上面標著不同的數字,顯然就是各處的汽車工業價值或者產值,接著就是另一個女版的小仙女模樣,拿個魔術棒在美國各地點來點去,出現一個個小精靈,也拿面小旗,上面標註的就是面積。
讓兩個美國人的警惕之心不由得放緩一點,齊天林居然有點囧:「我太太搞的,她喜歡這樣輕鬆點……喏,這是我的家族陸續在美國投資的汽車產業和房地產,這種投資目前總量,因為這些汽車企業,總量已經達到230億歐元,全都是實體投資,我打心眼裡不喜歡虛擬經濟……我不否認我現在有不小的資產,但我也不會拿我的投資打水漂,兩百多億歐元足夠我在非洲再打下幾個國家,或者跟俄羅斯甚至華國建立更好的合作關係,而不是今天這樣,被栽贓陷害是我的武裝承包商發起暴亂,也不會在第一時間就被中情局局長親自下令炸掉我的家人座機……你們應該感謝我有縝密的防備,不然事實一旦鑄就,我鐵定會不顧一切的報復,不惜用恐怖主義在美國大陸報復!」
前面的話已經讓黑格爾舒展開的眉頭,後面又皺緊,漢默爾反而一直不為所動:「你是在掠奪美國的財富,我沒有看見你的做法對美國的未來有什麼幫助。」
齊天林聳聳肩:「我再說一遍,我不會謀求自己在美國有任何的官方職位或者經濟金融方面的操控,我只想做一個踏實的投資者,投資美國,投資一個安定平穩發展,當然最好是在腳踏實地的正確軌跡上運行的美國,那樣的美國是最有前途的,所以我比很多人都更希望看到美國的平靜,這才是我這些天一直要在美國的初衷,當然,今天如果我不出面做這些,也許我就是犧牲的那個,而不是現在已經匆忙踏上公務機逃離華盛頓的那位特里先生!」
顯然坐在這裡的兩位還沒得到這個消息,都有點驚訝,又在意料之中,漢默爾還想說什麼,黑格爾伸手阻止了:「你跟吉奧治他們有什麼協議?」
齊天林坦言:「為軍工聯合體,我和我的夥伴們投入了超過一百四十億歐元,跟上面我的經濟投資無關,這一切除了獲得他們的認可,也是為了保證美國最根本的製造業生存下來,躲過這一場災難般的變革。」
漢默爾有點喃喃:「對啊,災難,誰都說這些軍工聯合體是組成美國現今狀況頑症,但直接砍掉他們,跟當年蘇聯解體時候砍掉的那些領先科技項目一樣的可悲,直到現在俄羅斯都再也無法恢復到那個高度!」
黑格爾不跟這文人的思路走:「那好……這基本說明你已經得到了軍工聯合體的認可,吉奧治倒下了,他們的架構還在,依舊會是美國的基石,猶太財團呢?你知道我對猶太人不太感冒的。」在美國金融經濟界,的確無法繞過這群最貪婪的傢伙。
齊天林和盤托出:「羅斯柴德爾家族和我在倫敦已經達成協議,會處在合作而不是對抗局面中,中東、德國乃至歐洲的財團我也能斡旋,保證他們能一起抗衡俄羅斯跟華國,起碼在美國這個需要休養生息和調整的階段,不會毫無抵抗力,不用拿日本那樣的島國情況來比較。」
看見了明確的國際承諾,黑格爾直接:「你希望得到什麼,我說的是直接的東西,不是現在這樣虛無縹緲的未來投資!」
齊天林活學活用:「紐約州,我希望布隆伯格成為紐約州的州長……」
黑格爾顯然從他這句話裡面聽出來什麼:「你認為我有這個權利?」
齊天林放下遙控器:「五角大樓通知我回來,議會已經安排你在儘快的時間內宣誓就任新總統,所以要求我現在作為你的貼身安保。」
黑格爾抽抽臉笑一下:「我不會接受這個總統職務的。」
這下輪到齊天林有點驚訝了:「為什麼?你不是有很多對這個國家改造的想法麼,我現在已經儘可能的跟各方達成妥協,前提就是要讓美國恢復生機,所有集團利益都放到後面去……」
漢默爾估計一個人在旁邊真喝了兩口威士忌,有點發文人癲:「利益!哼哼!只要利益出現你認為這些利益集團會按捺得住麼?你有什麼條件去制約他們?你才踏入這個圈子階層幾天,深厚的東西哪裡是你現在就以為搞清楚了的?」
黑格爾居然做了個無奈的鬼臉,才跟齊天林說:「我現在去接手做總統……你覺得會是什麼結果?我該說什麼?號召美國團結起來,重建美國?這都是口號,沒有什麼實質性能觸動美國民眾的心,這樣的總統……只會把我也拖下深淵,根本無助於解決當前的局勢!」
說到從政,齊天林當然就是菜鳥:「那……您有什麼思路?現在沒有宣布特里辭職,估計就是在等你的消息?叫我回來跟你談,估計很快也會有人找到這裡來?」
黑格爾臉上終於有點他這種老政客應該有的狡黠:「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會坐在這裡的原因,第一表現我們跟特里是沒有關聯的,第二就是就近讓他們容易找到我……當然就是等他們來談條件。」
漢默爾煩死人的插嘴:「還叫我參與當副總統?你知道我們現在當總統,跟當年的戈巴契夫有區別麼?充其量也就是個葉爾欽的局面,難道我還要給黑格爾當備胎?假如形式繼續惡化,就把他推出去辭職謝罪,我又頂上,如果我倆都熬不過去,又再上兩位來表演?這都無濟於事的!」
齊天林虛心求教:「那應該怎麼做?只要能協助,我盡我所能,當然前提是,別再把我放在那個替罪羊的候補席上。」
黑格爾玩弄著手裡的就被,透過酒液看著牆面的美國版圖,好一會兒才開口:「首先……就是必須改變白宮或者總統這個稱呼的方式,這是最容易獲得民眾好感的手法,不能再用聯邦政府的名義,應該是新的國民大會或者別的什麼稱謂。」
齊天林興致勃勃,這種事情他經歷得可比這兩位多得多:「臨時國民大會?你就說自己是個過渡看守政府,等待全國平息下來全面選舉新的政府形式或者邦聯?沒準兒這個階段能拖個一兩年,事態就沒有那麼尖銳了?」他自己不光在北非多次搞這種把戲,日本不也還兼了個臨時國民大會代表的頭銜?
黑格爾點頭:「這是一個,其次就是必須召回所有美國在海外的駐軍……讓航母全部回到港口,停止這種向外擴張的局勢,回到孤立主義時期的美國,美國再也不管國際上的事情,現在要潛心經營好自己的本土了!」
齊天林得按捺住自己大喜的心情,故作沉穩:「主要是日本和德國……日本就算了,已經沒多少油水,我可以事先把這個消息放給德國人,儘可能讓德國人付出點好處,才體體面面的宣布撤回,美國在這個階段也能儘可能的得到補償!」
漢默爾參與進來諷刺:「怪不得!你就是這麼左右逢源得好處的?用美國的利益換取其他的好處?」這文人就是有點小憤青的感覺,跟黑格爾這純政客不一樣,但之前的漢默爾沒有這樣啊,估計還是喝了點酒,加上美國當前的局勢讓他有些心急如焚吧?
所以齊天林態度好,不跟他生氣,還伸手幫他再添點酒:「事態不以我們某一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在事態發展的過程中,儘可能利用這些不對稱的環節獲取利益,我覺得沒什麼罪惡感,這對美國當前也是最有益的……」
黑格爾就不理這已經有點借酒澆愁的傢伙:「首先是要明確同意這兩點,然後國會也要跟著降低對國家的掌控,淡化聯邦政府的存在,才有可能藉助這個過渡階段為美國獲得喘息的機會!」
齊天林回歸理智一點:「你……覺得國會會同意你提出來的這三點要求麼?」他的直覺告訴他,國會對於這部分的訴求估計還會拖延,特里要不是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國會都不會捨得放棄,而現在毅然決然的放棄,更說明國會為了保證自己還能是這個三權分立國家最強一環,不惜拿行政權來做犧牲,別看美國歷史上有過好幾次彈劾總統案,其實每一次都是直接逼得總統辭職,還沒有哪位總統真的是咬住寶座不放,敢跟國會硬撼到底的。
齊天林剛說完,遙控器上就傳來一聲蜂鳴,一按鍵,安保人員的聲音傳上來:「老闆,有三位先生在警察的陪同下過來,說是國會的,要見黑格爾先生。」
真的來了……
黑格爾卻笑笑放下酒杯:「讓他們上來吧……你也可以去看看你那位住客,他現在在富氧艙裡面,我們剛才談了談,還是很有裨益的。」
布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