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林並不是每天都呆在這個營地,但隔三岔五出現在幾乎每次這個營地的各年級相應單兵技能考核中,近乎完美的向這些軍校生展示了什麼叫高超的單兵作戰技能,老實說,拋開技術裝備等因素,華國的步兵作戰技能的確是獨步全球,齊天林自己都說不出來為什麼,在他看來這些所謂的考核拿到華國步兵來完成,幾乎都能輕鬆做到,而且華國軍人在作戰,特別是叢林乃至山地作戰的時候,有種近乎本能的靈巧,只是在他身上表現得太過搶眼罷了。
說是近乎完美,就是因為齊天林的裝甲車輛駕駛技術略微遜色,這還是他經過幾天在這個營地急訓的結果,算是把幾種美軍常見的坦克裝甲車都能開走,這是西點軍校的基本要求,只是部分側重裝甲專業的學員才會深鑽駕駛技巧和學習高等級裝甲車輛技術。
但這個過程,已經讓齊天林獲得了尊重,之前有些刻意營造的對抗態度不知不覺在轉變,實在是以單兵的形式對抗的確讓人感到心服口服。
所以齊天林也早晚都獲得了搭乘教官車輛往返營地到校區的待遇,方便不少。
第一個月結束,齊天林才第一次獲得放風一天的時間,但就是這麼一天,他也必須馬上趕到普林斯頓大學提交自己的第一份學習報告,關於自己深度閱讀那一系列政治學原著的讀後感,所以只能是在離開西點軍校以後,臨時購買一個電話通知家人自己的行進線路,在路上一起吃個飯!
因為齊天林離校的時候,不知道是規則如此還是有所針對,所有上繳的物品包括手機錢包全部沒有歸還,幸好按照瑪若的習慣會在齊天林最近駕駛車輛上放一張額度不算很高的信用卡,不然齊天林連買電話的錢都沒有,因為他離校的時候,陪他一起離開的一名學院生相當傲氣的說,就憑身上的軍裝和學員卡,就能免費加油和吃飯!
說得跟個化緣的和尚似的!
是有點不一樣,齊天林身上穿著標準的西點軍校學員軍裝,深灰藍色的上衣加淺灰藍帶側條紋的復古常服,這是全美軍獨有的顏色,外面一件無領的陸軍夾克,頭上是紅色貝雷帽,最重要的是,帽檐和夾克左肩部佩戴著非洲司令部的徽章,表明他已經是屬於定向在職的軍校生,這種軍校生一般畢業以後就遠高於一般西點畢業生的准尉軍銜,換句話說就是鐵定的國家棟樑!
所以齊天林下車去買電話的時候,很多人向他致意,美國軍人在全球各地為國家和民眾掠奪利益,對外他們是魔鬼是屠夫,但是對內,還真是非常受民眾尊敬,這和齊天林印象中華國軍人的待遇又是天壤之別。
不自而然,他的腰板都挺得很直,帶著標準的步幅跟表情,真把自己當成一個美國士兵了,也許任何一個軍人都想獲得民眾這樣發自內心的尊重吧。
不過這樣的打扮,倒是讓瑪若跟柳子越看見以後都忍不住鼓掌,女人也同樣有制服情結,何況齊天林這套軍裝穿在身上,確實帥氣,短短一個月沒見,在家裡聚少離多的狀況下很常見,但是這一個月,用安妮的話來說就是:「雖然你的膚色跟體型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你那種有點吊兒郎當的僱傭軍風格得到了錘鍊,身上的軍人氣息進一步凝結起來,更加鐵血和鏗鏘了!」而且一邊這麼說,一邊阻止了姑娘們對齊天林有什麼親昵的動作:「只要穿了軍裝,他就不是他自己,代表的是軍隊,絕對不允許出現什麼有傷風化的行為!」
柳子越很不滿這個說法:「太太擁抱從軍的丈夫,算什麼有傷風化了!」一邊說一邊還是儘量坐正。
瑪若捨不得,本來就有點外表主義,頗有些愛不釋手的感覺,掏出手機拍照,多個角度拍,拍了以後還遞給柳子越幫自己拍合影,齊天林就端坐如山的當背景板,只是等她滿意的坐下來,接二連三就有周圍餐桌上的人來找齊天林合影,並不是認出了他是誰,而僅僅因為他是個軍人。
齊天林覺得好像自己笑著回應的動作都有點陌生,這些日子說話比較少,笑得就更少,大多數時間都在獨自一人看書學習:「感謝表揚……」說這話的時候,蒂雅還伸手捻了捻他的軍服面料,最後撇撇嘴:「料子也沒多好……」情緒不是很高,因為根據CT檢查,她這懷孕七個月的胎兒,應該是個女嬰。
齊天林還要照應她的情緒:「女兒好!小愛要不是得在蘇威典當公主,你看看我一定當個寶來養!」
但也就能說說話,因為齊天林就連去普林斯頓大學的時間都是精確到點的,快速吃完飯,依舊有些捨不得的姑娘們決定還是一起過去,那邊又不是軍校,一起走走看看有什麼大不了的,所以就齊天林開車,姑娘們自己的車跟在後面,六七部車一起從紐約外圍的高速路服務區前往普林斯頓,這邊更近,也只有七八十公里,紐約還真是就在西點到普林斯頓的中間,齊天林再次讚揚了自己選擇這兩所學校的明智。
上了車,瑪若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戴著齊天林的貝雷帽玩自拍,安妮卻認真的把齊天林在學校電腦上打出來的觀後感快略的讀了一遍:「你沒有接受過一些系統的寫作技巧跟讀後感格式,也沒有上過類似的理論課程,不過有你自己獨特的風格,倒不失為能從一些新的角度去詮釋你的看法,注意保持這種風格,也許遇見一個有見地的教授,可能會比較善於開發你的這個特點。」
坐在副駕駛的柳子越看著一身戎裝的丈夫,看齊天林專注的點點頭,有點自言自語:「打一開始,就告訴我要嫁給一個軍人,嗯,沒想到現在才看見你穿軍裝的樣子,不過你那穿著華國軍裝的遺像我倒是足夠熟悉了……」
蒂雅估計是真在懷孕期,有點情緒不穩定,敢挑戰夫人:「別說這不吉利的話!」柳子越做個害怕的鬼臉,自己就笑吟吟的靠在椅背上側看著不做聲了。
真是就當一家人到這邊的大學校園來旅遊一下,可以說美國的每座學校都是一座公園,小學中學大多都能做到這個水準,更別提全美排名最前幾位的普林斯頓大學了,平日裡都是美國民眾喜歡遊覽的地方,加上還有類似高中生來考察高校的,所以遊人如織很平常。
只是齊天林這樣的裝束,再次成為焦點,西點軍校的軍裝還是很有名的,再加上那有別於一般軍人的非洲司令部徽章,稍微看得懂的人就對他豎大拇指,不停的有人過來跟他合影,而且其中青春熱情的美國高中女生還特別多,動不動就喜歡靠著掛著拍照,搞得蒂雅有點上火,全靠柳子越跟安妮拉著。
齊天林到政治學系找自己的教授去了,七八名保鏢若無其事的佯裝遊人拱衛四方,其中有歐洲人,也有廓爾喀,更有小黑,阿拉伯就算了,全派回去,在美國,阿拉伯裔真的有點敏感,四位姑娘坐在露天咖啡座,享受初冬難得的陽光,只有安妮接過護衛遞過來的一台平板電腦,孜孜不倦的在查閱齊天林的這幾名研究生教授資料,看了這模樣,柳子越眼睛轉轉也找自己的護衛要來一台,也查閱起來,瑪若好奇,伸頭過去看:「你看什麼?」
柳子越大事情大方針沒安妮博學,但是小八卦卻說不定更博聞強記:「我看看家屬能不能去西點軍校陪讀!」
瑪若頓時感興趣:「還能這樣?」上次在桑赫斯特軍校學習的時候,都只能走讀,也不至於陪讀吧。
果然柳子越憑藉自己的依稀印象,找到個缺口:「西點軍校是可以遊覽的,就跟現在這所大學一樣,我們搬到那邊去住!有西點校內的旅社!喏,據說當年那個著名的麥克阿瑟將軍讀書四年,都是他母親在旅社陪著一起的,時不時還能去旅社吃個夜宵什麼的!」
瑪若驚訝:「還有這樣的事情……」安妮能一心二用的聽見,不抬頭用手指指周圍的護衛:「那就不能帶這麼多武裝護衛進去了哦?」
柳子越無所謂:「軍校嘛,在華國都是軍事管理區的,安全得很,不是……還有蒂雅保護我們呢?」小孕婦都多大個肚子了,傲氣的揚揚脖子,肯定的嗯一聲!
所以等齊天林七竅生煙的從教學樓出來,等待他的就是四位姑娘要求一同前往西點校區。
聽了柳子越的解釋,他當然是沒口子的答應,不過把手裡的稿子扔給安妮時候很沮喪:「你沒看見我跟那幾個老教授唇槍舌劍的樣子,要不是我算國務卿推薦的研究生,他們就要把我退學了!」
安妮笑著接住稿件,提醒未婚夫:「氣度!儀態!你至於跟幾個搞國際政治經濟學之類的老學究置氣麼?你是什麼身份了?」她就最擅長這種高人一等的俯看。
真是一句話就把齊天林說笑了,撓撓頭:「也對……這些日子我是成功得太順了,這方面我真不太擅長,被人狠批也是正常的。」
不管丈夫的作業是不是沒過關,柳子越揮手讓人上車,瑪若要扶孕婦,蒂雅自己風風火火的長腿一邁就上去了,還一點不把自己當重點關注,習慣性的上了保鏢的第三排座位,拿個步話機開始通知前後車輛待會兒怎麼怎麼走,既然這輛車要去西點軍校內住宿,那麼大家就應該在西點附近的兩個鎮怎麼安排部署,一邊說還一邊打開一部平板電腦看衛星地圖,煞有其事的在美國本土分派作戰任務,讓瑪若瞠目解釋。
關鍵是這些安保人員還真聽從這位專業女主人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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