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探查追溯
心識觀三界，可由於本尊隔著億萬里，還是不同的大世界中，紀一川簡單的心識掃過，卻什麼都發現不了。
甚至他的本尊心力心識封住了這方大世界，依舊無法發現有有人前來的蹤跡
但是近距離以心力查探桀雲天仙，紀一川自然發現這位天仙魂魄中暗藏的問題。
「這算是心魔的力量吧。」紀一川的心力宛若一張大網，將暗藏在桀雲天仙魂魄中極細微，極細小的力量給驅除了出去，然後以心力手段將這一縷『心魔念頭』死死的鎖住。
心魔念頭，是紀一川對心魔老祖、無間神王這一脈力量的的稱謂，其中也蘊含了一些對心力的運用，不過更多是心魔之道的奧妙。
這一縷心魔念頭很微弱。可是即便再微弱的力量，產生的影響的很巧妙。這一絲念頭的效果或許只能輕微的影響到桀雲天仙的意識。
可是桀雲天仙修行秘術，本就徘徊在走火入魔的邊緣，這心魔的影響仿佛在山崖便那麼輕輕的一推——跌落者甚至都不清楚是被人推下去，還是自己無意中失足。
順勢而為，便是桀雲天仙自己都不知曉身上被人暗下了一手。
別說是桀雲天仙，即便是六百年前，圍攻心神將之後的紀一川也未必能發現這一個心魔念頭。
便是放在如今，三界女媧陣營中能發現桀雲天仙身上被做了手腳的痕跡者，一是后羿、二是三清道人、三便是紀一川。
除了這三人外，便是其他心力第四境界的大能者也未必能做到。
「是無間神王？那傢伙有這手段？」
紀一川的念頭轉動著。
無間神王專精於心魔之道不假，想要通過暗中影響令天仙甚至天神真仙走火入魔都不難。
但是不是紀一川看不起他，想要做到以心魔影響一位天仙，連紀一川都只能很勉強的發覺蹤跡，這位無間神王還缺點火候。
總不能是被紀一川教訓了一番，反而讓無間神王破而後立吧？
反派BOSS知恥後勇破而後立？
這種人設實在是開玩笑了！
可若不是無間神王，無間門一方還有其他在心魔一道上極為厲害，至少接近領袖層次的大能嗎？
這樣的大能者，紀一川並無印象。
不過即便知道了也沒用。
因為這種心魔手段，乃是很久以前就種在桀雲天仙的魂魄中的，當心魔發作的時候，那出手的大能者早就不在這方大世界了。
「不過，到是讓我看看到底是誰吧?」
紀一川的化身當即攜帶著這一縷心魔念頭出現
紀一川的本尊身形一閃，離開了這方大世界。
————————
逐鹿大世界，紀一川的最強戰鬥分身也在此處。同時，這裡也是三界大能者最集中，最安全的地方。
安全，還是很重要的。
紀一川的分身隕落一兩尊都不算大事，但是蘊含九重混沌禁制的元金萬靈劍卻不容有失。
即便紀一川今天已經有能力將九重混沌禁制複製乃至融入其他法寶當中，但是這是非常耗費精力的。
一翻手，元金萬靈劍在紀一川的掌中綻放光芒，然後化作一面小小的銅鏡。
鏡名照心，照映內心，更是追溯因果與時間，乃是極為適合探查情報的一重形態。
鏡面正對著那一縷心魔念頭，鏡面的場景開始晃動。
桀雲天仙的相貌出現，定格在走火入魔的那一幕，然後過去回溯。
一位天仙的過去，歲月可以是非常漫長的。
事實上，天仙雖然近乎不可能活到十萬八千混沌紀的真正大限，但是三界中有許多天仙都是從上古活到現在，超過一個混沌紀的。
紀一川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回溯一個混沌紀的漫長歲月。但是——他也不需要回溯那麼長的時間。
無間門第二次引發戰爭至今，也不過一千六百餘年。一千六百年前，無間門對一位天仙下手布局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他也只需要回溯不超過兩千年的時間就行。這對紀一川來說很輕鬆。
一道道畫面在銅鏡上閃過。
兩百一十七年前，桀雲天仙外出與熟悉的友人尋寶，得到一門秘術。
三百六十三年前，桀雲天仙閉關潛修。
七百五十四年前，桀雲天仙被跛道人統領，成為天龍陣中的一名小兵，與無間門廝殺。
一千五百年前，桀雲天仙渡過四九天劫，成就天仙之境。
…………
桀雲天仙的過去，在紀一川的眼前根本沒有秘密。
而紀一川，卻是透過因果，來探查桀雲天仙過去經歷中的不諧之處。
畢竟，心魔滲透的手段本就是很隱蔽的，如同心力一樣。桀雲天仙自己都沒有注意，何況紀一川要透過法寶去探查。
近千年餘年的記憶，被紀一川反覆翻查，每一寸時光都仔細研究。
片刻後，紀一川的終有所獲。
一千一百七十二年，也是桀雲天仙渡劫成天仙后不久，尚且在潛修提升的階段。他同數位在戰爭中結識的好友一同外出探查一座古墓，收穫頗豐。
不過——
當時探查古墓的，有四位天仙。這四位天仙中，有三位天仙紀一川都有記憶——一個走火入魔，兩個在另外一場衝突中彼此廝殺，雙雙隕落。
四位天仙，有三個沒了，這齣問題的比例就太高了。
念頭分化，一道化身將領天界，去找那位目前還沒有出事的天仙。
另外一道分身則出現在那古墓遺蹟當中——對於天仙來說的『遺蹟』，對他來說就只是尋常。
一個線索，向外不斷分叉擴展，然後又在某個拐點處交匯。同時紀一川以因果追溯，將大量的可能性一一排除，然後最終鎖定到了某個可能性上。
「白霧，完全被白霧籠罩，甚至沒有任何一絲痕跡。」紀一川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原來是他。」
沒有痕跡，什麼都查不到——這本身就是最好的蹤跡了。
紀一川如今的實力，便是探查后羿，探查萬魔之祖，也能看到許多情報。
便是探查源老人，也隱隱可以指向他的第二元神。
探查完全沒有任何蹤跡的，要麼是世界境及以上的存在，要麼就是——
「身合天道的心魔老祖。看來我是猜錯了，不是無間神王，而是他的師父心魔老祖。」
面對這位已經身合天道的老魔頭，紀一川雖然有些無奈，但是更多的是感覺到好笑，「堂堂心魔老祖，現在只能用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通過引導這些天仙的行為，令三界更混亂，引動三界眾生的心魔吧。」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隨著戰爭的逐漸平息，雖然眾多大能者包括紀一川本人都感應到那種命運的指引，但是這種指引似乎已經弱了許多，沒有那麼強烈和急促了。
而心魔老祖在這個時間節點這般刻意的出手，卻有一種氣急敗壞，狗急跳牆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