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虛境
自在谷深處，一處風景優美開滿奇花異草的山澗。
涓涓溪流，普通的石桌、石椅放置在這裡。
石桌上擺放的果盤，小食，精緻卻不繁雜。
「原來是滕兄弟，我沒記錯的話數百年前滕兄弟還登上了《地榜》中的第三位。」自在老鬼有些吃驚，旋即又是笑道。
「哈哈，萬象樓那老傢伙還以為滕兄弟已經死了，沒想到你居然是偷偷藏起來踏入虛境，下次見到他，一定要好好的嘲笑他。」
「不過，我門內那些小傢伙也太不懂事了。區區些功法，贈給滕兄弟也是應該的。來，嘗嘗我們的白蕦酒——白蕦對凡人算是劇毒之物，但是對我們來說哪點毒性卻不算什麼，而且味道卻是絕美。」
自在老鬼很殷勤的說道。
就在剛剛，兩大虛境武者回到自在谷中，自在老鬼就立刻找來門下弟子，明面上是安排設宴，實際上也讓人查一查這位陌生虛境強者騰永凡的底子。
畢竟一位突然誕生的虛境大能，還是有些讓人擔憂的。虛境武者們都明白，所謂的天外邪魔並非是坊間流傳的奇談怪論，而是真實的存在。
不過很快，自在老鬼就先是放下心，卻又提起心來。
放下心，是因為他看到，這位『滕永凡』至少也在江湖行走百餘年，曾經在《地榜》《天榜》列名三十餘年。
知曉他曾經在江湖上行走三十餘年，自在老鬼也放下心，至少這『騰永凡』應該不是天外邪魔。
因為歷代的天外邪魔，極少有長期在江湖上行走的。
他們的出現和消失，往往都是驚鴻一瞥，斬殺了某位先天武者，乃至虛境老祖後飄然離去。
而且，天外邪魔也不會對先天功法、虛境功法感興趣——根據歷史上的記載，虛境武者抓捕到的幾名天外邪魔來看，這些邪魔掌握的修行功法比他們掌握的高深多了。
只要不是天外邪魔，不是無法妥協的敵人，那就不是真正的大敵。
江湖上，底層江湖人廝殺極多，但是在八大宗門層面卻是友勝過敵，在虛境強者層次更是彼此關係極好。
提起心，那是因為騰永凡從《地榜》掉落下來的緣故——好傢夥，因為奪取功法的緣故被八大宗門的先天高手圍殺，『跌落山崖』而亡。
對此，自在老鬼表示心裡很方。
幸好，交流一二，自在老鬼也看得出騰永凡不怎麼嗜殺，算得上性格不錯。應該，大概，不會怎麼嫉恨那些先天境界的『小傢伙』吧。
往好的一面來想，當年能輕易的『假死』，還讓那八大先天武者察覺不到，大概率當年已經踏入虛境了。
既然是虛境武者，那被一群先天武者追殺——便算不上什麼生死大仇，反而是逗弄小孩子一般的把戲。
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後續的事情了。
雖然說自在老鬼肯定不會為了幾個短則數百，長則千餘年的後輩弟子和同為虛境，雖然看上去突破時間不長的騰永凡敵對，但是實力卻異常強大的虛境武者。
不過那當初參與圍殺騰永凡的先天武者，終歸是自己的後輩弟子，能保下來自然最好。
雙方都很友善，又喝下些美酒，兩人也稍微熟絡了一些。開始彼此交談。自在老鬼似乎有意無意，打騰永凡的老底——不過東伯烈回答的自然是滴水不漏。
打探不出什麼，自在老鬼也極力拉攏滕永凡加入自在谷——按照他的說法，自在谷雖然是八大宗門中底蘊較淺的，但是卻有諸多積累。
只要滕永凡加入，那麼就是與他自在谷地位一樣，平起平坐的兩位老祖。他的修行功法也絕不藏私。
東伯烈並沒有直接了當的拒絕自在老鬼的『好意』，當然也沒有當即答應下來，只是說受不得束縛。另外還請自在老鬼引薦他認識一下另外七大宗門的虛境。
對於這些，自在老鬼表示是應有之義，自己一定會幫忙引薦的等等。
期間，東伯烈也向自在老鬼請教了關於虛境武者的常識，了解這方天地在虛境強者眼中的模樣。
這方天地，面積並不大，而虛境武者的數量也不多。
全江湖中，虛境武者也不超過三十位。中土內，有名有姓的虛境強者有十九位，另外東西南北四方之域各自有數位。
虛境武者，便是如今當世的最強者。虛境武者的壽命悠長，足足能活上億年。這江湖有歷史記載以來，幾乎都沒聽說有虛境武者壽元耗盡隕落的。
東伯烈想到得到的更進一步的功法，想要得到卻很難。因為這方天地最頂尖的功法大多都是他們這些虛境武者自創，也只是虛境層次。
不過八大宗門中，的確有三家有傳說中至高武者所傳。
還有東伯烈曾經聽說過的，虛境武者的大敵——天外邪魔！
提到天外邪魔時，自在老鬼罕見的流露出厭惡的表情。
按照他的說法，天外邪魔盤踞這中土大地之外的虛空中，歷史上曾經大舉入侵，將上個時代的至高武者、虛境武者斬殺殆盡。
天外邪魔的實力，是遠遠勝過他們這些虛境武者的。
只是『據說』，天外邪魔想要降臨他們這一片天地，卻也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所以天外邪魔也沒有占據他們中土。
雖然偶爾也會有少量的天外邪魔降臨，但是卻不成氣候。
不過，偶爾也有天外邪魔殺死先天武者甚至虛境武者——那些天外邪魔，明明有的只是後天武者、先天武者的境界，但是實力卻強的可怕，足以後天武者的實力逆殺先天，先天境界的天外邪魔斬殺先天武者輕而易舉，至少也是《天榜》前三的實力。
固然，這些天外邪魔也沒有以先天武者境界越級對付虛境武者的能耐。
可是天外邪魔的手中往往有一些極為可怕的外物，威能強的的確有擊殺虛境武者的可能。
在這一時代，漫長歲月中在『內鬥』中被殺的虛境武者只有兩位，而死在天外邪魔手上的虛境武者卻有足足五位。
被殺的先天武者更是不計其數。
所以，自在老鬼那麼隨性一人，提起天外邪魔依舊是充滿殺意的。
幸好，天外邪魔降臨非常罕見，而且絕大多數時候天外邪魔也只是禍禍先天武者。敢於對虛境下手的天外邪魔還是極為罕見的。
將一眾虛境強者需要知道，可以知道的常識告知東伯烈後，自在老鬼似乎也頗為期待『滕永凡』的加入。
不過，東伯烈自然不會加入這小小的自在谷，只是婉拒後告辭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