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章 因果之道
「《雲江五式》——心如刀割！」
孟大江的刀光刺入了北覺妖聖的胸口。
刀光沒有磅礴的力量，沒有超越一切的速度，唯有極致的鋒芒！
這一尊妖聖(分身)初時只是漫不經心，可刀光及身時卻臉色變了。
看到這一幕，孟大江輕笑。
《雲江五式》，每一式都蘊含各種的心境。
『追光逐電』是孟大江初見妻子時心動的感覺。
『血染長空』是妻子被迫離開後的狂怒。
『夢裡折花』是與妻子一起渡過美好生活的夢想。
『陰晴圓缺』則是重逢時的喜悅與內心的圓滿。
至於這最初的『心如刀割』這一式，乃是傾注了傷心與自己與妻子分離的痛苦，心如刀割的感受傾注於刀法間所創。
刀法技藝中蘊含內心之痛苦。
不過那時，刀法招式中蘊含的還只是個人之小愛，是私人離別只心痛。
可那是『彼時』。
到了如今，孟大江這一刀中蘊含的痛苦之意卻已經超越了個人心中那離別之意。
那是妖族入侵八百年，無數人族與親人、與愛人分離的痛苦。
離別之苦，心如刀割。
心如刀割，所以仇深四海！
強烈的仇恨，牽繞著因果！
孟大江的這一刀已然蘊含因果的傷害。
一刀初，因果難逃！
刀光造成的傷口浮現在北覺妖聖的胸口處。
然而北覺妖聖只覺得這小小的傷口生出強烈的痛苦，痛苦襲擊了他身體的每一寸位置。
他的身體血肉，寸寸猶如刀割，經受『身如刀割』之苦。
「噗~」
北覺妖聖沒興趣去硬抗這種強烈痛苦，直接讓這一尊分身當場消散。
然而隨著這分身消散，北覺妖聖才真的感覺到恐懼。
因為那種強烈的痛苦，伴隨著那一尊分身的消散，同時襲向了他的所有分身。
這便是刀中蘊含因果的手段，達到洞天境後孟大江花了大力氣去參悟研究，融入刀法的殺招。
他這一招，承載了八百年人族仇恨的『因』，這因帶來無比痛苦的『果』，而孟大江的那一刀便承接了這因與果之間，讓那強烈卻對敵人沒有任何意義的凡人的仇怨化作實質。
正在的攻擊，頂多滅殺一尊分身。
可是沿著因果的攻擊，卻能透過分身間的聯繫攻擊所有的分身！
誠然，孟大江的這一刀是不可能斬殺北覺妖聖的。
可是這一刀中蘊含的痛苦卻會留在北覺妖聖的意識中久久殘留。
不過……
「痛苦也只是痛苦而已，關鍵還是因果的糾纏。」
孟大江看向化作虛無的北覺妖聖原本所在的位置。
刀法中蘊含因果，以眾生的分別之苦令北覺妖聖痛苦難耐，強烈的因果聯繫纏繞在兩人的身上。
有著因果聯繫，孟大江就有找到隱藏著的北覺妖聖的希望。
當然，以孟大江現在在因果上的感悟深度，還不足以直接感應到北覺妖聖的位置。除非雙方的距離短到一定程度，順著這因果聯繫，孟大江是倒是有可能找到北覺妖聖的分身的。
換而言之，這位正在滄元界攪風攪雨的北覺妖聖，是有可能被他孟大江所追查到，徹底滅殺或者趕離滄元界。
當然有個前提，孟大江在刀法境界，在因果方面的感悟更加深厚。畢竟現在的孟大江透過因果感應的範圍太小了，想要追殺北妖聖還是有些困難。
待到有一天他在因果的境界上更高，實力更強，再出發去追殺北覺妖聖.
至於現在，他是該給元初山寫信了！
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如果自己的能力不足，那就讓背後的元初山去應對吧。
北覺妖聖這奪舍妖聖的存在，想必會讓秦五尊者很頭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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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人族！」北海之下，距離滄元界三大國度無比遙遠的深海海溝內，北覺妖聖的一尊分身抬起頭，臉上帶著扭曲的痛苦。
北覺妖聖的實力很強，若是本尊面對孟大江那一刀是絕對不會受傷。
可是奪舍後，他實力恢復遙遙無期，更僅僅是一尊分身面對那一刀，強烈的痛苦已然貫穿他的全身。
更重要的是，孟大江可以感應兩者間的因果糾纏，作為妖聖，早早達到洞天境擅長分身的北覺妖聖自然也能感應到。
這才是他痛苦的來源。
換做是其他任何一位封王，他就不懼分毫。
即便是那位真武王，同樣在因果上有極高造詣，可是想要追殺他北覺妖聖也不可能——因果可以感應，亦可以被干擾隔絕。
仗著分身多，北覺妖聖有混淆因果的辦法。
真武王，乃至那幾位尊者在因果上的境界都不足以真正的鎖定他的位置。
可是孟大江是不同的。
他不僅僅實力強大，更有著極高的潛力。
人族中的絕世天才，能在百歲上下成為封王神魔就不錯了。
孟大江如今不過半百，實力已經媲美造化境。
僅憑這一點，北覺妖聖就將孟大江認定為他們妖族入侵滄元界最大的阻礙之一。
或許真如孟大江所說，人族中可能誕生一位帝君——很有可能就是孟大江本身。
若是誕生帝君，妖族的入侵計劃還能不能成功？
這就很難說了！
對於孟大江這樣的人物，要麼想辦法控制，要麼提前扼殺！
控制，就譬如妖族對安海王的安排一樣。
可是北覺妖聖明白，孟大江表現出來的實力，還有突然動手的決斷，說明他的想法絕對不是如他故意表現的那樣猶豫。
換而言之，孟大江與妖族合作的可能性很小。
不進行一定程度的合作，孟大江對他們完全不信任，那想要控制影響孟大江就很難。
至於提前扼殺孟大江，北覺妖聖覺得讓自己最強的分身出手沒有任何把握。
更何況他一出手，恐怕元初山的尊者都會迅速趕來。
「必須上報了。」北覺妖聖心中明白。
雖然如今是他在主持妖族在滄元界內的入侵工作，可是面對超出自己能力範疇的事情，他的選擇和孟大江是一樣的。
讓妖族帝君去頭疼那孟大江的事情吧！
只不過，想要把消息傳回妖界恐怕也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