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節結束之後,群臣離開,但他們的內心依舊是七上八下。
尤其是工部左侍郎,一回家就打了蔡馨兒一巴掌。
「你在皇帝萬壽節上做什麼,是想要我們全家都不要活了嗎?」
蔡馨兒一臉委屈地說道:「父親,你打我作甚,我和娘也是為了我們一家啊。」
工部左侍郎瞪大了眼睛:「你說說看,你這麼做除了害我,還有什麼能幫我?」
蔡馨兒一臉得理所當然:「父親,你身為工部左侍郎,就算是給太子殿下做事,日後運道來了,也頂多是停在了工部尚書的位置上,這工部的位置,是六部之中最為輕省的。」
「可若是女兒入了後宮,陛下看在父親的份上,少說也是一個嬪位,日後父親在前朝,女兒在後宮,咱們蔡家,定然可以蒸蒸日上!」
工部左侍郎聽著自家女兒的野心,忍不住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胡言亂語!」
蔡馨兒捂著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父親:「爹,你打我!」
工部左侍郎冷笑一聲:「去給老夫在祠堂跪著,這三日,只能吃粗茶淡飯!」
說完,工部左侍郎拽著夫人便離開了。
一旁的管家道:「小姐,這是老爺的命令,莫要讓小的為難。」
蔡馨兒甩袖朝著祠堂過去。
姜離坐在東宮中,東宮依舊是燈火通明。
宴席結束之後,張栩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直接來到了東宮。
「殿下,鴇娘開口了,她的確是不知道青樓背後的人是誰,但是她知道,讓她將陳健殺了人是誰。」
姜離猛地抬頭,倒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鴇娘,竟然還花費了他們不少的時間。
張栩接著說道:「是西疆的巫醫,在鴇娘身上下了藥。」
西疆的巫醫?
姜離心中閃過一絲不符,若當真如此的話,那麼為何巫醫還要去那裡下毒?
與此同時,九龍衛來報,西疆的皇子和巫醫已經被抓到了。
姜離點了點頭,正要過去的時候,碰到了匆匆進宮的工部左侍郎。
見到太子,工部左侍郎恨不得立馬跪下表明自己的忠心。
但他知道,並不行。
若是被有心人看到,恐怕這件事情就會被捅到陛下的面前!
屆時,無論是對太子殿下還是對自己,都會有很大的影響。
姜離也看到了工部左侍郎,自然也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朕還有事,若是蔡大人有公務,便去和陛下說吧,其餘的事情,明日再道。」
說完,姜離便匆匆離開。
工部左侍郎也不是蠢得,如今已經進宮了,打得就是公務的名頭。
所以,他匆匆朝著御書房而去。
姜離來到了京兆府,看到已經被抓住了的巫醫和西疆皇子。
經過一陣嚴刑拷打之後,總算是將他們的嘴巴給撬開了。
自從姜離滅了他們西疆之後,他們便深深地恨上了姜離。
整個西疆,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他們兩人的確是不能成事,但姜離身為太子,身邊自然還有豺狼虎豹,若是同他們合作,事半功倍!
所以,兩人找上了慶國公。
而慶國公,便是德妃的娘家。
「這巫醫倒是有趣,竟然還想要找女人給皇子誕下血脈,狼子野心啊。」姜離笑得嘲諷。
若非方才巫醫言辭激烈之時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想要讓他們狗咬狗,也得不少功夫。
「慶國公……」
姜離皺了皺眉。
他的直覺並沒有錯,這一切都是在慶國公的掌握之中。
姜離擦了擦手上的血漬,眉眼淡淡地說道:「那就怪不得了。」
今日德妃將大皇子的血脈給顯露出來,為的恐怕就是那把龍椅。
慶國公倒是忠心,如今還想要成事。
張栩接著說道:「臣還聽說了,慶國公的大兒子以七出之條要廢了妻子,抬一個姑娘進來,那姑娘姓白。」
姜離挑眉,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對女子極為苛刻。
但是同時,七出之條也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
無論是正妻還是小妾,男子若是想要抬幾門就是幾門,犯不上妒忌。
除非是沒有孩子。
但從他的記憶中,這慶國公可並非沒有親孫子。
「聽說,慶國公的大兒媳一直生不出兒子來,前頭兩個都是女兒。」
張栩說道,這要是真的,還真是天時地利啊。
姜離想到了先前的白薇:「慶國公想要光僻前朝,倒是中心可嘉。」
張栩哆嗦了一下,殿下這陰陽怪氣,說得讓人有些發涼啊。
姜離說道:「罷了,趁著今晚還未宵禁,朕親自去一趟國公府。」
有些事情,早點結束為好。
想必慶國公,估計也不會想到他現在登堂入室。
張栩連忙勸道:「殿下,慶國公狼子野心,您若是現在進去,不亞於是狼入虎口啊。」
姜離目光微頓,笑著道:「無妨,有人會想要報仇的。」
李楊和陸承澤收到了姜離的消息,早早地帶了山上的兩百人在慶國公府外等著了。
陸承澤一臉的猙獰戾氣:「殿下,就是他們想要害人?」
姜離點了點頭,說道:「西疆皇子和巫醫已經承認了,慶國公和他們狼狽為奸,指使他們對人下毒。」
得到了肯定之色,陸承澤氣勢洶洶地直接揮手,讓人破開了慶國公府的大門。
李楊都被陸承澤的氣勢嚇了一跳。
「殿下,這若是被陛下知道,陸兄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可是國公府啊,都還沒有切實的證據,怎麼能這麼做?
姜離道:「如今證據已經充足了,朕也不過是為了給承澤出氣罷了。」
他已經將西疆皇子和巫醫給抓住了,兩人也指認了慶國公。
慶國公通敵賣國的事實是逃不了了的。
陸承澤一進府門,立馬讓人將國公府的丫鬟小廝給控制起來。
隨後闖進了正院,將正在和小妾嬉戲的慶國公也給拉了出來。
慶國公茫然過後便是深深地怒意。
「陸承澤,不要以為你是侯爺,老夫就奈何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