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薇坐在一輛馬車上,進了京。
丫鬟蘭燕扶著白薇下了馬車,笑著說道:「姑娘,這是公子的家。」
白薇抬頭看了眼頭上的牌匾,臉上滿是驚愕之色,沒想到救了她的人的身份竟然這麼高。
看到白薇臉上的驚訝,蘭燕很是自得。
宰相門前七品官,即便她只是一個丫鬟,但是她的主家身份高,也就代表著她的身份高。
沒過一會兒,白薇總算是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白姑娘。」
男子略微沙啞地聲音傳來。
白薇抬頭一看,感激地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年輕公子笑著搖了搖頭:「不必感激,你如今是東膠王唯一的女兒,那麼救你就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
白薇有些詫異,她雖然是東膠王的女兒,但是現在王府都已經被滅了,她還有什麼價值?
「這……」
年輕公子繼續笑眯眯地說道:「相逢即是有緣,白姑娘就在府中安心養身體,等到好了再說吧。」
白薇輕咬下唇,答應了下來。
而在距離府邸距離比較遠的皇宮內。
鴻武皇帝也已經調查到了一切事情。
「東膠王可真是死性不改啊!」
鴻武皇帝將奏摺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提起東膠王,他是滿臉的不屑之色。
別看東膠王口口聲聲說是要把蕭家的天下從姜家奪回來,但其實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
一旁的國師說道:「安寧村瘟疫,以及大楚的將領莫名其妙死在安寧村,這一切都是東膠王的謀劃。」
鴻武皇帝點了點頭:「倒是朕小看了這些亡國之臣,他們倒是對鴻運皇帝忠心耿耿。」
一旁的許智淵大刀闊斧地坐著:「所幸此事已經被太子殿下給處理好了。」
鴻武皇帝抬手:「此事沒有那麼簡單,背後之人還有么蛾子要做。」
許智淵有些詫異,但是他一個武將,讓他動腦筋著實是有些困難了。
看著國師和皇帝都是一副瞭然地模樣,許智淵摸著自己的腦門。
若是他問了,是不是會讓皇帝覺得他是個蠢貨?
於是,他也做出了一副恍然的模樣。
鴻武皇帝看著許智淵的神情,倒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他還沒想明白,老許這個武夫就已經明白了。
但是他還有著皇帝的包袱,私底下再好好地想想吧。
「對了陛下,這一次你喊我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許智淵連忙問道。
鴻武皇帝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安寧村那邊,還有鐵礦沒有找出來,你帶人去助太子一臂之力,早點過去吧。」
反正許智淵的傷也已經養得差不多了。
許智淵倒是沒有任何地懷疑,點了點頭:「是,臣這就去,臣告退!」
等到許智淵離開之後,國師才睜開了眼睛。
「陛下可是想問許大將軍,他清楚如何找出背後之人?」
鴻武皇帝挑眉,看著國師。
「國師可知?」
國師笑著頷首:「若是時機到了,便自然就知道了。」
鴻武皇帝哈哈一笑,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就等背後之人露馬腳了。
等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鴻武皇帝來到了皇后的寢宮。
看到了孫子竟然在皇后這裡。
「稚奴今日怎麼過來了?」
鴻武皇帝笑眯眯地抱起稚奴,爺孫倆玩鬧了起來。
張皇后笑著說道:「這不是許將軍要去辦事,太子妃給許將軍收拾一些東西,就先把稚奴放到臣妾這裡來了。」
鴻武皇帝放下稚奴,說道:「老許一個孤家寡人的,現在女兒也出嫁了,一個人在府邸里定然是孤獨的很,你說要不要給他找一個老伴?」
「他跟著朕打天下,結果臨了連個後都沒有,指不定百年之後都沒辦法和許家的祖宗交代。」
張皇后嗔怪地看了鴻武皇帝一眼:「若是許將軍有這個心思,哪裡還需要陛下來擔心?臣妾看啊,許將軍不一定會有這個心思。」
鴻武皇帝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妥,以後稚奴也要依靠許家。」
雖說太子的身份確定了,但若是母親娘家的身份不厲害,那麼日後恐怕會手足相殘。
張皇后皺了皺眉,但是皇帝這話的確是有些道理。
太子的身份其實很敏感,除非像是鴻武皇帝這般,只認張皇后的嫡長子。
否則的話,兄弟鬩牆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臣妾明白了,等到許將軍回來之後,到時候和太子妃說一聲,陛下給他們賜婚。」
鴻武皇帝點了點頭。
說實話,他也並非是過於擔心皇太孫,而是擔心太子的後宅。
如今太子的後宅只有太子妃一人,但是皇室是需要開枝散葉的在,一個孩子根本不夠。
所以,日後太子必定是要納妾的。
一旦太子妃的娘家不強勢,那麼就會引得她人的覬覦。
而後宅一亂,也會影響到太子。
姜離可不知道自家父皇和母后已經在擔心自己後院的事情了。
處理完商戶的事情之後,已經過去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東膠王封地的大部分生意已經由姜離指定的那個年輕商戶接手了。
而他的手下,也是昔日被幾大商戶迫害過的後人。
「在這裡,可以建造一個拍賣會,朝廷會出一些稀罕物,到時可以通知他們拍賣。」
姜離和傅淮生站在一塊兒,指著不遠處地空地說道。
傅淮生點了點頭,說道:「太子殿下高明,小的以為可以先找一些紙張過來預熱。」
姜離笑著說道:「沒想到這才幾日的時間,你對朕說的詞爛熟於心了。」
傅淮生耳尖微紅:「小的只是覺得,殿下說出來的話很是準確。」
正說著,陸承澤帶著趙淼跑了過來。
「太子殿下,喬家的人又來了。」
他們倆原本是在東膠王府如膠似漆,畢竟現在除了找鐵礦的事情,就沒什麼事了。
誰知道喬家的人天天來拜訪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也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天天出去,早早地避開了。
於是被煩得忍無可忍的,就只有他們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