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沒有什麼線索,樊梨皺了皺眉,直接從窗戶裡面跳了出去。
所幸,之前的神箭手似乎是並沒有發現她的蹤影,她並沒有感受到對方的行蹤。
與此同時,東膠王和王妃也已經到達安寧村。
他們對村子裡靜悄悄的事情習以為常,因為這原本就是應該如此。
兩人的身後跟著一小隊的兵馬,隨後走了進去。
樊梨聽到聲音,十分迅速地分析出來這就是的士兵的腳步聲。
士兵的腳步聲井然有序,而且因為他們穿戴了盔甲,會比一般的平常人的腳步更重。
樊梨閉著呼吸,等到腳步聲幾乎快要聽不出來之後,才跟了上去。
她注意著兩者之間的距離,很快,這些人來到了後山。
樊梨注意到,這荒無人煙的後山上竟然還有一個茅草屋,裡面還有打鬥過的蹤跡。
將地上的箭撿了起來,樊梨微微皺眉。
這不就是方才險些害的自己受傷的箭矢嗎?
「跟上去!」
樊梨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年輕男子。
「你是陸國公?」
陸承安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早就來信過,讓他注意著東膠王過來的行跡,並且也介紹了樊梨。
既然有兩人,樊梨的膽子也大了很多,立馬跟了上去。
然而兩人卻是眼睜睜地看著東膠王和王妃,還有一小隊人馬,從山上下去了!
兩人看了一眼,要知道,這下面是萬丈懸崖!
「東膠王果真是有陰謀。」陸承安說道。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了,這東膠王恐怕是有造反的心思,否則千辛萬苦地在這裡弄個密道做什麼?
「你在上面盯著,我下去看看。」
陸承安拿出了繩索,好不容易找到了,若是不下去看看的話,多少有些不甘心。
樊梨卻是阻止了陸承安的動作,說道:「這恐怕是陷阱,先不要下去。」
見陸承安臉上有疑惑,樊梨將他們在東膠王府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白薇的身份定然東膠王也是清楚,換言之就算是白薇上門想要欺騙東膠王,那麼東膠王也沒必要親自動手,所以,定然是白薇或者白薇的母親瞧見過的東膠王的秘密。」
話說到這份上,陸承安也反應過來了。
要知道,當初東膠王和白藥女如膠似漆地生活了一段時間,想必白藥女對東膠王很是信賴,所以,必然是在無意之間發現了東膠王的秘密。
陸承安朝著深淵看了過去,一個女子,總不能無意來到這半空中吧,所以定然還有別的出口。
「我懷疑,應該是白藥女在採藥的時候,才看到了東膠王的秘密。」陸承安說道。
樊梨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白藥女看到了?」
要知道,白薇可沒有透露出一絲口風,想來是不清楚東膠王為何瘋了一樣想要除掉她和她娘的。
陸承安說道:「我在藥書上,看到了白藥娘做到的記號,只可惜被莊生一劍給毀了。」
說到莊生,樊梨也想起了前兩日那一條胳膊。
可惜了。
「分頭搜索吧。」
樊梨說道。
陸承安不贊同:「不可,太子殿下和我說了,就是讓我保護你,更何況,東膠王手底下還有一個神箭手,不可輕易放鬆。」
想到神箭手,樊梨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兩人不冥思苦想,白藥娘不可能隨隨便便來到另外一個地方,她除了給村子裡的人看病之外,那就是去採藥。
也不可能去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採藥,定然是平日裡去慣了的地方。
「或者,得去白藥娘生前居住的地方看看。」
樊梨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兩人來到了白藥娘生前的地方。
「這裡,有什麼奇怪的?」
陸承安不明白,之前他來這裡多次了,要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的應該早就發現了。
「你說,會不會因為暗室里的人出來和東膠王匯合的時候,忽然被白藥娘給發現了?」
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樊梨卻不這麼覺得:「若是如此,恐怕白藥娘早就死了,根本不會讓白薇長那麼大。」
「可是,東膠王懷疑了那麼多年……」陸承安也著實讀不懂東膠王的腦迴路。
要是真的撞見了密室或者人,那麼東膠王應該早就的下殺手了,何必等到白薇長大,還要費盡心力地殺害自己的女兒?
樊梨沒有理會陸承安的自言自語,她來到了白藥娘生前的藥田。
藥田上面已經是長滿了野草。
樊梨站在藥田上,看著遠處,仿佛能回到當年,看到白藥娘眼裡的東西。
白藥娘是個喜愛乾淨,做事有度的好心人,平時給村子裡看病也不收多少銅板,這些藥材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種出來的。
所以,她必須要每天都要來這裡給藥材施肥。
樊梨看著遠處,忽然說道:「我大概明白了,為什麼東膠王會懷疑白藥娘知道了他的秘密。」
陸承安連忙走了過來,站在樊梨旁邊的位置看,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我怎麼沒有瞧見?」
樊梨說道:「你蹲下來一點,蹲到和我一樣的位置。」
陸承安連忙照做,隨後發現,在月光的照耀下,不遠處的矮峰上,竟然有東西在透光。
那是鐵!
「所以,另外一個進出口是在那裡!」
陸承安想到當時大白天他過來搜索的時候,遠處射來了一劍,以及莊生突兀地出現,顯然就是這個方向!
「走!」
兩人立馬行動起來,在夜色的掩護下,兩人來到了那座矮峰的腳下。
「這裡,該怎麼上去?」
兩人剛接近這裡,就已經察覺到了有不少人的呼吸聲,顯然是有不少人守在這裡。
光憑藉著他們兩個人,顯然是不可能解決這麼多人的,反倒是去送人頭了。
陸承安拿出了一個信號彈,說道:「樊將軍,咱們必須得拖延一些時間了。」
樊梨點了點頭。
陸承安立馬點燃了信號彈,這是他安排的後手。
畢竟他上次已經吸取了一個教訓,不可能再這樣被動。
信號彈一出,不僅是陸承安的人看到了,一邊守著矮峰的人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