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離還不計前嫌地替她救治她的救命恩人,換言之,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姜離的確是喝得眼神都有些迷你了,看著眼前的女人緩緩坐在自己的身邊,身上還有著熟悉的香味。
一旁的侍女面面相覷,見狀不好,立馬將兩位陸公子給扶了出去。
第二日,姜離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赤裸。
衣服掉了一地,被子也十分凌亂。
「你終於醒了?」
姜離聽到聲音轉過頭,看著牢牢盯著自己的樊梨,頓時不敢置信地喊出聲。
「你怎麼在我的床上!」
樊梨臉上的羞惱一閃而逝,推了姜離一把:「要不是你,我昨日也,也不會!」
說著,樊梨掩面哭了起來。
姜離頓時手忙腳亂地安慰了起來,想到昨日自己喝得半醉,還真是不能喝酒啊。
「別哭了。」
說著,姜離抹去了樊梨臉上的淚水。
樊梨淚水漣漣地看著姜離,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我知道你遲早都要攻打大楚,這一次就當是露水情緣,你也沒必要給我負責。」
說著,樊梨就起身穿起了肚兜。
姜離被白皙地皮膚灼了眼神,一把將樊梨拉到了自己的懷裡。
肚兜在身上掩飾著,就像是樊梨臉上羞澀的神情。
「朕雖身為大夏的太子,但是朕也會給你一個名分,你可願隨朕一起入主東宮,等到日後,成為朕的妃子?」
「若是不願待在皇宮,朕也可給你馳騁疆場的機會,但是你是真的女人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你也不能!」
聽著姜離的話,樊梨的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她的雙手撐在姜離的胸膛上,兩人有了一些距離,她深怕姜離聽到她劇烈的心跳聲。
「太子妃,難道不會介意?」
許家的許大人當初也是她父親極為敬佩之人,兩人在一次戰場上還一同喝了酒吃了肉惺惺相惜,要不是兩個國家不對付,他們或許還能成為兄弟。
姜離挑眉:「你在乎?不若讓朕傳信去問問?」
樊梨瞪了姜離一眼,在姜離看來卻是嬌嗔,可愛的緊。
「太子殿下豈能說這樣的話。」
她還以為,太子並不會在乎太子妃的想法,畢竟這個世道,男子可以納妾,妻子根本沒有辦法管,否則就是善妒,尤其是太子和皇帝。
姜離摸了摸樊梨光滑的臉蛋,接過她手中的紅色肚兜給她穿戴起來:「這件事情是我對不起太子妃,但是朕也對不起你,朕希望你們可以好好相處。」
「太子妃也並非是一個喜歡拈酸吃醋的女子,若是你和她相處一些時日,定然會喜歡她的,到時候,說不定還嫌棄朕多餘了。」
聽著姜離說的話,樊梨噗嗤笑了一聲,她當然也想要見見太子妃,看看父親口中的許大人是何方神聖,畢竟她的父親,再也見不到許大人了。
不知不覺間,她的衣裳竟然已經被太子殿下給穿好了,頓時讓她臉色羞紅,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
姜離也穿好了衣裳,看著樊梨打開門風風火火跑掉的背影,搖了搖頭。
喝醉酒,當真是要不得。
另外一間房裡,陸家兄弟也醒過來了。
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躺在榻上。
「兄長,我們昨夜是喝醉了?」陸承澤不敢置信地說道,他在山寨里可是千杯不倒的,怎麼和太子殿下喝了幾杯就醉了?這根本不正常。
陸承安倒是有了心理準備,既然太子說了要不醉不歸,就算他們喝不醉也得往死里灌:「別耽誤了,走吧。」
兩人系好腰帶走了出來,剛打開門走出門口,就見到已經跑出去的樊梨。
「兄長,這……」陸承澤臉上躍躍欲試地出現了八卦之色,這一看就知道太子殿下和樊梨之間有什麼事情啊。
陸承澤一個冷眼過去:「不該說的話就別說。」
說完,陸承澤帶著陸承安來到了姜離身邊。
姜離看到兩兄弟過來,笑了笑:「你們也剛起來?」
陸承澤點了點頭:「嗐,昨天晚上喝得太醉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屋子裡的。」
姜離穿戴好之後,帶著兩人來到了老乞丐治療的地方。
趙淼有些沒好氣地看著樊梨:「你昨晚怎麼沒回來啊,我一個人照顧他們累壞了。」
要不是因為樊梨說是去找太子殿下的,兩個丫鬟回來的時候也是說樊梨還在和太子殿下談事,她都要過去找樊梨了。
樊梨臉色一紅,拿過趙淼受傷的抹布擰乾:「昨晚不知怎麼,遇到了點事情,就沒回來。」
趙淼頓時神情一凜,是啊,丫鬟都回來了,但是樊梨沒有回來,肯定是樊梨私底下偷偷地去見人了!
她當真是棋差一著啊!
樊梨看了眼趙淼臉上的神色,微微一笑:「你放心,我知道殿下派你過來的目的,不過我並沒有要見大楚派來的人的想法,而且我也不打算回去了。」
當楚皇對他們樊家下手的時候,她就沒打算回去了。
他們是效忠楚皇,但是並非是愚孝。
所以當知道是楚皇對他們樊家下手之後,父親母親就讓她離開了,原本她還想要借著軍隊做些事情,但沒想到卻被自己的人背刺。
這些事情,也是她這些時日細細摸索想通的。
趙淼還是有些懷疑,但是等到姜離他們過來之後,看到姜離和樊梨之間若有似無地牽扯,她可算明白昨日樊梨為什麼沒有回來了。
還真是……
陸承澤也拉著趙淼不肯鬆手:「昨晚辛苦你了。」
趙淼搖了搖頭,其實大部分都是丫鬟在照顧,她也只是偶爾看顧一番罷了。
並不累。
「對了太子殿下,昨晚那個老乞丐已經被治好了,今日放在另一個房間觀察。」趙淼連忙提醒道,深怕樊梨誤了正事。
姜離正有此意,又帶著人去看了看老乞丐,大夫研製出來的藥的確可以治好瘟疫,算是立下了大功。
「朕欲見一見研製出這個藥方的大夫,他人在哪裡?」
趙淼連忙帶著人過去:「此人是從外面過來的,性子古怪,除了讓人喝藥就不會講別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