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勝利的激情下忽然被澆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了下來。
這糧草的確是一個大問題,若是來不及的話,很容易遭受到士兵的反噬!
現如今雖說大夏占了上風,可一旦戰線拉長,那麼大夏的優勢就會轉化為劣勢!
「殿下,臣以為若是要速戰速決地話,不妨從楚國國內入手。」李楊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雖說他只是一個武將,但是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發生了很多次。
所以不妨可以借鑑一番。
姜離點了點頭,看向這些人:「此事朕親自去辦,爾等就在這裡好好地對付他們。」
將領們一聽,立馬阻止。
「殿下,此事交給我們吧,您千金之軀,不宜冒險!」
「是啊,太子殿下還是坐鎮邊境,這種事情交給我們這些老傢伙去辦!」
「太子殿下,臣以為此事還是交給吾等來辦,千金之軀坐不垂堂,還是守在這裡為好。」
姜離聽著他們的話,輕笑一聲。
「你們說這些話,倒是和那些文官沒有差別了,看來在邊境,你們也讀書認字了。」
幾個將軍聽著太子殿下的打趣,頓時漲紅了臉。
他們雖說身家尚可,但擅長武藝,頂多看看兵書罷了。
若非是太子殿下過來,他們想著讓殿下覺得自己可靠一些,也不會臨時抱佛腳認字。
打趣完之後,姜離入了正題,看著這些人。
「此事朕意已決,你們也無需再勸。」
「你們也是有勇有謀之人,就算我不在這裡,最起碼防守還是輕而易舉。」
幾人面面相覷,若是他們再勸說殿下,就是承認了自己的無能。
「是,臣等定然守好大夏邊境!」
姜離點了點頭,帶著陸承澤就出去了。
雖說李楊和陸承澤都是武功高強之人,但是陸承澤還需要歷練一段時日。
兩人換了一身便服,就來到了大楚的邊境。
無論是大楚還是大夏,百姓的生活都是一樣的。
陸承澤看著周圍的百姓,一臉戒備地跟在姜離的身後。
姜離說道:「無需如此,放鬆一些。」
雖說是放鬆,但是陸承澤也不敢真的放鬆。
兩人並沒有在邊境逗留,而是直接來到了大楚的都城——長安。
長安繁華無比,街上的乞丐都沒有幾個。
姜離看著街上的景象,長安城和京城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正看著,忽然一輛馬車沖了過來,要不是陸承澤眼疾手快,恐怕兩人就要被撞到了。
陸承澤惱羞成怒,看著面前停下來的馬車怒道:「你們怎麼回事,騎馬騎得那麼快,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車夫停下了馬車,看著陸承澤,扔了一袋子銀子過去。
「主家事急,還請恕罪。」
說完,車夫一揮馬鞭,馬車立馬離開了,坐在後面的主家連臉都沒有露。
陸承澤不滿地拿著銀子:「我們是缺這點銀子的人嗎?這也太過分了!」
姜離看著馬車上插著的旗幟,若有所思。
「應該是大楚四大世家之一的諸葛。」
陸承澤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公子,傳聞中這諸葛家不是退避隱世了嗎?怎麼,還會如此囂張?」
姜離猜測道:「應該是和大楚的太子有關係,恐怕那大楚太子為了這場仗,將隱世的諸葛一家也請出來了。」
陸承澤著急地說道:「那我們現在寫信回去,趕緊告訴李楊。諸葛家的兵法鬼神莫測。」
姜離示意陸承澤不用著急:「不必如此,就算是有厲害盟友,但也比不上還有一個豬一樣的隊友。」
陸承澤不明所以,但還是先用銀子給兩人定了一家客棧。
坐在客棧房間內,姜離看著桌上的地圖,這塊地圖有著楚國的全貌。
他這一次過來,當然不能直接接觸楚國的皇室中人,但可以接觸世家權貴。
楚國太子的心思很明顯,也想要改變楚國。
但是這樣一來,就會動搖這些權貴的利益。
這些權貴自然是想要換一個太子,只不過現如今的皇帝多疑,他們若是將自己看好的皇子推上去,難免會讓老皇帝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陸承澤在樓下拿了飯菜上來,說道:「公子,這楚國太子也太不要臉了,竟然學著我們去收羊毛!」
姜離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他們收羊毛的價格多少?」
陸承澤搖了搖頭:「這我沒有打聽,不過據我所知,那些商人從外面拉回來的羊毛,若是賣出去,要這個數。」
說著,陸承澤伸出了五根手指。
「一車羊毛一百兩,簡直是天價啊!」
姜離若有所思,商人逐利,所以他們收羊毛的價格也不會很高。
只是在大楚,這羊毛恐怕沒有辦法真正地為百姓們謀福祉了。
「明日,咱們去拜訪御馬大監劉慶。」
御馬監大監劉慶,乃是大楚先皇的心腹,後面又交給了大楚如今的皇帝。
如今的大楚皇帝雖然時不時地不上朝,但是權利還是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這些大監,也掌握著批紅的權利。
最讓大楚皇帝信任的,應該是秉筆大監,不過若是直接去找此人,難免會惹人懷疑。
但是去找劉慶,那就不一樣了。
此人當初是先皇的秉筆大監,而且先皇也不喜愛女色,可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的皇帝雖然也重用劉慶,信任度卻不同往日了。
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包括劉慶自己,但劉慶也無可奈何。
帝王的信任是沒有那麼容易得到的。
不過,他也盤算著怎麼將秉筆大監拉下來。
姜離派人調查過,此人善於鑽營,有點小聰明但是沒有什麼大局觀。
讓他去進讒言,再合適不過。
陸承澤點了點頭,說道:「東西我已經買好了,都是那個姓劉的喜歡的。」
姜離笑著說道:「行,今晚就先好好歇息吧。」
翌日一早,他們就叩開了劉府的大門。
這幾日劉慶並沒有值守,是因為那位秉筆大監藉故殺了他的乾兒子。
雖說沒動他的權利,但是他也丟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