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的動作很快,在東宮草草地收拾了行李之後,便帶著李楊和陸承澤上路了。
這一次為了保護帝後,還有許雨萌以及稚奴,他並未將九龍衛和李伯陽帶上。
當初經過文天祥的事情之後,姜離已經將邊境的兵權都收攏了。
邊境的將領都是忠於皇室,如今看到姜離過來,立馬恭敬地過來拜見。
姜離看向幾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朕要親自攻打蠻夷諸國,若是來得及的話,三月之內讓他們俯首稱臣。」
若是換作昔日,這些大將肯定以為太子殿下是瘋了,再說什麼胡言亂語。
但是現如今,他們已經見識過那恐怖的炸藥,三月之內攻打下蠻夷諸國,說不定還是時間長了!
「殿下,臣請出戰,臣願意立下軍令狀!」一個孔武有力的大將軍站了出來,激動地渾身都開始抖擺。
這是讓他們作戰嗎?
不,這是讓他們拿軍功啊!
看著底下的將軍都十分積極,姜離自然也是滿意的。
「坐下,聽朕的指揮。」
將軍們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乖乖地坐在太子面前。
深怕自己因為表現不好,讓太子不給自己安排。
姜離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點小心思,讓陸承澤將地圖拿了出來,說出了他的分部。
「戎國這邊,楊將軍和宋將軍一起過去,大戎人的強項在於騎兵,所以這一次我改造了馬鐙和馬鞍,已經將他們帶來了。」
大夏現如今的騎兵其實就是硬生生地訓練,並沒有什麼東西能把人固定在馬上面。
而對面的大戎也是如此,但是大戎那邊逐草而居,大戎的士兵們會有更長的時間來訓練。
雖說大夏和大戎對戰,大夏基本上都會贏。
但是大夏需要付出的,是比大戎更多的兵力!
「殿下,這馬鐙和馬鞍是何物?」一個將士說道。
姜離也沒有管這些物品在大夏叫什麼,只是畫出來讓工部的人去做罷了。
「你們看到了就知道。」
幾個將領心裡痒痒,躍躍欲試地想要過去看看,但是現在太子還在吩咐事情,只好暫且按捺下胸中的想法。
姜離則是繼續說道:「這些蠻夷也不可能眾志成城,可以考慮分而劃之,此事朕會去做。」
「另外,除了西厥和大戎幾個大一點的部落之外,剩下的就由張將軍、齊將軍以及路將軍商量著辦。」
被點到名的將軍們喜不自勝,雖然說肉不大,但是蚊子肉也是肉,要是能吃下的話,最起碼也能回京城聽賞,也能見見家中的親眷了。
「是,臣等必不負殿下之望!」
說完,姜離就帶著他們去看馬鐙馬鞍這些物品了。
雖然他提前到了邊境,糧草等物還在路上,但是他自己的馬上早就佩戴上了馬鐙馬鞍這些東西。
姜離將馬帶了過來,說道:「這就是馬鐙和馬鞍,還有馬蹄鐵,你們可以看看。」
幾人圍著太子的戰馬轉了好幾個圈。
一個將領鼓起勇氣問道:「太子殿下,可否讓我等一試?」
姜離點了點頭。
那個說話的將領立馬跨了上去,他坐下的瞬間就察覺到了馬鐙這些物品的作用!
因為坐得實在是太穩了,雙腳放在馬鐙上,也就不需要自己蓄力用雙腳夾緊馬的肚子。
而配上馬鞍也不需要自己用力坐在上面,自己更方便在馬上舞弄兵器!
坐在馬車上的將領朝著一旁的小將示意,小將扔上去了一柄長槍,馬上的將領立馬舞弄了起來。
算得上是颯爽無比。
站著觀察的將領們頓時看出來了其中的門道,紛紛要求自己也要上去體驗一番。
姜離並沒有多留,見他們還要體驗,自己則是回到了營帳看著地圖,若是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將時間給縮短。
蠻夷諸國並非是他的目標,他真正的目標是大楚。
大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除掉蠻夷諸國,必定會有所行動。
不過現如今大楚丞相還在,不知道對方還會做什麼。
在姜離等待糧草的時候,蠻夷使臣的情緒越來越大。
任誰被關在鴻臚寺那麼多日不准出去,誰都會憤怒。
「這大夏是瘋了嗎,這都多少時日了,還不准我們離開!」幾個使臣怒道。
大楚丞相淡淡地看了他們一眼,喝了口茶,在大夏這段時日,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也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啟程回去了。
「太子妃娘娘,郡主。」大楚丞相走出鴻臚寺,看到了許雨萌和陸婉兒,「若是有可能,希望大楚和大夏可以聯姻,交秦晉之好。」
許雨萌看了陸婉兒一眼,言外之意便是將這一次的話語權交給了陸婉兒。
陸婉兒笑著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女兒家也不好做主意,相邦大人可以等殿下回來之後再說。」
大楚丞相明白陸婉兒這是婉拒,拱手說道:「在下告退。」
許雨萌說道:「這位大楚丞相也算是一個人才,觀他之意,是對你有意。」
陸婉兒搖了搖頭:「大楚和大夏遲早有一仗,他和臣女都明白。」
大楚丞相沒有留幾日,趁著夜色便踏上了回大楚的路上。
守著的那些人原本就只是為了攔著蠻夷使臣,對於大楚丞相的去路,根本毫不在乎。
陸婉兒看著夜色,腦海中忽然閃過了大楚丞相的臉。
她和對方其實並沒有任何的交集,今日和太子妃路過鴻臚寺,碰到大楚丞相也只是禮貌地停下來說幾句話罷了。
但她也沒有想到大楚丞相竟然會透露出想要聯姻的意思。
之所以覺得正常,是因為在大夏,女子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男女成婚甚至在婚前都只是見了一面罷了。
所以大楚丞相這麼說,她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但現在想來,卻是十分奇怪。
大楚丞相白日裡透露出大楚和大夏要聯姻的意思,被她拒絕之後,就趁著夜色離開了。
知道的人清楚鴻臚寺被人守著,可若是不知道的人呢?
會不會以為是她這個郡主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