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邱明月這一招,的確是讓這些貴女萬分感動。
但是陸婉兒,卻是覺察出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邱府若是只進了刺客也就算了,但是為何後院的守衛並沒有發覺呢?
想到這裡,陸婉兒的臉色沉了下來。
刺客看向貴女,哈哈大笑:「放過你們?你們害了老子,還想讓老子饒了你們?」
「就你,老子第一個就要嘗嘗你這樣的滋味!」
說著,刺客就想要將陸婉兒給拉走。
一旁的姑姑連忙擋在陸婉兒的身前:「陸小姐乃是陛下親封的郡主,帝後的義女,豈敢不遵!」
刺客面色一黑,將姑姑推到在地,雙手就要碰到陸婉兒的胳膊。
陸婉兒現在算是明白了,若是猜測不錯的話,邱明月是想要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清白。
對於女子而言,並不是大晚上地和男子待一晚,便是沒了清白。
這是在宴會的時候,被眾人看著,刺客拉著自己,那麼對於有心人來講,她的清白也是沒了。
這邱明月,當真是好算計啊。
邱府肯定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貴女被刺客所害,所以等一會兒肯定是有人進來的。
陸婉兒抓起了旁邊的酒壺,怒聲道:「亂臣賊子,竟敢在朝野重臣府中行兇,不僅是目無法紀,更是罔顧人命!」
說完,陸婉兒直接將酒壺砸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仗著自己的武功,自然是躲閃過去。
陸婉兒趁著黑衣人躲閃的功夫,大聲喊道:「諸位姐妹不要怕他!」
邱明月請來的貴女也有武將之女,這些女子雖說不一定會武,但是膽子卻要比普通女子大很多。
「沒錯,他就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他嗎?」
一個女子也喊道。
她們拾起桌子上的酒壺,旁邊的凳子,朝著刺客砸了過去。
一時之間,刺客眼花繚亂的看著這些東西。
邱明月微微皺眉,沒想到陸婉兒竟然輕易破局了!
原本,她想著在光天化日之下讓刺客拉著陸婉兒的手臂,在這些貴女的眼下讓陸婉兒露出一些皮膚。
如此一來,再讓一些人在京中起謠言,那麼陸婉兒的清白再也不保。
到時候,她再讓父親去陸府提親,那麼陸婉兒除了他邱家,無人再敢娶。
就算是有人敢娶,那麼也沒有一家會如同他們邱家是高門大戶!
但現在,刺客已經被這些貴女給纏住了。
他看向邱明月,要知道一開始的要求是壞了陸婉兒的清白,並不能傷害這些貴女的性命!
現在如此,根本無法動手!
邱明月閉了閉眼,咬牙喊道;「還不速速離開,否則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刺客頓時眼睛一橫,亮出長刀,朝著一旁的貴女砍去。
「噗嗤」一聲。
長刀直接刺入了一個丫鬟的胸口,丫鬟當即身亡!
陸婉兒看著這一幕,頓時面色一變。
這邱明月為了達到目的,難道瘋了嗎!
但是刺客這一手,的確是讓一旁的貴女全部都安靜了下來,他們瑟瑟發抖地看著刺客,不敢再動手了。
刺客冷笑著看向陸婉兒:「這位小姐,是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與此同時,正在邱府旁邊酒樓喝酒的李楊和陸承澤,也聽到了邱府的聲音。
兩人相視一眼,將酒壺往身上一倒,隨即朝著邱府過去。
邱府。
就在刺客信誓旦旦要完成任務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聲音。
邱明月眼神瞬變,她安排的丫鬟不應該現在就把人給喊來了!
竟然是李楊和陸承澤!
看到這兩人,邱明月明白自己今日的計劃失敗了,她朝著刺客微微點頭。
刺客眼眸一閃,一刀刺向邱明月,隨後飛身而出。
「婉兒,你沒事吧!」
陸承澤連忙跑了進來,看到自家妹妹衣裳完好,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頓時鬆了口氣。
李楊頓時皺了皺眉,之前太子殿下擔心陸婉兒會有事,他還以為會被下藥,沒想到竟然遭遇了刺客!
他走到一名貴女面前,此女正是李楊的未婚妻。
兩人說了一番之後,李楊也算是清楚了這件事情。
等到李楊和陸承澤趕走了刺客,邱府的護院這才姍姍來遲。
王家小姐已死,邱明月則是受了重傷,其餘的貴女倒是沒有受傷,不過也死了一個丫鬟。
陸婉兒看向邱明月,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跟著陸承澤先回府了。
而李楊,則是去東宮像姜離匯報。
「刺客?」姜離冷漠地嘲諷道,「這邱府還真的打得一副好算盤!」
一旁的李伯陽看著面前的棋盤,道:「太子殿下以為,女子可能成事?」
姜離點了點頭:「自然可以。」
李伯陽笑眯眯地說道:「下官看來,這位陸家小姐有勇有謀,只可惜身體虧空,否則巾幗不讓鬚眉啊。」
對於這點,姜離倒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當初虞城,若非是陸婉兒一同跟過去,否則光憑著陸承澤的能耐,恐怕不會在那麼短時間內就處理好此事。
「李長史的意思是?」姜離疑惑道。
李伯陽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殿下經常說自己無人可用,但是依臣看來,用女子也可,臂如殿下說的羊毛衣裳,讓她們來做此事,不僅可以為殿下分憂,百官也不會說什麼。」
在世人的觀點內,女紅本就應該是女子所為,否則工部尚書也不會為了織毛衣而在府上偷偷摸摸地織了。
姜離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李長史所言,很有道理,朕會考慮。」
歷史上也並非沒有女官,不過這些女官中的大部分,也都只是管理後宮罷了,無法向前朝伸手。
若是姜離想要讓陸婉兒在前朝做事,那麼不僅是需要姜離支持,更是需要讓陸婉兒給他們展示出自己的能力!
陸婉兒經過賞花宴這一遭,也著實是累得很,到府上就坐下了。
「邱大小姐真是有其父之風,只可惜了那位王小姐。」
陸婉兒的眼中有著惋惜之色,這一次的賞花宴,那位王小姐的父親的官位是最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