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楊點了點頭:「好,那臣今日就過去整合軍隊。」
姜離一揮手,李楊便離開了。
他並非不想要慢慢來,但是現在那伙人必然是有備而來,為的就是斬斷他的左膀右臂!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想必這永安侯府上就有李家證據!
上次想要污衊李家,結果並不如他們的意。
如今再來一次,他們必定是殺招!
與此同時,刑部郎中和大理寺的官員在永安侯府認認真真地搜查。
「你們看,這是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這些人就全部涌了上來。
幾人從廢墟堆里拿出了一疊紙片。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大楚之類的,什麼東西?」
刑部郎中看向大理寺官員。
「難道說,這其實是和大楚方面的來信?」
「那可是通敵叛國啊!」
兩人心中震撼,連忙讓下面的衙役小心翼翼地挖著,避免出現弄壞了有價值的證物。
一個衙役跑了過來,說道:「大人,已經將那個小廝放到義莊了,仵作正在檢查。」
那個已經死掉了的小廝以及永安侯府的一百多口人都被放在義莊。
永安侯府在京城是這麼多人,但是他們的老家還有族人,所以到時候老家來人是要把這些屍體落葉歸根的。
看著這些達官貴人的屍體,守著義莊的男子搖了搖頭。
「這人要是死了,不管生前多富貴,還不是什麼都帶不走?」
說著,他乾脆走到了外面。
他並沒有注意到,等他離開後,有人悄然潛入了義莊,將在永安侯以及他們家人身上的一些東西給帶走了。
「吱嘎」一聲。
黑衣人頓時警覺起來。
仵作朝裡面看了看,怒道:「我檢查好了,人又不見了,快來抬屍體!」
等到仵作離開後,黑衣人朝里看了眼,確定沒有任何差錯,這才離開。
黑衣人竄進了一家農戶裡面後立馬換了衣裳,正是李伯陽。
李伯陽看著手中的信件,嘖了兩聲。
「好傢夥,還真的想要把人給弄死了。」
他手上的這兩封信都是李家通敵叛國的信件,也就是說若是這兩封信落到刑部和大理寺的手裡,那麼李家估計就沒活路了。
就算是太子想要保下李家,那麼太子也得換咯。
「兩封信,倒是厲害。」
姜離目光沉沉,他拿出奏摺對比了一番,這兩份信上的字跡和永安侯的字跡簡直一模一樣。
顯然,估計是死前親手寫好的。
李伯陽說道:「太子殿下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要是一個沒弄好,太子在民間沒了信用,那就算是成為皇帝後也沒有什麼好結果。
民心所向才是正理。
「老先生以為,我該怎麼做?」
李伯陽微微一笑。
「這世間恐怕無人知道,老夫還是一個精通書法之人吧。」
姜離頓時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就拜託老先生了。」
李伯陽重新寫了一封信,依舊是永安侯的筆記,不過信上的內容就大不相同了。
寫的是他因為發現了邊境有人通敵的事情。
「不過若是如此,恐怕不會讓覺得是幕後之人被發現了所以火燒永安侯府吧。」
李伯陽搖了搖頭:「太子殿下,做事不可盡善盡美,否則對方更會懷疑。」
說完,李伯陽弄舊了信紙,又來到了義莊,將兩封信放到了永安侯和他的家人身上。
正要出去,他就聽到了門外有人說話。
「快去檢查屍體上有沒有東西,本官在永安侯府發現了不得了的信紙。」
「很有可能,是永安侯發現了有人通敵叛國,才被滅門的!」
聽了這些話,李伯陽也沒有繼續停留下來,而是直接離開了。
東宮。
等到李伯陽離開後,姜離這才去了皇宮內。
鴻武皇帝笑眯眯地說道:「怎麼樣,朕給你的信上面,你有沒有覺得能用的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牛馬是一樣的。
能給他幹活的牛馬,照樣也能給兒子幹活啊。
所以,對於心腹來說不可重複使用,但是牛馬可以。
姜離笑了笑:「父皇放心,兒臣已經派九龍衛前去看過了,都是可用之人。」
鴻武皇帝這才欣慰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幹得不錯。」
若是他說什麼兒子就相信什麼,那這個兒子還需要再訓練一番。
「這一次你過來找朕有什麼事情?」
說到正題,鴻武皇帝嚴肅了面容。
姜離問道:「不知道父皇可否聽過李伯陽?」
鴻武皇帝知道兒子肯定不是在問東宮的李伯陽,搖了搖頭。
「並未,江湖上很多人都會用化名,不過你可以去問問李天華,他對於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很熟悉。」
見狀,姜離也只好去了天師府。
李天華看到姜離,便知道對方想要來問什麼。
「李天華此人什麼性子,殿下也清楚,若是使用得當,也是一把好刀。」
姜離眼眸微閃。
「先生將人比作刀劍,未免冷漠了一些。」
李天華似笑非笑地看著姜離:「太子殿下此話,倒是有趣了。」
姜離聳了聳肩,並不惱怒:「那麼先生可知,藏在朝野中,又清楚地知道李天華性子之人,是誰?」
李天華看著姜離,神秘莫測。
「太子殿下不是早就有懷疑了嗎?」
「老夫只能告訴殿下,答案就是殿下心中的那個答案。」
姜離目光一冷,他真的是很討厭謎語人。
但是李天華並沒有說錯,他的心中的確有懷疑之人。
不過這人對他來說暫時沒有壞處,只有好處,既然這樣,他就沒必要去動手了。
說完,姜離就離開了天師府。
李天華看著姜離離開的背影,微微一嘆。
「慈不掌兵,這掌權人過於優柔寡斷,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話音一落,一人落在了李天華的對面。
「我說太子行事不一般,原來有你在這京城中,師弟,你倒是讓我好找啊!」
李天華看著來人,讓小廝拿來茶壺倒水。
「師兄幾年不見,倒是越發年輕了。」
「還是你眼神好,那個文天祥也是同門師兄弟,卻一點兒也認不出我,還不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