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秋白將注意力放在工作上,等自己處理完一部分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少年,他知道這個人是他侄子,上午宴家的人還打電話來要人。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自己當然拒絕了對方,明明自己最不喜歡麻煩了。
看著臉上的肉都被壓紅,心裡還是有些怪怪的感覺。
算了,宴秋白走過去,將少年抱起來,將人帶到休息室,這裡睡的舒服些,調好空調的溫度,給對方蓋上了被子。
少年的睫毛好長呀,宴秋白看著對方,手繩上的銅錢印在了臉上。
宴秋白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的臉,還輕輕的捏了捏臉上的肉肉。
少年的睫毛就像小蝴蝶一樣,展翅欲飛,嘴唇也紅的誘人,引得人一吻芳澤。
那個傢伙到底是從哪找來的可愛的小侄子。
沒有在這裡多留,將門輕輕的關好,自己有些餓了,讓林特助給自己從食堂打包了些飯菜,隨便吃了一點。
在沙發上開始短暫的午休。
念生怨,怨生靈,靈者,不死不滅。
虛無之下,樓觀止看到了一間破廟,走進去之後,到處都是灰塵,角落還有蜘蛛在結網。
地上的灰塵里有著腳印,一個人的腳印延伸到遠方,延伸到那個破舊的蒲團。
樓觀止慢慢的走了過去,這裡沒有什麼其他東西,最吸人眼球的是幾乎頂到房頂的神像。
全身蒙著紅布,樓觀止突然感覺到眼前一晃。
面前出現了一個穿著樸素的女人。
「山間月,人間念,執念不消,夢境不散。」
聲音似從渺遠的地方傳來,宛若天上之音。
「若君遙望天上月,可知污糟生青蓮,神佛生妄人間禍,似……紅……。」
最後的聲音越來越渺遠,樓觀止聽不到了。
「神佛生妄人間禍。」樓觀止笑了起來。
笑得肆意,笑得嘲諷。
那個女人還是跪在那個蒲團上,神情虔誠。
樓觀止之前上前,白暫的手指拽著紅色的絲綢布子。
用力一拉。
「既然是神佛,又怎麼不敢見世人嗎?」
那個跪在那裡的女人突然抬起頭,眼中開始流下血淚。
「救……」女人還想說著些什麼,之後這一切就開始變得漆黑。
樓觀止手裡的紅布也都消失了,他像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最燦爛的顏色,引得那些魑魅魍魎貪妄。
自己最近應該沒有去什麼特殊的地方吧,這又是什麼呀,還是這些都把自己當成軟柿子。
醒來的時候,樓觀止看到自己在休息室,睡的不是很舒服,最近這幾天,睡覺比白天還累。
出去時候看到宴秋白那麼高的一個人就委屈的待在沙發上休息。
去休息室找了一個新的毛毯,想要給對方蓋上。
剛靠近到對方的時候,彎腰給對方蓋毯子的時候。
對方突然睜開了眼睛,像是捕獵中的狼,眼中全是防備和冰冷。
樓觀止的手腕被拽住,感覺到天旋地轉之後,樓觀止被宴秋白壓在身下。
對方的力氣非常大,而且對方一隻手就將他的兩隻手的手腕攥在一起。
兩個人貼的非常近,宴秋白可以聞到一股清冷的,幽幽的味道,格外的勾人。
兩個人離得非常近,樓觀止感覺到厚重的呼吸聲。
樓觀止感覺到臉上有些熱,開始掙紮起來。
但是對方用的力氣非常大,樓觀止沒有掙扎開。
「小叔小叔,你,你先放開我。」說話也不太清楚。
男人才回過神,急忙把手放開,連忙起身。
將少年扶起來,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小段距離,氣氛非常曖昧。
「嘶。」樓觀止輕輕動了自己的手腕,看著自己的手腕,都有些發紫了。
自己的皮膚有這麼脆弱嗎?還有宴秋白的力氣有這麼大嗎?
樓觀止想到一開始宴秋白的力氣,要不是他看到了自己及時收了力氣,自己的手骨可能就要碎了。
沒想到宴秋白還是個古武者。
宴秋白看到了手腕,像是禁錮,自己對他的禁錮,他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禁錮。
因為疼痛,眼裡含著淚,看著更加可憐了,更想讓人欺負了。
宴秋白靠近對方,手指捏著對方的下巴,強硬的讓對方面對著自己。
「小朋友怎麼還哭了呢,疼嗎?」另一隻手握上了對方的一隻手腕。
不斷摩挲著,泛著陣痛。
「疼,小叔。」樓觀止可憐的望著對方,眼裡水波瀲灩,可憐的緊呢。
「乖,小叔幫你處理傷口。」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離他耳朵非常近,說完之後還用力咬了一下。
「嘶。」很疼,這個人是屬狗的嗎,之後男人的動作讓他的臉都羞紅了,這個人怎麼能這樣。
完全沒有談過戀愛的純愛小白,簡直是太刺激了。
對方笑著看著他,兩個人靠的比之前還要近。
「小朋友真是美味。」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眼中充滿特殊的情緒。
樓觀止的臉更紅了,不要臉的老男人。
男人笑著去拿了醫藥箱,拉過樓觀止的手仔細的處理著。
格外的認真,樓觀止悄悄的看著他,認真的男人真帥呀。
就這麼發呆,一直看著對方,直到樓觀止感覺到自己的手心被摸了,還是那種帶有特殊意味的摩挲。
「乖,還沒有處理完呢。」男人抬頭看著 他,笑得勾人,張揚。
「小叔好看。」樓觀止回答,說完這句話之後,樓觀止感覺到手心又被摩挲了好幾下。
「好看就要一直看。」
手腕上的傷很快就處理好了上傷口,也不知道宴秋白塗的是什麼,涼涼的,非常舒服,看著那個小瓶子,沒有任何便簽。
聞著要帶著藥草的清香,還伴隨著靈力,看來是找人配的。
「你中午吃飯了嗎?」
「沒有呢。」
宴秋白還是沒有鬆開樓觀止的手,手指白皙修長,骨節分明,比自己的小了一點。
玩著對方的手指,軟軟的。
「現在去吃飯,還是先在吃些其他東西,晚上再去吃飯。」
「晚上吧,我現在我不太餓。」樓觀止吃了好幾塊蛋糕,而且還有簡安寒給自己的蛋糕。
「蛋糕什麼的先別吃了,我找人訂了其他東西,一會兒吃點。」
宴秋白摸了摸他的頭。
「好。」樓觀止乖乖的答應下來,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精神分裂呀。
昨天的他感覺純情好多,現在的這個,有點會撩唉。
工作還是很多的,宴秋白就算是想和他再待一會兒,也沒有辦法,要去工作養小朋友。
「乖乖的在這裡待著,我先去處理文件,有事一定要叫我。」
有些不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