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桀桀桀,韓飛羽!不過以境壓人!我們這麼多人!你如何敵!」
「魔頭!乖乖交出寶物!」
薛書劍嘆出一口氣。
他又取出剛剛脫下的面具帶上。
「白骨道君?!」
「哎!你瞧,那面具」
眾人吃驚,可仔細一想,好像確實又不難聯想。
畢竟是入門時境界最高者,與那白骨道君的描述到是吻合
眾人回想起曾被白骨道君統治的日子,大罵一句。
「魔頭!去死!!」
「白骨道君!終於讓我尋到你了!」
薛書劍右手一指, 順便高呼:
「哪個是黃聶?」
人群之中,驀然跳出兩位少年。
一人黑袍,一人白衣。
他們速度極快,越過眾人,齊齊沖向薛書劍。
黑袍者,自然是王觀:「爹!你來啦!」
白衣者,便是莫閒人了。
他拱手:「韓兄弟。」
眾人:「???」
王觀連忙拉著莫閒人徹底遠離人群, 他高呼:
「穿著青袍, 留著長發的是黃聶!」
咻——
王觀興致勃勃。
薛書劍招手:「謝了。」
兩人各自祭出神通想要迎敵。
卻被薛書劍一縷金光拉回。
「不用了,看我的。」
王觀同莫閒人被拉到薛書劍身後。
一如那日入門時三人。
王觀急忙道:
「爹!萬不可放鬆警惕!」
「那黃聶有幫手,築基五層的什麼妖師!」
薛書劍微微皺眉。
他伸出一指。
眾人高呼:
「殺!!殺了韓飛羽!!殺了投敵的兩個叛徒!!」
而後,有莫名三道紅光虛空浮現,閃爍而過。
滋啦——
天空中掉下三道身影。
紅光一閃,便死三人。
無論築基練氣。
二息,死了六人。
三息,死了九人。
薛書劍冷笑,朗聲道:
「紅光一閃,便死三人。」
「莫要抵抗了!」
眾人逐漸開始驚慌。
「這是什麼手段?!」
黃聶也皺眉,踏前一步來到眾人跟前。
「魔頭!你使的什麼傷天害理的手段?」
薛書劍不理會,只是暗自催動三枚血肉骨梭蓄勢,從暗處一同沖向黃聶!
還好,血肉骨梭很小一個,薛書劍隨意便可修改其樣貌氣息。
不至於被骨宗修士發現這是失傳已久的骨傀
當!!
一陣令人牙癢的摩擦聲。
黃聶喚出一柄長劍,一一擋下梭子。
擋完一輪,長劍破爛,寶光蒙塵。
黃聶咬牙, 輕輕一掐袖中符籙。
滋啦——
符籙燃燒,化作齏粉。
有一縷金光破碎虛空,呈現在黃聶手中。
「山河助我!」
黃聶大吼,金光飛出,三枚血肉骨梭速度銳減。
「此乃天地氣運!吾為天地之子!」
眾人一驚,而後齊齊稱讚。
「黃聶兄弟神威!」
「殺了韓飛羽!那三枚梭子,我光看幾眼就流口水」
「黃聶兄弟乃我骨宗之最強天驕!」
薛書劍一愣,詢問袖中銅錢。
「這氣運」
銅錢無語:「黃聶用特殊手段竊取了些許天地氣運。」
薛書劍點點頭:
「厲害的厲害的。」
黃聶大笑,手中金光璀璨。
眾人也是哄堂大笑。
「這韓飛羽,失心瘋了不成?!」
「不好說,殺了那麼多人,估計真瘋了。」
黃聶大笑:
「你誒誒誒誒?!!!」
薛書劍手中銅錢閃過一絲金光。
眨眼間,黃聶身上被剝離下一道暗金色虛影。
虛影被瞬間絞殺。
同時,天空之中,浮現一道巨大虛影。
銅錢假扮的。
「莫要假扮,吾沒有兒子!」
巨大虛影氣勢磅礴,眨眼消散。
眾人卻都楞在了原地。
「剛剛那個是天道?」
黃聶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
「不!不!!」
「師傅,你騙我?!」
薛書劍苦笑,他身軀一抖,緩緩升起。
他全身金光璀璨。
眾人震驚。
而後,四周停寂許久的血肉骨梭齊齊升起!
滋啦——
又是三道身影落下。
黃聶隱入人群。
「黃聶兄弟!出去殺人啊!」
「不要擠我!不要擠!」
「哎喲!黃聶你這個狗賊!快滾出去殺敵!」
眾人亂作一團,都想要逃出護罩。
滋啦——
薛書劍身後,浮現一道巨大觸手,靈氣催動下,眼眸張開。
眾人呆滯在原地。
「那他娘是什麼玩意?!」
「觸手!詭異!詭異!!我知道了,韓飛羽是詭異!!」
薛書劍搖搖頭。
身後,王觀舉手高呼:
「爹牛逼!」
莫閒人被王觀拍了拍,被迫有樣學樣:
「額爹牛逼?」
咻——
觸手瘋長而出!
眾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懼,開始不斷向後遁逃。
「快跑!快跑!!」
黃聶咬牙:
「大家不要驚慌!!」
「他奶奶的,不管了!」
黃聶嘶吼:「妖師救我!」
人聲剛落下。
有一道身影從草叢之中竄出。
是個耄耋老者。
他笑著,向黃聶同所有人招了招手。
頓時,宛若時間停滯。
所有人停滯住了行動。
笑容,恐懼,崩潰停滯在臉上。
觸手卻還在上前。
耄耋老者回頭,笑了笑,漏出大黃牙。
而後,它裂開頭顱,撕裂胸膛,掉落一個小肉球出來。
肉球滾動,長出肉翅。
它飛上天空。
一切發生地都太快了。
薛書劍都來不及反應。
自己身後,莫閒人同王觀也呆愣在原地,宛若石化。
什麼情況?
這妖師果然不是人。
薛書劍抬起頭。
望見那肉球飛上天空,遮蓋住月亮的位置。
當——
紅光四溢。
肉球炸開。
同黃聶所在的眾人宛若夢醒,大口大口呼吸著。
「什麼情況?!」
「那他娘是什麼,咳咳咳,啊啊啊啊啊啊!!」
「那黃聶給的丹藥有問題!」
「啊!!!」
他們的身軀開始不自主顫抖,逐漸異化。
有人開膛破敵,化作血蝠。
有人身體化作濃水,變成血肉妖物。
有人
薛書劍看的頭皮發麻。
不遠處,耄耋老者再次站起。
它破碎的皮囊逐漸恢復。
它笑著:
「小友,你悟道了麼?」
薛書劍與他對視,咽下一口唾沫。
他連忙回過頭。
還好,莫閒人和王觀都沒事。
王觀撓頭,遞出兩枚暗紅色的丹藥。
「額,應該是它的問題」
「我們兩人本來打算留著,孝敬給你的」
薛書劍豎起大拇指。
「孝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