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她深切感受到了旁白迫不……

  飛行法器是一艘小飛舟,甲板上布置成了花園,褚珀在地底下呆得太久了,出來很喜歡曬太陽。

  宴月亭直接把坐塌搬來甲板上,鋪上軟墊,讓她在上面躺著。一側的木几上煮著茶,還有些時令水果和糕點。

  褚珀吃著宴月亭投餵來的果子,愜意地躺在軟榻上,翻來翻去地曬,曬得很均勻。柔順的長髮從軟塌上垂下去,蜿蜒地鋪開,被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撈住,用手指梳理幾下,給她編了一條松松垮垮的□□花辮,還在發尾用紅色髮帶系了一個蝴蝶結。

  「在你夢裡,你是短髮。」

  褚珀從他手裡接過自己的辮子,「入鄉隨俗嘛,你喜歡短髮還是長發?」

  宴月亭湊過去親她,嘗到櫻桃的甜味,「都喜歡。」

  午後的陽光曬的人有些懶,兩個人一起窩在軟塌上,再次實踐宴月亭的學習成果,褚珀靠在身後人懷裡,咬著唇隨著那修長的的手指輕顫。

  髮辮上的蝴蝶結被她自己稀里糊塗地用手勾掉,涼涼的髮絲從肩頭滑落,發尾垂到他手背上,倒是很好地擋住了那令人臉紅耳熱的舉動。

  「長發挺好的。」宴月亭貼在她耳邊,呼吸灼熱,「小師姐,有適應了一些麼?」

  褚珀緊緊抓著他的袖擺,臉紅得滴血,根本說不出來話。

  飛舟鑽駛進雲層里,雲霧淹沒甲板,濕漉漉的水汽隨著急促的呼吸鑽入她口鼻,還是緩解不了嗓子裡的乾渴。宴月亭察覺到了,迫使她偏過頭,含了一口茶渡到她口中。

  根本半點作用都沒有!

  褚珀沒好氣地咬了他一口,實在沒有力氣,反倒像是撓痒痒一樣,惹來他一聲笑。

  從御獸宗到葉鏡湖有約摸七日的路程,宴月亭的實踐行為,一次比一次過分。

  春日裡多雨,今日天色陰沉,褚珀醒來的時候,正看到一道光穿透飛舟的屏障,落到宴月亭手中。

  宴月亭背對著她,靠坐在軟塌旁邊的地上,攤開的手心裡躺著一枚儲物芥子。

  他從芥子裡取出一卷捲軸,褚珀好奇地湊上去,只看了一眼,便滿臉通紅,一想到這些都會被他實踐在自己身上,當即伸手從後捂住他的眼睛,惱羞成怒道:「你別再看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宴月亭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口氣無辜道:「這是正經的合歡宗雙修功法。」

  褚珀:「……」

  到了夜間,飛舟靜靜地懸在一處月光皎潔的天幕,屋內沒燃燭火,只余霜白如水的月色。褚珀幾乎想鑽進被子裡,把自己埋起來,她壓抑著喉嚨里的嗚咽,問道:「這、這正經嗎?」

  臭鱷魚,我信你個鬼。

  「大約是不太正經的。」宴月亭抬起眼眸,從下往上看來,他額前碎發凌亂,那雙眼眸含著月光,幽深近黑,眼角和唇邊都染著濕潤潤的水色,頂著一副天然無辜的容顏,將人拆吃入腹。

  「宴月亭……」褚珀像是被蠱惑了一般,伸手撫摸他的眼睛,宴月亭偏頭半眯著眼蹭了蹭她的手心,起身抓起被子將兩人裹進去。

  宴月亭聲音喑啞,緊張得有些發顫,「小師姐,我不想你難受。」

  褚珀抬手揪住他一縷鬢髮將他拉下來,在他鼻尖上親了親,「你做了那麼多……唔,亂七八糟的事,不會難受的,第一次都會有點點疼吧,我不怕的。」

  宴月亭眼角更紅了,抵在她額頭上,隱忍地深吸了口氣。

  靈台被他叩開,兩人神識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五感也隨之共享。宴月亭感覺到那綿軟的刺痛,皺了下眉,緩下動作。

  這種雙重感覺湧入感官,褚珀在昏暗中睜大眼睛,心情十分地微妙。

  啊,怎麼說呢,這種感覺好奇妙啊,痛倒是其次,這是什麼?我上我自己?啊不是,總覺得稍微有一丟丟變態,你們修士真的好會玩啊!那要是生孩子的時候,和宴月亭神識相連,是不是他也會有生孩子的絕贊體驗?

  宴月亭感覺到了她想法,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兩個人的表情都變了變,同時哼唧出聲,褚珀揪他的頭髮,「你別抖。」

  宴月亭伏在她頸間,無奈道:「那你別逗我笑了。」

  「我哪有……」褚珀一句話沒說完,咬緊了唇。

  宴月亭伸手壓在她唇上,讓她咬他的手指。神交已經快要掉她半條命,如今神魂和身體同時被人纏住,她幾乎毫無反抗之力地就被宴月亭拖入深淵。

  失去意識之後,又會被刺激得醒過來,褚珀被折騰得死去活來,聽到自己哭得好大聲。

  去他大爺的龍。

  恍惚間,她又聽到了宴月亭的笑聲。

  褚珀醒過來的時候,能感覺到太陽曬在身上的暖意,她嘴裡被塞進了一顆小丸,入口即化,涼絲絲地順著喉嚨流下去,就如飲了一口清泉,褚珀舒服地哼唧出聲。

  那停留在唇邊摩挲的指尖便頓了頓,熟悉的氣息湧入她的靈台。識海里的溪流里浮出一道影子,她愣愣地看著鱷魚搖擺上了岸,然後朝她走來的過程中,化作了人身。

  宴月亭渾身濕漉漉的,濕發凌亂地散在肩上,發間生著深紅近黑的龍角,上面還纏著水藻似的頭髮,發黑膚白唇紅,一身玄袍濕透了緊貼在身上,領口大敞著,腰上松松垮垮地繫著系帶,衣服穿得很是潦草。

  褚珀:「……」元神的狀態隨心念而動就能改變,根本不存在濕不濕身的問題,他就是故意的,這一定是在勾引她。

  可惡的是,她真的被勾引到了。

  褚珀摸著他頭上龍角,「為什麼右邊這隻角短了一截?分叉呢?」

  宴月亭身體顫了顫:「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褚珀沉浸在美色中,等回過神來,元神已經稀里糊塗地落進他懷裡,被他抱著沉淪起伏。

  靈台之外,軟塌上的身軀幾乎要融化掉,哭濕了宴月亭胸身前一片衣襟。

  褚珀一時間連天地時日都分不清楚,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再次悠悠醒來。

  懷裡的人一動,宴月亭便察覺了,收回手裡的東西,「小師姐?」

  褚珀沒動,她真是怕了他了。

  「小師姐,醒了就別裝睡了。」宴月亭收緊手臂,仿佛她是個人形抱枕,在她肩頭蹭了蹭。

  褚珀立即睜開眼睛,她渾身清爽,已經被清理過,「我還沒緩過來,不能再實踐了。」

  宴月亭愣了下,失笑道:「明日就到葉鏡湖了。」

  「七日了?」

  宴月亭目光閃爍,「十四日了。」飛舟行進的速度很慢,七日的路程他們整整走了十四日。

  褚珀:「……」她捂了捂臉,自從上了飛舟,她就被宴月亭抱進抱出,大部分的時間都被他抱在懷裡,連鞋都沒穿過,而大部分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努力實踐,這也太口口無度了!

  「對不起。」宴月亭靠在她肩上,「讓小師姐受累了。」

  褚珀捏住他的臉往兩邊扯,「我看你根本就不覺得抱歉。」

  宴月亭眼中波光搖曳,「因為小師姐也很快樂。」

  褚珀:無言以對。

  她的指節被輕輕捏了下,有一個冰涼的觸感套到了無名指上。褚珀抬起手,潤澤如玉的玄色指環套在纖細的指根上,裡面有微光流動,宛如游龍,「戒指?」

  「羅不息說,這是你們那裡的求婚習俗?」宴月亭羞赧道,「我不太會煉器。」

  褚珀忽而意識到什麼,「這是你用龍角煉的?」

  「嗯,以後不論你在哪裡,我都能感覺到你。」

  褚珀撐起身,用力捏他的臉,生氣道:「笨蛋,你的龍角還是幼角,摸一下你都抖個不停,取龍角你不疼嗎?」

  「疼。」宴月亭抓住她的手,她指根上微微一痛,血珠浸透入指環,宴月亭眼中有濃到令人膽顫的神色,「你神魂上的標記,不論你再怎麼清洗,都洗不掉了。」

  「褚珀,你永遠都別想離開我了。」宴月亭說完閉了閉眼,想要克制自己的心緒。

  眼瞼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我不會洗的,也不會離開你。」

  【正文已完……】

  宴月亭睫毛顫個不停,「仙門法會過後,便舉辦你我的道侶大典。」

  【……結不了。】

  褚珀:「???」

  她深切感受到了旁白迫不及待想要完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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