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清滅洋,護我華夏!」
「神助拳,義和團,勸奉教,自信天!」
「神發怒,仙發怒,念咒語,法真言!」
「仙出洞,神下山,兵法藝,都學全!」
「大法國,心膽寒,英美德俄盡消然!」
「……」
隨著一聲聲響亮的口號,一群身穿武服,頭系紅帶,或赤手空拳,或手握大刀長槍,或拿著斧鉞鉤叉,便迎上了手持長槍短炮的八國聯軍……
「殺啊!殺光這群入侵者!我們有神仙保佑,可刀槍不入!」
「承神明之力,諸邪退避,爾等妖孽,還不速速前來受死!」
「……」
義和團的喊殺聲沖天,一個個無所畏懼地沖向入侵者,然而迎接他們的是子彈與炮火……
八國聯軍的入侵者再次站成一排,對著前方黑壓壓一片的義和團勇士以及清軍將士,舉起了步槍……
舉槍!上膛!瞄準!射擊!
裝彈!再舉槍,上膛,瞄準,射擊……
一遍又一遍,像是機器人一樣機械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然而槍口的火花每閃一下,就有一位義和團或者清軍勇士倒下。
清軍之中,也有步槍兵,然而他們有的槍還沒舉起來,就被擊斃,有的幾槍打不中一個入侵者……
僅僅是兩三排的八國聯軍入侵者,卻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凡近身者,皆被他們槍殺於此。
很快鏡頭一轉,入侵者的槍對向了手無寸鐵的城中百姓,入侵者手中的火把扔在了四合院建築內,入侵者手中的匕首劃破了京城女子的衣衫……
入侵者的運輸車停在了大清寶庫外,入侵者的首領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龍椅之上……
清軍將士臨死前的抗爭,黎民百姓被殺前的怒吼,無辜的女人掙扎的身軀與無助的哭喊……
都城淪陷,北京城化作了人間煉獄,天幕的畫面也停在了此……
「混帳!!**個**,我**洋人的**,輕寒,來給朕,給朕在這地圖上指出來,這些國家都在哪裡?
朕,朕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
劉徹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坐的龍椅之上,拿著手機滿臉殺氣的走到了葉輕寒的身前,已經發紅布滿血絲的眼睛和扭曲猙獰的面孔緊緊盯著葉輕寒。
「回陛下,在,在這裡,還有這裡……」
葉輕寒的語氣也變得有些結巴,但並不是被現在看起來恐怖的劉徹嚇到了,而是親眼在天幕上看到這一幕,滔天的憤恨充斥在了她的心中!
讓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布滿仇恨,恨不得將入侵者千刀萬剮!!!
三國時期。
「許褚!立馬傳信東吳與蜀漢,暫且先停戰,來洛陽共商大計。
在我們三家分出勝負之前,必須先把那什麼日本,還有這些個蠻夷國家,通通消滅個乾淨!」
曹操看著天幕,也不管蜀漢手裡的步槍殺器了,直接吩咐許褚去喊話東吳和蜀漢齊聚洛陽。
貞觀一朝。
「我,我,立刻,馬上,把那些坦克給我整明白,還有糧草迅速準備,歐洲的這些國家有一個算一個,我非把他們全滅了不可!」
二鳳看著天幕,陷入了暴怒之中,而滿朝文武也同時噤聲,不做言語。
一向主張民生經濟,不支持連年征戰的魏徵此時也面帶悲痛與憤恨之色。
那都是他們的後世子孫啊!都城被攻陷,婦女被姦淫,百姓被屠殺,財物被掠奪,家園被摧毀!
這樣他們如何能忍?縱拼盡大唐國力,也定要將戰火燃到歐洲!將刀槍插在日本!!!
清朝,康熙年間。
「朕算是明白了,為何「閉關鎖國」成了我大清最大的錯!
這些洋人蠻夷手中的武器,竟在我大清末年如此領先,我大清閉關鎖國到底錯過了些什麼啊……」
被太醫圍著的康熙看著天幕上的畫面,又差點氣昏過去,也明白了「閉關鎖國」錯在了何處!
咸豐年間。
咸豐皇帝看著身前被吊在大梁之上,渾身染血,已經被他折磨的昏死過去的慈禧,也失去了繼續動手的想法與動力……
現在看著天幕上北京城內的慘絕人寰,他感到精神一陣恍惚,整個人都要癱坐在地……
就是把眼前的慈禧千刀萬剮還有什麼用?
清末的悲劇錯在慈禧太后,更錯在他們大清的每一位統治者!
「閉關鎖國」,落後於世界發展的潮流,完全無法相提並論的裝備與軍隊戰力,腐朽的朝廷統治,才是戰敗的根源啊!!!
現在是1853年,他們大清已經經歷了兩次兩次鴉片戰爭的戰敗,若是還不趕緊挽救,他大清就真的要亡了!
他咸豐也是千古罪人了!!
「將她帶回去吧,關押入天牢,擇日問斬。
接下來全力支持革新,將『洋務運動』提前至今日開始,大肆購進西方軍事裝備,學習武器製造技術!
今後朝廷的一切資金全部優先投入到洋務運動中,任何人敢有在洋務運動這件事上貪墨或瀆職,滿門抄斬,一個不留!」
咸豐皇帝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對著以杜翰為首的朝中重臣下令,提前開啟了天幕上所展示的「洋務運動」……
【1901年9月7日,戰敗的清政府同八國簽訂喪權辱國的《辛丑條約》。
賠款:以關稅和鹽稅等為擔保,需要向八國賠償本息共9.8億兩白銀,分39年還清。
劃定使館區,拆除軍事設施,禁止反帝活動……
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內容讓清廷徹底淪為了洋人統治與壓榨華夏的工具,中國徹底淪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
【罪滅——病死儀鸞殿,謀害光緒皇帝!】
……
清朝,光緒年間。
「混帳天幕!你,你也配稱為上天?哀家,哀家……」
坐在精美寶座之上的慈禧太后手指顫抖地指著天幕,似乎想要辯解與謾罵,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這位千古第一奸後親眼看完了自己罪惡的一生,也不知心中可有一絲悔意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