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逆子,居然還敢動手打人,簡直無法無天了!」
張洋走後,張銘氣得臉色漲紅,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張銘近幾年的身體並不好,血壓一直偏高。
張子恆見到張銘喘氣如牛的樣子,趕忙衝去藥櫃,找了些降壓藥回來:「爸,您趕緊把藥吃了,彆氣壞了身子……」
張菱鳶也是站了過來,一邊拍著張銘的後背,一邊咬著銀牙:「咱沒必要為了一個不懂事的廢物置氣,我看張洋在孤兒院裡的這麼多年,早已經學壞了,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轉變過來的,等他回來了,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不然我們張家還真讓他翻天了!」
「二姐,您別這樣說。」張子恆勸道:「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張洋哥哥,今天的確是我想拜託張洋哥哥跟我一起去二姐房間找東西,只是我也沒有想到他會不小心打碎那隻水晶球……」
此時的張子恆,臉上還有一隻鮮紅的巴掌印,配合著他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委屈模樣,看得一家人更加心疼了。
張菱鳶怒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在幫他說話?」
「張洋回我們張家這一年多來,究竟是什麼德行你還看不出來?」
「就算他這一次只是不小心打碎的水晶球,但之前他偷我們東西怎麼算?」
張洋回到張家這一年以來,家裡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少一些小玩意兒。
比如張菱鳶的耳環,大姐的戒指之類的。
在張洋回家前可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並且每一次丟失東西的時候張洋都不在大家視線里。
所以一家人就下意識的把小偷當成了張洋。
為此,張洋不知道挨了多少頓打。
張銘服下了降壓藥,情況緩和了不少。
但臉上的怒容絲毫沒有消失的跡象,陰沉著臉道:「也不知道這小畜生大晚上的跑什麼地方去了,等他回來,必須要家法伺候才行了,不然我看是沒辦法管了。」
就在這時,張家別墅的房門被人打開了。
所有人都以為是張洋跑了回來,齊齊皺眉看了過去。
但卻是發現,回家的是一個與張菱鳶有著八分相似的漂亮姑娘。
張菱渺,張家老三,在學術上是一個天才,今年剛從醫學院畢業,現在就已經是一個門診外科大夫了。
「三姐,你回來啦!」
張菱渺還在換鞋的時候,張子恆就迎了上去,趕忙將三姐手上的包包取了過來。
見到寶貝弟弟這麼懂事,張菱渺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好看的笑容,寵溺的揉了揉張子恆的頭:「還是子恆乖,知道心疼姐姐。」
然而,話音剛落,張菱渺的臉色便是驟然一變。
「子恆,你臉上的巴掌印是怎麼回事?」那鮮紅的掌印,嚇得張菱渺眼睛都瞪大了。
見狀,張子恆趕忙扭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臉:「沒事,我不小心磕的,三姐餓了沒有,快去吃飯吧。」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
張菱渺又驚又怒:「這巴掌印還能是你自己磕出來的?你騙鬼呢?」
「快告訴我,究竟是誰打的?」
張子恆支支吾吾的,怎麼都不肯說的樣子,這就把張菱渺給搞得很是著急。
最後,還是二姐張菱鳶冷哼了一聲道:「還能是誰?我們之中誰捨得打子恆?」
張子恆來到張家這麼多年,就連張銘和劉茹都捨不得動他一根指頭,張菱鳶幾姐妹更是把他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深怕張子恆也像是當年的張洋一樣,突然就失蹤不見了。
如此一來,這究竟是誰幹的,答案呼之欲出。
張菱渺深吸了一口氣,精緻的臉蛋徹底冷冽了下來。
她在客廳里環視了一圈,並未發現那道消瘦的身影,不由得冷聲道:「張洋呢,讓他滾出來!」
「三姐,你別生氣了,還是趕緊去吃東西吧……」張子恆小心翼翼的拉著張菱渺的衣袖說道。
飯桌上的張菱鳶聳了聳肩,抿唇道:「張洋不在,打了人之後就抱著他的破玩偶走了,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張菱渺沉默了片刻,銀牙都快要咬碎了。
她越看張子恆就越是感覺到心疼,不由得把張子恆樓進了懷裡,安慰道:「子恆別怕,明天我幫你出這口氣,我看就是因為上一次沒把這小子收拾夠,真是反了他了!」
······
別墅的角落裡,管家和保姆默默的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
兩人都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管家有些忍不住了,下意識的就要上前去替張洋解釋。
但卻是保姆死死拽住了:「你現在上去,不想幹了嗎?」
「可是……也不能讓他們這麼冤枉張洋少爺啊,張洋少爺回來的這一年裡,我們兩個算是最熟悉他的人了,你也很清楚他是什麼人吧,你難道就能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張洋少爺被這麼欺負?」
「可是也不能現在就去解釋啊……」保姆道:「這會兒老爺和小姐她們都在氣頭上,你現在出去,不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