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特別是高三的生活,可以說是兩種極端。
對於某些特別不愛學習的人來說,那就是度日如年,而對於張洋這種一般不愛學習,但能夠自律學得進去的人來說,時間過得還是挺快的,經常刷著刷著題,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很快,到了十二月,氣溫逐漸變冷,所有人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一個個的都顯得特別的臃腫。
這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麼大事,張菱渺和張菱鳶雖然加上了張洋的聯繫方式,也時常和張洋分享一些亂七八糟的,但張洋幾乎沒有怎麼回應過。
好幾次的模擬考試下來,張洋的成績穩定,甚至還小有進步,已經進入了全市前十。
以他目前的成績,只要高考不浪,穩定發揮,國內的大學應該是隨便他挑了。
周曉曉和張洋是同桌,成天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之下,成績也是有了相當的提升,十一月的考試已經進入了全市前五十,這成績,比起趙辰當年那點分數,不知道好了多少。
有天下午張洋找不到事做,就看著周曉曉笑著問道:「話說你想考哪一所大學啊!」
周曉曉已經對張洋非常熟悉了,可以說張洋一個眼神,她就能知道這傢伙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不過正是因為太過於熟悉了,周曉曉也沒有和張洋藏著掖著的意思,臉不紅心不跳的道:「京城科技大學吧!」
那也算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超級大學了,分數也就比清北少了十來分而已,一般人還真上不了。
張洋樂呵呵的道:「當初你不是說,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學嗎,我肯定是去清北的,你怎麼現在變卦了,難道就因為趙辰在京城科技大學?」
周曉曉現在對於張洋的這類調侃早已經免疫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白了張洋一眼:「知道你還問?」
張洋:「唉,連你都淪陷了,嘖嘖……」
以周曉曉的成績,上京城科技大學肯定是沒問題的,而趙辰當初能考上這一所大學,那就純粹是家族影響了。
說白了就是靠贊助爭取到的一個名額……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而周曉曉現在面對這件事能夠用這樣直接且大方的態度承認,只是因為一件事。
上個月趙辰放假回來,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周曉曉。
但正好當時周曉曉的父親老毛病犯了,而且變得更加嚴重的樣子,躺在床上疼得直哼哼。
周曉曉能夠賺錢之後,父親的毛病也是得到了控制,已經沒有曾經那麼痛苦了,至少正常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之前趙玉玲還想要幫忙帶周曉曉的父親去醫院根治了,她琢磨著以趙辰的脾氣,還有周曉曉對趙辰的感覺的變化,周曉曉今後大概率是要成為趙家媳婦的,所以這件事她這個做姐姐的責無旁貸。
根治周曉曉父親的毛病,需要花費不少的錢,對於周曉曉一家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至少現在他們家是肯定拿不出來的。
但對於趙玉玲來說,也就是順手的事情罷了。
只不過,最後還是被周曉曉拒絕了,她並不是不想要父親好過來,主要還是這姑娘實在是太要面子了,而且趙辰和趙玉玲的身份有些特殊,一個處理不好,周曉曉就有可能被傳出傍大款的緋聞,這是一個自尊心強的普通女孩子接受不了的。
周曉曉的想法是,現在的店鋪那邊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賺到替父親治病的錢,而且父親的 毛病也不是什麼致命問題,耽擱一段時間不礙事的。
結果卻是沒想到,就在趙辰回來找周曉曉的那天,周父的毛病突然加劇,痛得要死不活的。
趙辰知道了這件事,不由分說,直接上去將周父背在了背上,然後下樓上車,去往醫院,繳費,治療,安排最好的醫生手術,安排最好的病房單間,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似乎都沒有怎麼考慮。
不到一個月時間,周父出院,基本上已經和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了,甚至還在趙辰的幫助下,去外面找了一份開計程車的工作。
至此,周曉曉就再也沒辦法拒絕趙辰了。
儘管原則上還是在高中時期不可能談戀愛,但她和趙辰的關係,其實已經就差最後那一哆嗦了,張洋甚至都能在晚自習下課後的路上,見到周曉曉和趙辰視頻聊天,看起來還特開心的樣子。
周曉曉就是這樣的人,在關係模糊的時候,容不得張洋調侃,一說她就要急眼紅臉,而當她自己都承認了這件事之後,那就愛誰誰了,反正事實就是這樣,張洋的話也沒有錯。
張洋也曾提醒過周曉曉,她對趙辰究竟是喜歡還是感激,這一點非常重要。
而周曉曉倒是想得非常明白,根本就不用張洋在中間扯犢子。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聖誕節前夕。
以前張洋和周曉曉是從來沒關心過這個節日的,因為沒錢,所以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但今年似乎不太一樣了,張洋驚駭見到,周曉曉竟然在閒暇之餘,織了一條圍巾出來。
「我的呢?」張洋賤兮兮的問道:「你不能重色輕友吧?」
周曉曉翻了個白眼:「你的去問蕭筱姐啊,問我幹什麼?」
張洋一瞪眼:「你在胡說什麼,那可是我姐!」
周曉曉似乎早已經看穿了一切:「呵呵噠……」
不過被周曉曉這麼一提醒,張洋也是意識到,好像自己還從沒有送過蕭筱姐什麼東西。
一直以來都是蕭筱姐在單方面的付出,他要啥給啥。
現在自己也能賺錢了,趁著這個時候送個小禮物什麼的,蕭筱姐肯定會開心的。
於是,張洋便是趁著課餘時間,在網上搜索了起來。
周曉曉在知道了之後,湊上來道:「你如果真不知道送什麼,乾脆就送明浩集團新推出的那款項鍊吧,不貴,而且還挺漂亮的,我感覺很適合蕭筱姐。」
「明浩集團?」張洋一愣。